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背叛我?难道我对你不够好吗?”
“不是的!”
“那是为什么?”
“我……”
“你什么?说呀!”
“我……”看着她痛苦的表情,无名咬了咬牙,狠心说道,“我是赫拉族的王子,怎么可以跟别的男人共侍一妻?”
“原来如此!”得此答案,雪轻狂平静了下来,自嘲地笑笑,“那我还真是委屈你了,王子殿下。我乃一介布衣,言行举止又比较粗鲁,以前不知殿下的身份,多有得罪,还望王子殿下宽恕。”
“主人……”听她这么说,无名心头一阵刺痛。她怎么可以这么贬低自己?在他心里,她比任何人都高贵呀。
“殿下还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吧?再这么称呼我,我可承受不起呀。”缓缓站起身,雪轻狂没有再看他一眼,径自走向面对自己房间窗口的那个方向,“我不在这里打扰王子殿下的宝贵时间了,先行告退。”说完,沿着上来的那条线路,飞回了自己的房间。
“主人……”泪水在这一刻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无名痛苦地看着她消失的方向,感觉整颗心都要碎了。如果可以,他真的只想做一个能够陪在她身边的普通人!
由窗口返回室内,本想上床安歇,却猛然发现凤卿、洛寒与柳绝尘不知何时,已端坐在桌前。而此时,四四方方的八仙桌上,赫然摆放着两壶酒与两副自制扑克。
“你们……”面上一阵尴尬,雪轻狂下意识地想解释。
却见凤卿对她摆了摆手,指着桌上的两壶酒与两副扑克,说道:“喝酒还是打牌?”
“什么?”缓步移过去坐下,雪轻狂对他的说辞感到意外。
“喝酒还是打牌?”凤卿左手拿起一壶酒,右手拿起一副扑克,又重复了一遍。脸上带着微笑,眼中没有丝毫的不悦。
“呃……打牌。”雪轻狂随意挑了一样。心里却在疑惑,她刚刚跟无名在房顶上聊天,他们怎会如此心平气和?不应该大发雷霆的吗?尤其是狐狸,他的醋劲可是能够薰死人的。
“那就打牌,谁输了谁喝酒,你们有意见吗?”凤卿看了看洛寒与柳绝尘。
两人没有作声,但却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打什么?”雪轻狂洗好牌,随口问道。
“斗地主!”三人看着她,齐声回答。
雪轻狂暗暗吞了吞口水,看着三人脸上认真的表情,心底一阵恶寒。原来他们不是没‘火’,而是将火转移到打牌上,想将她当‘地主’斗呢。
“好啊!”来就来,谁怕谁啊!斗地主,她在现代可是玩了上千遍了,不信来了古代,会输给几个‘老古董’!
兴致一来,雪轻狂完全忘记了刚才在房顶上与无名发生的不愉快了。
切牌,抓牌,一气呵成。
“嘿嘿,这局,狂儿是地主,可得小心了。”凤卿皮笑肉不笑地望着她。
“咦,狐狸,你笑得好阴险啊!”一阵毛骨悚然,雪轻狂不寒而栗地抖了抖。而后换上一脸正色,迅速出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J、Q、K,顺子。你们要吗?”
三人一见,当下眼神发直,齐刷刷地摇了摇头。
“对A、对二、对三、对四、对五。姊妹对,要吗?”
三人又是一阵发愣,又呆呆地摇了摇头。
“真的不要吗?那我就继续出啦?”雪轻狂认真的看着三人,眼中却满是奸邪的笑意,“一对大鬼。”
三人齐摇头。
“一对小鬼。”
接着摇头。
“七、八、九、十、J、Q,顺子。”
继续摇头。
“嘿嘿,你们再不出,我的牌可就要出完啦。”瞅了眼三人呆滞的神情,缓缓送出最后一张牌,“一个四。”
“这个,我要!”凤卿一看,迅速扔出一个五。
“傻啊,我都出完了,你还跟。喝酒吧!”一掌拍在他脑门,雪轻狂笑道。
“哎哟,喝就喝嘛,干嘛打人!”凤卿抱怨一声,直接拿起一只酒壶,对嘴灌了一口。接着是洛寒与柳绝尘。
“继续!”看三人喝完酒,雪轻狂情绪高昂地继续洗牌。切牌,抓牌……
“三个五、三个六、三个七、三个八、三个九、三个十。哈哈,我出完了,喝酒!”
第二局,又在三人的目瞪口呆中结束。
接下来是第三局,第四局,第五局……每局都是雪轻狂以绝对的压倒性优势胜出。
“不玩了!怎么每次都是你赢?”看着兴致高昂,正洗牌的雪轻狂,凤卿忍不住拍案而起。
此举,令专心致志洗牌的雪轻狂不由地身躯一抖,竟从指缝间掉出一张大鬼来。
三人一见,颓废的面容瞬间露出精光。
“嘿嘿,手误……”雪轻狂脸上一阵青一阵红。这下完了,东窗事发了。
“是手误吗?”凤卿一见,脸上立即露出魔魅的笑意,倾身凑近她,“我说怎么每次都是狂儿赢呢,原来狂儿还有这么高明的一手。”说完,执起桌上的一只酒壶向她凑近……
“狐狸,你想干什么?”不会是想灌她酒吧?“洛寒,绝尘,救命!”
