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们像乘了火箭一样倏地远去,消失不见了。叶落吓得惊慌失措,一边飞快地跑着一边大喊:“聂鞅,诺诺……”
“聂鞅,聂鞅……”躺在床上的叶落左右摇晃着脑袋,突然大叫一声,猛地睁开眼睛。心脏,急剧跳动到疼痛。“聂鞅!”
装饰得古色古香的天花板撞入视野,叶落愣了好一会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而梦醒之后,自己毅然在这个地方,没能见到她深爱的人。不过,那种软绵绵的感觉已经褪去,虽然身体还是无力。
动了一下手脚,右手手背一阵刺痛,她转头才注意到正在打点滴。很快,门就被推开了。那个小姑娘飞快地跑了进来,冲到床边。“叶小姐,你醒啦!”
叶落呆呆地看着她,没有吭声。
那小姑娘看到她手背上的血迹,再看到滴落在地上的点滴,惊叫一声,赶紧抓过棉签帮她止血。
叶落依然只是淡淡地看着,没有开口。
那小姑娘一直用棉签按着叶落的手背,直到不流血了才放开。“叶小姐,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还疼?我去给你叫医生好不好?”
叶落一律没有回答,那小姑娘一下子就急了。转身匆匆忙忙跑了出去,嘴里在叫着。
叶落缓缓地转过头,看着窗外。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强烈得刺眼。明明天气很好很暖和,她身上盖着被子,却还是觉得好冷。梦里聂鞅和诺诺消失的那种恐惧,依然盘缠在心头,不肯离去。
缓缓地,闭上眼睛。如果真的有人要消失,那么就让我消失吧。千万千万,要让聂鞅和诺诺好好地活着。哪怕他要在樊肇柏的对付下失去一切,只要还好好地活着,健康平安,那就够了。
很快,医生就被喊来了,小姑娘也跟在后面着急地说着:“医生,你快看看她怎么样了。”
叶落维持着看向窗外的姿势,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医生替她把了脉,又抓住她的肩头将她的脸转过来,翻开她的瞳孔检查了一番。才对小姑娘说:“她没事。可能是她自己不想说话,身体并无大碍。但是几天没吃东西,恐怕已经饿得没力气了。你给她吃一点东西吧。”
小姑娘跟着医生一起出去了,没多久又端了东西进来。架好小桌子,将东西放在桌子上,把勺子递给叶落。
叶落看着她,好半天才接过勺子。又低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饭很久,才动手舀了一口放到嘴里慢慢地咀嚼。她还不能死,就算她死了,樊肇柏也不会这么轻易把消息放出去,聂鞅还是有可能被骗来的。她要好好地活着,要补充体力,才能跟那个禽兽斗争。
想着,她慢慢地吃了起来,虽然一点胃口都没有。即便吃得有些想吐,她也要忍住。只要养好精神,她才有可能想出办法来。天无绝人之路,一天可以想到办法的!这样一想,觉得希望又燃烧了起来。
吃过东西,她爬下床,过去大开门,看到守在门口的两尊大神,关了门又走回来。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她要早点恢复力气,早点想办法离开这里。
走得有些累了,她又爬回床上。看着窗外的绿色,脑子里苦苦地想着离开的办法。想到那天自己差点把樊肇柏弄晕过去然后找机会逃出去,想到那只被踩碎了的表,心里一阵难过。
没多久,房门又突然被推开。叶落转过头去一看,竟然是樊肇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不想见到这张恶心的脸。
樊肇柏走到窗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我还以为真的想要绝食而死呢,没想到我还是高估了你。一个人要自杀是需要勇气的,显然你还没有这种勇气。”
叶落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没有吭声。跟这个禽兽,她没什么话可说的。只是禁不住在脑海里想,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无耻冷酷的人?聂鞅再怎么样也是他的亲哥哥,他们留着一样的血!兄弟两就算有天大的仇恨,也犯不着置对方于死地,犯不着想尽各种变态的手段去折磨对方。他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吗?
