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话,龙聂祈面色一黑,像是被人说中心事般有些恼羞成怒,“我才没空关心你的死活呢?我只是担心我的玉佩,下次你再消失之前,麻烦先将玉佩还给我!如果你死了,我上哪里找我的玉佩去?”
“真是这样吗?”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般,雪轻狂忽然凑近他面前,清澈的眼眸直直地望进他眼底。
龙聂祈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展览品,任人肆意观赏却无反驳之力,这个女人似乎总能带给他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你……干什么?”许是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龙聂祈只得支吾着开口。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这么近距离看你,发现你长得真的很好看!”说到这儿,雪轻狂迅速在龙聂祈唇上啄了一口。
这一举动,让在场的两个男人都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盯着她的同时,还从旁边传来一道强烈的倒抽气声。三人同时将视线转向那道声音的来源,见到的却是王月如气愤难当,挥袖离去的一幕。
“雪幽若,你是故意的!”这时,龙聂祈方才醒悟过来,转向雪轻狂的眼中迅速堆积起怒意。
现在才知道,不嫌晚了点吗?敢嘲笑我,我当然不会让你的生活太过平静了!雪轻狂在心里得意地笑着,但面上却不以为然,“太子殿下说这么多有什么用?还是赶紧去追你的如妃吧?人家可能一个想不通就弄出个一哭,二闹,三上吊来,可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啊?”
“你……”龙聂祈被雪轻狂说得无言以对,只好狠狠瞪了她一眼,没想到她却适时地回了他一个鬼脸,令他愤怒的同时却也是哭笑不得!这个女人真是有气死人的本领,却又该死的让他充满了好奇及新鲜感。
“太子殿下再不去,可就要一尸两命了!”见他仍愣在原地,雪轻狂突然添油加醋道。
闻言,龙聂祈迷人的双眼顷刻大睁,惊讶的同时,深深瞅了她一眼,这才加紧脚步去追王月如。
雪轻狂目送龙聂祈的身影消失,嘴角的笑意渐渐加大,正想改变方向向她的盈华阁而去,却冷不丁地撞入不知何时已来到她身边的洛寒的怀抱。
“寒,我好累哦!你抱我回房吧!”雪轻狂一下就瘫在了他的怀里。折腾了大半天,她确是极累的!
洛寒默默将她打横抱起,迅速利用轻功飞向盈华阁。在此期间,他虽没有说一个字,但眼中流露出的不满却是分毫不差地落入了雪轻狂的眼。她知道他在为刚才她亲龙聂祈的那一下而生气,但却并没有出声安慰他,只是埋在他胸前暗暗偷笑着……
“香巧,秋灵,快给我准备洗澡水,我要洗澡!”一回盈华阁,雪轻狂便对着两位贴身丫环吩咐道。
“是,小姐(太子妃)!”两人应了声,进而对看了一眼,似仇家见面般,板着脸退了出去。
这两个丫头是怎么回事?怎么看起来像仇人似的?莫非她不在的大半天时间,错过了很多精彩好戏?正思索着,忽然感觉臂膀被人扣住,忍不住抬首望向洛寒,明知故问,“寒,你怎么了?”
“你说过,不再与他过分亲密的!”
“有吗?”雪轻狂故作迷惑地抓了脑袋,“我好像说过,若你不喜欢我与他亲密,就与你亲密。但你不是不让我碰吗?那我碰他又有何妨?不算是言而无信吧?”
听这话,洛寒面上迅速浮现一丝不自然,支吾道,“如果……我让你碰,你以后是不是就不碰他了?”
“这个……我倒要好好考虑考虑!”雪轻狂故意露出为难之色,心里却在感叹,醋劲的力量真是伟大啊!
没有听到令自己满意的答案,洛寒心里急了,竟然破天荒的主动吻住了雪轻狂的唇瓣。
雪轻狂身体一僵,内心大喊意外,这个木头竟然开窍了,实在难得啊!可是,现在显然不是享受激情的好时机,因为她现在浑身脏乱,急需沐浴。于是,一把推开他,哪知,洛寒却将此番动作当成了她的拒绝,竟然面色一沉,用力将她抵在了墙壁上,紧接着便是粗鲁而狂乱的吻吮……
“唔……”雪轻狂被他疯狂的动作弄得无法呼吸,抬手不断拍打着洛寒的肩膀。而洛寒却以为她在拒绝他,有力的双臂竟然还紧紧将她圈紧。
“你们在干什么……”正当雪轻狂将要窒息之时,却听门口传来一道异常愤怒的男声。
洛寒瞬间停止了动作,与雪轻狂一起将视线转向不知何时来到盈华阁的龙聂祈。此时,龙聂祈面色全黑,双眼似要喷出火来,盯着仍紧贴在一起的两人。
“龙聂祈,你怎么来了?这会儿,你不是应该在陪你的如妃吗?”气氛陷入僵局,雪轻狂首先打破沉默。
“雪幽若,我还要问你呢?你之前所说的一尸两命是怎么回事?如儿什么时候怀孕了?”龙聂祈怒气冲冲地瞪着她,抬腿跨入室内。
“啊,没有吗?那就是我弄错了!”听这话,雪轻狂在心里暗笑一声,故作无辜道。
“你……”龙聂祈恨透了她那若无其事的无辜模样,却又该死的无法反驳。这个女人真是太厉害了,若她身为男子,绝对有颠覆天下的能力!