嘿,别说,此吼一出,凤卿手中的酒壶即刻被柳绝尘夺了过去。
“绝尘,还是你对我好。”赶紧贴到柳绝尘怀里,雪轻狂小鸟依人般地仰望着他。
柳绝尘没有说话,低头看了她两秒,眼中透出耐人寻味的深意,突然仰头将酒灌入自己口中……
真好,没想到他这么有怜香惜玉之心!果然是好男人一个!
正赞叹着,忽见他脑袋迅速下移,棱角分明的唇瓣即刻贴上了她的双唇。一股浓浓的烈酒也随之涌入她的口腔……
靠!他居然如此卑鄙,真是错看他了。典型的坏男人一个!
“唔……”她不喜欢这酒的味道!雪轻狂极力想要退开,无奈,却被柳绝尘的大掌牢牢扣住后脑。
“还是师兄聪明,这方法好,我也要试试。”
不要啊,狐狸。我不喜欢这种酒,我要喝红酒!要五十年珍藏的那种!
将酒渡完,柳绝尘抬起脑袋,没等雪轻狂抗议,就将她塞入另一个精壮厚实的胸膛。
“不要……”弱弱地喊了声,又感嘴唇被人堵住,定睛一看,竟是洛寒。
靠!居然连她最忠心的守护者都被污染了,太伤她的心了!
“唔……”以鼻音强烈抗议他的不仁道行为,却见洛寒将眼一闭,来了个眼不见为净,但扣在她脑后的大掌却是坚定而有力的。
又被强灌了一口酒,雪轻狂已是气喘吁吁,本想软言求饶,却见凤卿又兴致勃勃地覆了上来……
不要了!救命啊……
第二天,清早
“咦,若儿,昨晚没睡好吗?怎么看起来如此疲倦?”从房间内出来,一大群人坐在大堂内用早膳。雪夫人看着不停打着呵欠的雪轻狂,不由地担心道。
“嗯,昨晚房里有三只大老鼠,叽叽喳喳的,吵得我根本没法睡。”雪轻狂含沙射影地说着,眼神却不着痕迹地扫向凤卿、洛寒及柳绝尘。
这三个家伙,昨晚不停轮流灌她酒,弄得她最后身体乏力,头脑晕沉,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四个人竟然同时挤在了房里那张不算宽敞的床榻上,差点没将她挤扁。害得她现在浑身都酸痛不已。
三人被她这么一瞧,面上皆呈现不同程度的尴尬,未置一辞,低头继续享用早膳。
“哦,原来是老鼠呀。娘那间倒是没有,早知道就跟你换一间了。”雪夫人怜惜地望着她。
“还是娘对我好!”心头一阵感动,雪轻狂当下埋头倚在雪夫人的肩膀上,一双灵动的美眸却是带着指责的意味继续扫向三人。
“姐姐……”大堂内突然响起莱夏的声音。
雪轻狂迅速举头望去,见莱夏正与无名从楼梯上下来。赶紧扯出一抹笑容,招呼道:“莱夏,过来一起用早膳吧?”
“不了,姐姐,我们要先行离开了。”莱夏面含不舍地走了过来。
“要走了?那也得先用早膳呀。”
“已让掌柜的,准备了一些,在路上吃。”莱夏恋恋不舍地看着她,又暗暗望了眼柳绝尘,“那么,姐姐,我们就此别过了。”
“好,慢走。”雪轻狂面带微笑地应了声,眼神却不自觉地瞅了眼无名。
“嗯。”莱夏回应一声,走至无名身边,刚想一同步出客栈,却听客栈门外产生一阵骚动。
许多老百姓,成群结队地往东街赶,口中还不停喧嚷着:“听说了吗?东街的老松头被恶霸陈有才杀了!”
“哪个老松头?”
“就是东街的黄松啊。”
听到‘黄松’这个名字,雪轻狂杏眼大睁,赶紧冲至客栈门外,拽住一个正赶往东街的妇人,“请问大嫂,你们刚才说,有人被杀了?是叫黄松吗?”
“是啊。”
“他为什么会被杀?”
“听说是被恶霸逼债。”
“逼债?他欠了人家多少?”
“听说是五两,还是前几年,他家女人生小儿子时,因为难产没钱找大夫,不得已才向恶霸借了五两银子。但这几年,老松头努力干活,已陆陆续续地还了将近五十两了,恶霸竟还说他没还完。这不,昨晚又去要债,不知怎么的,就死人了?”那妇人说完这些,就随着人流往东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