听他这么说,雪轻狂眼中闪过一抹歉疚,“对不起,昨天出门时因为走得急,忘了跟你说了。今天表哥要随军出征,所以昨天我一直陪着他。”
“是这样啊。云将军一走,幽若一定很伤心吧?”
经他这么一说,雪轻狂顿时陷入沉默。回想今早醒来,人已身在云府别院,但身边已不见了云彬的身影,唯留一封书信。信上只写有简短的一句话:我出发了,珍重,勿念!
怎么可能不念?除非她没有感情!
“幽若,想哭就哭吧,我的肩膀借你。”见她郁郁寡欢,柳绝尘即刻出声安慰。
“谁说我要哭了?绝尘,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幽默了?还把肩膀借我?好啊,你把肩膀取下来。”听他这么说,雪轻狂赶紧换上轻松的神情。她跟云彬只是暂时分别,又不是生离死别,干嘛要哭?
“肩膀是取不下来了,如果你想要,可以借你依靠。”柳绝尘因她轻松的表情,脸上随之浮现微笑。
“这可是你说的?不可以反悔,更不可以给其他女人依靠!”
“嗯!”
雪轻狂很满意他如此配合的态度,忍不住凑上前,抚着他绝美的容颜,脸上现出暧昧之色,“昨晚无意中放了你鸽子,不如,我们现在补上?”
柳绝尘的面色当下红润起来,看着她痞痞的坏笑,忍不住说道:“现在一大清早的,不太好。还是下次再说吧?”
“下次?什么时候?”伸出手指在他胸膛上魅惑地画着圈圈,雪轻狂故意装出一副饥渴的模样,使坏道,“绝尘,你知道的,我觊觎你很久了。早就等不及想一亲芳泽了,难道你舍得让我继续忍受煎熬吗?”
被她这么一说,柳绝尘整个脸庞乃至耳朵都透着诱人的绯红色。神情有些紧张,眼神飘忽地看了她两眼,终是艰难地吐出一个“好”字。
“哈哈,绝尘,你好可爱哦!我只不过逗你一下,你就这么紧张,若我们真正行周公之礼的话,你岂不是会紧张得晕厥过去?”
听闻此言,柳绝尘原本绯红的脸色,顷刻变绿,看她笑得没心没肺的模样,郁闷得转过身不再理她。
“喂,绝尘,你生气啦?”见他转身不再看她,雪轻狂赶紧凑上前,拍着他的肩膀。
“喂,别生气啦,我跟你开玩笑的!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呵呵,绝尘,你生气是不是因为我调戏你,却没有碰你,所以你欲求不满了?要不,我们现在就办事如何?”
柳绝尘因她这话,身躯僵了僵,却仍是没有说话。
见此情景,雪轻狂无奈地笑笑,决定再接再励,继续用大胆的言论刺激他。哪知,还未开口,就感觉胸口一阵剧烈的沉闷感向她袭来,并伴随着隐隐的疼痛,令她忍不住揪紧了胸前的衣衫,“绝尘……帮我……我……好难受……”
忽听她断断续续的轻呼,柳绝尘身躯又是一僵,但仍是没有回头,以为她是在故意骗他。直到“砰”的一声,雪轻狂因忍受不住沉重的窒息感而晕厥坠地时,柳绝尘才慌忙转身。
“幽若……”当看到晕厥的雪轻狂时,柳绝尘整个人立即陷入惊恐之中,差点魂不附体。赶紧将她抱至床榻上,为她把了把脉,原本焦急的面色变得越发凝重。
“幽若,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迅速自怀中掏出一颗金色药丸塞入她口中,柳绝尘随手解开她身上的衣物,等完全褪尽之时,又赶紧褪下自己身上的衣物,然后上了床榻,大掌一挥,轻薄的帐幔便倾泻而下,掩盖了两具裸露的身躯。
不知过了多久,雪轻狂渐渐苏醒了过来。双臂一展,伸了个懒腰,顿感浑身轻松,体内也仿佛充满了力量。
感觉自己未着寸缕,而且身边还有个温热光裸的身躯,雪轻狂顿感意外,侧身望去,顿时眼前一亮,差点流出口水来。
实在想不到,与她睡在一张床上的人竟然是柳绝尘。此时的他,正与她躲在同一床丝被下,白皙光洁的肌肤由红色的丝被下透出,显得诱惑力十足。如瀑的青丝披散在枕头上,虽显凌乱,但却增添了一丝狂野之气。如玉的美颜近在眼前,眼眸轻瞌,浓密而卷曲的长睫毛像小扇子一般耷拉在眼睑处。高耸的鼻子,犹如接受鬼斧神工雕琢过一般。棱角分明的薄唇微微张开,呼吸均匀,吐气如兰,身上的淡淡梨花香也越发清晰。
天哪,太诱人了!
