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染尘笑了,对面的女子呀,她就不能笨点吗,怪不得宁久信打动不了她,和她说话,简单最适合,不要拐弯,不要欺骗,她什么都能看穿,她说对了,他就是要去防着那些人,他就是怕他们对宁国动手,他要去争取对宁国有利的一切。
“浅浅,你记得想我!一定要想,不然我不会放过你!”恶狠狠地威胁完,段染尘便笑着绝尘而去。
倾昀在月光下,觉得更冷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和目的,她也是,她了解大哥,她知道大哥不会做什么,大哥是很好的丞相,但时机未到,更是为了她在宁国,但其他人就不能保证了。
烦人的事一桩接一桩,她只有抱着自己的肩头,慢慢地走回天遗阁,现在那里是她的家。
宁久信醒了,也知道了一些事,各国的使臣象征性地来看了眼后,便各自回国了,宁国再归平静,帝都的问责一直未到,连传讯都没有,倾昀知道她大哥会帮她挡一些事的,可是该来的还是会来,如果挡不住,那么早晚的事,她也做好准备了。关于段染尘,倾昀一句话都不多,自然有人会告诉宁久信。
望着沉默的丈夫,倾昀很尽自己的本分,她内疚也伤心,很尽心地每天都在努力,为他的健康操心,她帮他做一切,除了生活,她也帮他尽量挡去王宫里来的烦恼,但怎么办呢,还是有许多要他本人处理。
宁久信这次好像真的比较糟糕,每一天倾昀都会为他把脉,亲自调理所有的膳食,晚上起身为他顺气。
“浅浅,我这一病有两个月了吧!”
“嗯,祈蓦,你不要担心,你已经快好了!”
“浅浅,辛苦你了,为了我这样的人,你太累了!”
“不,祈蓦,你干什么这样说!我也是一样,经常生病!要你照顾,我不打紧的!”扶了宁久信回到榻边,倾昀出声安慰,他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再休息一阵子就会没事的。
“浅浅,来,陪我躺一会儿吧!”宁久信拉着倾昀的手,对着她温柔地笑。
“嗯!”脱鞋上榻,倾昀很听话。
绝色的女子柔顺地窝在男子的心口,宁久信的身体总是凉凉的,在这夏日里,也不会太黏人,两个人都是冰冰的,靠在一起,他们很和谐。
“浅浅,你知道吗?我很想和你有属于我们的孩子!真的……,如果那样,我就很满足了,我会把最好的一切都给我们的孩子,为了他们……,浅浅,那样真是幸福呀!”
“……,祈蓦,我……,不是我……”
“浅浅,算了,不要勉强,我喜欢见到你开心,每次看到你真心的笑容,我都会开心,可是你的假笑,实在让我伤心,浅浅,不要勉强自己!”很温柔,很温柔!
倾昀觉得她承受的宁久信的真情是那样沉重,他爱她,是真的爱呢!从前的她不明白,她以为他爱她,和他爱云笑栖一样,可是如今,她一次又一次,确确实实感受到了他唯一的真情,她恨自己,为什么从前不懂爱,不然她早就会明白他的真情,她也不会让自己被那样不该的情迷惑。
“祈蓦,我……,我真的不是……,我……”
“浅浅,明日……,我就让人遣散这一府姬妾,再让人拆除栖临轩,浅浅,我要给你,你想要的唯一和……”宁久信捧起倾昀的脸,极为温柔,笑地也恬淡,手指拂过她的凤眸,“全部!”
……,“祈蓦,恐怕那些夫人们并不愿意!”
“浅浅,自从纳了她们,便是空置,我从不曾临幸过她们中的任何一人,她们在这里也是浪费,不如散去,这样对她们也是一种解脱!要说不愿意……,她们只是姬妾,还是由我说了算的,你便不必忧心了!”
“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轨迹,她们的人生我管不了,管不动,听天由命吧!
“浅浅……”宁久信的头凑向了倾昀,他想吻她,可是她又有些畏缩,很本能,“别躲!”
认命地闭眼,倾昀不能躲,她只有承受,但宁久信只是在她的脸颊上轻吻了两下。
“浅浅,你好紧张!”低低一笑,宁久信再将妻子压进怀里,“你这样,要是我们真的圆房,你岂不是要紧张死?”
