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接触到璃歌,他便全身火热好动,永不知疲倦,如果不是怕璃歌承受不了,他想,他会要她一辈子。为什么?难道,她是上天专门派来勾引他的妖女,紧窒得让他欲罢不能,茶饭不思。
对于能媚惑他心智的女子,璃歌是第一个,她的一举一动会牵动他的心,他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她,一看见她,他便怒火和欲火同时上升。这样的女人,应该杀了,只有杀了,才不会扰乱他的心智。
母妃说过,千万不要爱上任何人,不爱,才不会痛。
不爱的方法,就是毁掉她。不爱?他为什么会想到不爱,难道,他已经爱上她了吗?
不可能,他永远不会爱上璃歌这种虚荣心强的女人,她攻于心计,爱耍手段,能想出用自己的处子之身和璃彩蝶对换,在金銮殿上厚颜无耻的要免死金牌,这种贪生怕死的女人,他怎么可能爱她。
她还喜欢与他作对,胆子比谁都大,他叫她往东,她偏往西。从来不肯认输,总是皱着一张臭脸,像他欠她多少钱似的,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他爱。他爱的,唯有温柔可人的菡儿一人,菡儿,早在四年前随父亲去了龙吟,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打探不到她的消息,如今的她,可好?
只有菡儿,才配做他的正妃。璃歌,璃千里那老匹夫的女儿,只配做贱奴。
两具雪白的身子交织在一起,璃歌难受得眼泪滑落,这已经不知道是今晚第几次了,她虚弱的身子真的受不了,可身上的男人越战越勇,像猛虎似的。
要是他知道她是雪女,会不会喝光她的血,夜夜要她承欢,然后自己美容练功?顺便还能强身健体?
璃歌痛苦的皱着眉,不经意间,她似乎看到对面女画师晶莹的泪珠滑落,女画师长得应该清丽脱俗,很美才是,为什么,要来做彩云王府的画师。而且一见白羽离忧亲吻她,她就会手肘发抖,眼角还会流泪。
一袭白衣翩跹,真是个奇怪的女子。她会不会,也像江如雪那样深爱着白羽离忧,却是被无情的白羽离忧鄙夷丢弃的女子。
“贱奴,你在看什么?”身上的男人似乎很不悦她的分神,将目光随着她移向一袭白衣的女画师。
女画师一接触到他的眼神,害怕得低下头,手抖得更厉害了。忽然,只听“咣当”一声,画架散落,那乌黑的墨汁,无情犀利的洒在画上。
被人扰了兴致,哪怕她是个美人,白羽离忧也很盛怒。再美的女人,他都瞧不上眼,她们,能有他美么?
“大胆画师,扰了本王的兴致,滚出去。”白羽离忧系好腰间玉带,赤足邪魅的起身,朝不远处的女画师走去。
女画师吓得双腿发软,咚的一声跪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连带她身体,也瑟瑟发抖,看起楚楚可怜。她用手在半空比划,似乎用是的手语。
“手语?你是哑女?”白羽离忧轻哼一声,慢慢靠近那名白衣女子。
女子惊慌的点了点头,比着一些白羽离忧和璃歌都不会的手势,她见两人都疑虑的望着她,拾起画笔,想写什么,最终停在半空。
“哑女画师,脸上蒙块面纱,是不是长得其丑无比?”白羽离忧正欲走近她,但一看到她脸上的面纱,顿觉厌恶,他最讨厌女人在他面前矫揉造作、忸忸怩怩。
女子似乎作了很大的决定,才艰难的点了点头,承认她是其丑无比的丑女。
“本王素来最讨厌丑陋的人和事物,丑八怪,赶紧滚出去。”男子冷冷抬眸,将修长的背对着女子,厌恶似的冷哼一声。
女子慌忙收拾好画具,诚惶诚恐的起身,在转身那刹那,璃歌明显看出她眼中的异样。她看白羽离忧的眼神,充满爱意,充满感情,绝不是江如雪那种花痴的眼神。这个蒙着面纱的哑女,很奇怪,她似乎和白羽离忧,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深层关系。
璃歌艰难起身,披好身上轻纱,慢慢走到白羽离忧面前,轻声说道,“现在,殿下满意了吗?可否……放了小笼包。”
她说完,发现白羽离忧没反应。璃歌冷冷看了白羽离忧一眼,发现他那深邃的眼神紧紧盯着门口处,那里,白衣女子冷清萧瑟的背影正渐渐消失。
白羽离忧有些难受的捂着胸,为什么,为什么他看到那胆小的女画师会心痛,尤其是她那双灵动的眼神。他平素最讨厌哭哭啼啼、胆小软弱的女人,可是眼前的哑女,让他心里顿生怜惜,这是在其他女人身上没有的。
看着神情恍惚的白羽离忧,璃歌冷笑一声,想不到没有心的他,也会盯着一个女人的背影出神。他大概从那背影身上,瞧出什么来了吧。
女子凄美晶莹的眼泪,的确令她动容,白羽离忧,有没有发现她眼角的泪和她痴痴看他的眼神?