忍不住凑上前,在他唇上印上一吻,手掌也随之覆上他柔滑的肌肤,流连往返……
不对啊!她是什么时候跟他那个的?五官微微皱起,心底的疑惑越发浓重。她记得她曾捉弄他,然后他生气,不理她,后来她突感身体不舒服,就晕了。现在怎会跟他一起躺在床上的?
疑问得不到解答,雪轻狂只得伸手拍拍他的脸,轻唤道:“绝尘,醒醒……”
但呼唤了良久,仍不见他醒来。雪轻狂这下慌了神,用力摇晃他,但他仍是没有反应。脸色刹时变得惨白,赶紧下榻找衣服穿上,奔出了房间……
片刻之后,房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狂儿,干嘛把我拉到这里来,师兄会有什么事?他自己就是神医。”凤卿略显不耐的声音由门外传入。
“不是的,这回真出事了。绝尘睡着了,我怎么喊都喊不醒。”雪轻狂的声音饱含焦虑。
“是不是你们之前太过激烈,把他累着了?”
“卿儿,你怎么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他可是你的师兄,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好了,好了,我看看就是了。”随着凤卿的妥协之声,两人的身影随后进入房间。
疾速移至床畔,凤卿正想撩开帐幔为柳绝尘诊断,忽见轻薄的纱缦抢先被人掀开,随之呈现眼前的是柳绝尘倾世的容颜及一身光洁的冰肌雪肤。
见此情景,立于床畔的两人皆是一愣,最终还是凤卿首先回过神,扯出一抹痞笑,转向雪轻狂,“我就说师兄没事吧?狂儿还不相信。”
雪轻狂还未从刚才的震惊中回神,静默片刻,忽然攀上柳绝尘的肩膀,关切道:“绝尘,你感觉怎么样?”
“很好啊,怎么了?”柳绝尘淡淡一笑,反问。
“我刚才一直在叫你,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也许是我睡得太沉了?又或许你的呼唤声太小,我没听到?”柳绝尘仍维持着淡淡的笑容。
“是吗?”雪轻狂不相信。之前她那呼唤声虽然不是太大,但足够唤醒正常睡觉的人了。而且,后来她那急切的推攘,相信足以摇醒死人,他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哎呀,这有什么好怀疑的?我早就说过,肯定是你们之前太过激烈,把他累着了,所以他才会睡得那么死?”这时,凤卿又插了口。
一听这话,柳绝尘的脸色‘唰’的红了起来。反观雪轻狂,面色却是急剧变黑。
“去,你每回都做那么多次,也没见你累着!”
“我跟他不一样……”
“你跟他当然不一样。”雪轻狂打断他的话,没好气地瞅着他,“绝尘可是新手,你啊,早就‘百炼成钢’了!”
被她这么一说,凤卿的脸上也是一阵尴尬。但很快便消失殆尽,换上一副委屈的神情,“狂儿怎能这么说我?我‘百炼成钢’还不是为了最终服侍你的吗?”
呃……这也算?臭狐狸真狡猾!
“好了,好了,我不想再跟你讨论这些了。绝尘,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转向柳绝尘,雪轻狂又换上一副关切的神情。
“好吧,我再睡会儿。”柳绝尘微微一笑,又躺了下去。
“那我们先出去,不打扰你了。”替他盖好丝被,雪轻狂拉着凤卿步出房间。
待房门一闭,柳绝尘的脸上顿现一丝痛苦之色,眉心微微皱起,暗暗运了运气,皱起的眉心才渐渐舒展开来……
而此时的雪轻狂,自打从柳绝尘的房间出来后,就陷入了沉默状态。心里总有一股不踏实感,总觉得柳绝尘在隐瞒着她什么。
“狂儿,干嘛默不作声?都说师兄没事了,你还在担心什么?”见她闷闷不乐,凤卿心头生出一股醋意。
“卿儿,绝尘以前是不是生过什么病?”
“没有啊,师兄身体好得很,从来没见他生过病。再说了,若是生病,以师兄的医术,难道他自己搞不定吗?”
“说得也是,也许是我太多心了。”雪轻狂释然地笑笑,两人一起踏入花园。忽然,耳朵灵敏地听见一道暗器袭来的‘嗖嗖’声,面色一凛,赶紧伸手接住。定睛一看,顿时哭笑不得,“哪个笨蛋把剑当暗器使啊?”
“啊……小姐,不好意思,没伤着你吧?”香巧惊魂未定地跑了过来。
“香巧,你搞什么鬼呀?平时连把菜刀都搞不定的人,还学人家使什么剑啊?”雪轻狂似笑非笑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