“别你啊你的,龙聂祈,你到底有什么事?”她现在真的没什么耐心跟他斗,一心只想着好好洗漱一番。轻轻推开洛寒,直接走到了龙聂祈面前。
没想到她问的这么直接,龙聂祈愣了一下。刚才是被王月如的哭闹声烦得实在受不了,所以出来透透气,没想到竟然来到了盈华阁。但他又不能说出实情,那样的话,难保雪轻狂不会更加得意,只得换了个理由,“我是为‘圣君宝玉’而来!”
“拿去!”没想到雪轻狂十分干脆,直接从脖颈处取下玉佩扔给了他。
这么容易就拿回了‘圣君宝玉’,这倒令龙聂祈有些不敢相信,怔愣了良久,竟然望着雪轻狂沉思了起来,似乎想从她眼中看出一些端倪。但是雪轻狂的眼中除了不耐还是不耐,出口的声音也是极其烦躁。
“东西都拿到了,还不快走!”真是的,都储在这儿,让她怎么洗澡?
刚抱怨完,就见香巧及秋灵带着两个侍卫,搬来了沐浴用的大桶以及冷热水。
“你要洗澡?”
这话问得也太白痴了!忍不住白了龙聂祈一眼,雪轻狂故意抖了抖身上那件有些破败的衣衫,无力道:“我要再不洗漱的话,岂不被你笑死?”
听这讽刺之言,龙聂祈面色又一次阴沉了下来,抬眸扫向洛寒,“你怎么不出去?”
“你不是也没出去?”洛寒冷声反问。
“她是本太子的妃!”
“我是她的贴身保镖!”
“但我洗澡好像跟两位没什么关系吧?”看两人似有在她房中争执的意味,雪轻狂赶紧出声提醒。
闻言,两人皆不约而同地转向她,却在见到她动手解开身上的外衫时,面色又是一怔,然后就是尴尬的红晕,最终一个夺门,一个夺窗而逃。
“哎,总算走了!”雪轻狂禁不住一声叹息,转而望向正像仇人般对视的两个贴身丫环,“秋灵,香巧,关门,关窗!”
“是!”两人同时应了声,又对视了一眼,冲对方冷哼一声,方才各自去做自己的事。
隔日
“太子妃,这可不行啊!您把府内一大半的钱财都拿走了,老奴怎么跟太子爷交待呀?”账房内,老管家屠伯义看着雪轻狂不断将大额面值的银票往身上揣,额前满是冷汗。
“没事,管家,这些钱我先拿走,一个月之内必定给你再拿回来,不会有问题的!”雪轻狂边说还边将银票往洛寒身上揣,眉眼中满是笑意。这些可都是她发展势力的本钱呀,嫁入豪门就是有这点好处,其他东西没有,钱最多!
“太子妃,您还是先跟太子爷说一声吧,这个老奴做不了主!”
“管家,我看你活了这么大把年纪,怎么还越活越回去了?我如今是太子妃,是这府中的女主人,难道支配一些钱财都不可以吗?好了,如果龙聂祈问起来,你就跟他说是我拿的!”略显不耐地说完,雪轻狂又抓了一大把银票揣入怀中,这才带着洛寒离去。
在湟城内考察了良久,雪轻狂虽看中了很多店铺,但却并未上前去与人谈价,而是与洛寒一起来到了一处乞丐的集中地……破庙。
衣着光鲜的两人一出现在破庙门前,正躺在破庙里休息的乞丐们全都爬起身,迷惑地看着两人。
双方都没有说话,只是对视了片刻,突然雪轻狂从怀中掏出好几张大面值银票摊在手中,脸上扯出一抹善意的微笑,声音却是无比坚定,“如果你们以后都愿意跟着我,这些银票就是你们的!”
此言一出,乞丐们的眼神刷地雪亮,直直地盯着雪轻狂手中足足价值几万两的银票,突然蜂拥上前欲抢夺之时,就见洛寒迅速闪至雪轻狂身前,运用内力双掌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