她不爱白羽离忧,不爱世上任何男人。白羽离忧也不爱她,只不过把她当泄欲的床奴和玩物,她们两人,只不过是被命运绑在一起的怨侣。无情无爱,只有欲望和对立,这种关系,要维持到何时。
见白羽离忧仍盯着门口的背影出神,璃歌冷冷走到他面前,“白羽离忧,你玩够我了没?如果今晚我的服侍令你满意,请你放了小笼包。”
男子这才冷冷转过眸,紧紧盯着她苍白无血的小脸,他沉默的望着她,小声说道,“本王没玩够,不过……今晚暂且放了你,滚出去吧。”
“殿下,你错了。这里是我的明月阁,该滚的人——是你。”璃歌气恼的瞪着面前俊美无双的男子,心里只有浓浓的恨。
“你……”白羽离忧气恼的盯着璃歌,看着一身破败摇摇欲坠的她,他强压住心中的怒气,“璃歌,别以为本王不杀你,你就可以嚣张妄为。这里是彩云王府,是我的地方,你看清楚你的身份,再和本王说话。像你这样贪生怕死的贱奴,根本不配做本王的王妃,即日起,你就在这府里好好服侍各位夫人,你将是我白羽离忧最低贱的女奴、床奴、玩物。”
其他女人,连靠近他都不敢,甚至不敢多看了一眼。只有眼前不怕死的璃歌,她在金銮殿上的表现,明明是贪生怕死之辈,可是在他面前,却永远那么凌厉冷漠。呵,仗着有免死金牌在手,竟敢不把他七殿下放在眼里,他一定会叫她后悔。
“玩物?女奴?床奴?可以,我璃歌也不屑做这王妃之位,你要我下堂也好,要我当贱奴也好,我都很满意。我只要,别再见到你这张令人生厌的脸。”璃歌冷笑一声,冷漠淡然的瞪着白羽离忧,她从来都敢和他对视,她根本不怕他。大不了,就是一死。
“本王的脸令你生厌?天下的女人谁不想做我的女人,贱人,少与本王玩欲擒故纵的把戏。求而不得为上等,若即若离为中等,百依百顺为下等,大概你是想做上等人做疯了。你以为你让本王求而不得就可以做上等女人?璃歌,千万别奢望本王能爱上你,紧记你自己的身份,你现在已经不是本王的王妃,而是一个在王府偷男人的贱奴。”男人冷漠无情的眼神泛着寒光,如锋利的刀深深刺入她心脏。
璃歌轻笑一声,云淡风轻的说道,“第一,七殿下,我璃歌不爱你,一点也不爱你。第二,我没有偷人,所谓的偷人,根本是你一手策划用来陷害璃家的手段。你不仅在我酒里下了七次散,还蒙一张丑陋的面具强暴我,赐我为贱奴,赐我断肠草,你自己就是那个奸夫,你真的很卑鄙,真让我刮目相看。”
“呵,本王是奸夫又如何,有谁会相信?大家看到的是你被一个面具男人压在身下,根本没人知道那人就是本王。从今以后,你就等着名声败坏,当个人人唾弃的****蕩妇吧。”男子无情的说完,仰天大笑,笑得冷情狠绝。
她们,除了斗,还是斗,两人之间的隔阂越来越远。两人心中只有无尽的仇恨,要纠缠一世。
“白羽离忧,你这个混蛋,滚出明月阁,我再也不想见到你。”璃歌气愤的咬紧双唇,唇瓣上咬出深深的血印,她恨这个无情的男人,要是爹爹知道这件事,他老人家会不会经不住打击。
姐姐之前和五殿下的事,就闹得他老人家脸上无光,要是再出她这件事,坚强的爹爹一定会被打垮,她还有什么面目见他。
他是有意的,故意诬陷她,她让爹爹颜面无光,在朝堂站不住脚,然后交出百万兵符。真是一个阴险狡诈的恶心男人,长得再帅,她也看不上。
白羽离忧眼眸冰凉,湖泊色的蓝眸幽深如狼,他猛地掐住璃歌下巴,将娇小的她轻巧的提在半空中,冷冷说道,“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叫本王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