这种调笑的话,放在以前,倾昀一定会脸红红地不言语,可是现在她只有紧张,只有心里地发堵,她要和他圆房。
“浅浅,等我这次彻底好了,我们圆房,好不好?”浅浅,不要拒绝我,向你提出这个要求的我,你以为就好受吗?可是浅浅,不可以再这样了,你不可以和皓苍在一起,你和谁在一起,都没有和他在一起痛苦,别人会怎么想你,别人会以为你红杏出墙,会以为你不安于室,会以为你是****奸妇,浅浅,你这样的女子,怎么可以承受这些?
……,“祈蓦,你先把身体养好!我们以后再说!”
还是那个答案,宁久信微微眨了眨眼,他一个狠心从怀中拉出那个女子,再捧起她的脸,“浅浅,你一定要答应!我爱你!”
“好!”我答应,没事,没事,总会的,没什么好怕的,丈夫的要求太正常了,她必须要做的。
宁久信这次不温柔了,他低头狠狠地吻住她的粉唇,他要让她习惯,他要让她接受,她是他的妻子,他很强势,这种事,男人从来占优势。
倾昀不怀疑,要不是现在的宁久信身体不好,可能在这一日的中午,在天遗阁书房的卧榻上,就会要她成为他的女人,而不只是吻她而已。
帝都还是传了消息过来,凌帝一直昏迷,整个帝都陷入了一片惨淡,百官都在观望,各自择主。
洛奥曦,帝国年轻的权相,排查一切,终于发现了栽赃的蛛丝马迹,宁国九王子洗清了嫌疑,但据说宁国的太尉大人也功不可没,但真相到底如何,不是倾昀所关心的,现在真相开始浮现,栽赃的人显形,全都指向了和国,这样一来倒是合情合理了。
而凌帝在昏迷了两个月后,也终于清醒了回,他让丞相不要牵扯太多,只诛贼首便可,然后他没有半句多话,便再次陷入了睡眠,大臣们没有得到关于储君的任何消息,整个帝都再次陷入了权利分化之中。
原来淡定的,有明月之姿的二皇子——秦王殿下在秦王妃悬梁之后,便性情大变,他处处针对七皇子,勾结权臣,与毅王斗地就差你死我活了,帝都现在的一切都变了。
“秦王是为了什么呢?”看着跪在下面的华姬,倾昀握着手中大哥的书信,她明白大哥来这封信是想让她安心,也是想让她明白一些事情。
“秦王他,非常怨怼,他曾说,如若封禅之行监国的不是他,而是七皇子,或许他的王妃就不会死!全是帝上偏心所致!”
“这个理由太牵强了,不过就是给自己夺权找个借口罢了,男人呀,人活着的时候不珍惜,娶了一个又一个,现在这样又做什么呢?”倾昀不屑,她抬了抬凤眸,折起手中的书信,“华姨,起来吧!你回去告诉大哥,我这里什么问题都没有!万国那里的问题,你也让大哥不要操心了,思思该万炫影保护了,这次既然是东方家族挑的事,就让万炫影去处理吧!那些证据直接扔给他好了!”
“公子也是这样想的!那小姐,属下就回去复命了!”
“嗯!”倾昀想了想,其实还有问题,却觉得无从下口,她想问凌帝的病情,可是却不是华姬可以涉猎的,要是储君不定,凌帝病逝,那么自己的大哥将是任务重重,哎,操心呀!
“对了,公子让属下转告小姐,对帝都的一切都不必担心,公子会处理好的,倒是小姐,只要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
你果然是了解我的,大哥,可是你知道吗,人的心不是说不担心就可以不担心的,不过既然有你这句话,浅浅,信你,我的大哥,自然是全天下最厉害的。
想到此处,倾昀微微一笑,“华姨,我有本奏疏,你帮我带回去给大哥,可以帮他解决一时的财政问题,太学等事都需要钱,我也只能帮他解决这些事了,你半日后来取吧!”
“诺!”华姬奉命退下,不再多话,小姐还是家主,小姐才是她真正的主人。
“公主!”
“何事?”对于一直坚持喊她公主的可琪,倾昀也开始建立了友谊,她代替了泠语,一直很贴心,但是泠语终究是不可替代的。
“段太尉回来了!他求见九殿下!”
“嗯,你去通知九殿下吧!他从来想见就见,和我说什么!”倾昀的眉抬了起来,这个人离开了3个月,现在终于回来了,他也做成了他想做的事了吧,只是……,宁久信的臣子见她,从来不会通报她的。
“嗯,依奴婢看,他们是希望公主回避!”可琪低着头,说出她猜测的话,以前是不需要通传,不过今日她家公主占据了天遗阁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