得不到她的回应,樊肇柏又道:“怎么?饿了几天,变哑巴了?”
叶落冷哼一声,冷笑着回道:“跟你这样的禽兽说话,只会脏了我的嘴巴。如果可以,我更想做聋子,再也不要听到你那恶心的声音说出任何一个字!我真恨老天没有眼,每天都有那么多人要死去,为什么你这个禽兽还活着?”
难道真的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吗?若真是这样,是否太不公平了?
樊肇柏冷笑。“除了逞口舌之快,你还能做什么?等我把那个贱种抓住,一点一点地割掉他的肉,一点一点地挫碎他的骨头时,我希望你还能骂得出来。如果真是那样,我会非常欣赏你的。嗯?”
叶落吞了吞心头的恐惧,强作冷静地对上他嗜血的狗眼。“你难道不是在逞口舌之能?你要是真的有能耐对付聂鞅,还用得着把我抓到这里来威胁聂鞅引诱聂鞅过来?当年你用卑鄙的手段威胁叶悠盈背叛聂鞅,今天你再利用我叶落来威胁聂鞅。除了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还能怎么样?像你这样没种又没良心的禽兽活在世上做什么,还不如买块豆腐把自己撞死算了。也许重新投胎可以做一个人,不!像你这样作恶多端的禽兽,也只有做畜生任人宰割的份!叶悠盈真是瞎了眼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关心你这种混蛋!我要真的是叶悠盈,我恐怕下半辈子都会活在噩梦里!”
樊肇柏眼神一冷,突然加重力道。瞪大眼睛几乎要与她脸碰脸,眼里有愤恨又不甘很是复杂。他冷而愤怒地瞪着叶落,一眨不眨。继而,他邪魅一笑。捏住她的下巴用力一推,将叶落推到在床上。
叶落还没来得揉一揉疼痛的下颌,就被眼前突然放大的脸吓了一跳。等身上压下樊肇柏的重量,她一下子就慌了。“你要干什么?”
樊肇柏缓缓地扯开嘴唇,一点一点地凑近她,直到他的唇几乎要吻上她的。邪笑着,一个字一个字清楚地道:“既然你这么有力气骂人,那不如我们做点别的事情。既然你这张嘴这么厉害,那么不如让它试一下别的用途。你说,如果我现在就强要了你,再把整个过程录下来寄给某个人,你猜他会是什么反应?”
“你敢!”叶落双眼圆瞪,语气强悍,但心里的恐惧一下子飙升到了极点。她很清楚,樊肇柏这样的禽兽,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樊肇柏笑得更加开心,脏手也开始不安分地落在她的腰际。在她伸手去挡的时候,他已经更先一步用另一只手将她的两只手紧紧地抓住,让她只能扭动身子。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也说了,我是一个禽兽,禽兽跟正人君子的不同,你应该很清楚。所以强奸一个女人,对我来说绝非难事。我只是想……”
他把“想”字拉得很长,在她腰际的手抬起来,落在她的唇上,或轻或重地摩擦着她的唇瓣。“十年前你背叛了他,让他生不如死。十年之后你再次背叛了他,而且都是因为我,他会怎么做呢?会不会,一枪把你毙了,然后再毙了自己?”
叶落怎么躲也躲不开,手也挣不脱,只得用脚来却又被他下身一动压住了。她张嘴刚要开骂,他的食指突然溜进了她的嘴里,逗弄她的舌头。叶落气得死死地瞪着他,控制不住眼里浮上了水雾。
“嘘,这样就哭了?刚才不是很伶牙俐齿骂得很痛快吗,怎么现在不骂了?我告诉你,真正的戏,可还没有开始呢。”说着,从她的嘴里将手指抽回来,从她的唇开始往下滑落在她的胸前,隔着衣服,轻轻地撩拨她胸前的突起。然后邪笑着,开始一颗一颗地解开她的纽扣……
“樊肇柏,你这个混蛋,你给我住手!”叶落眼里的水雾迅速增加,剧烈地扭动身子,抬起身子向用嘴咬,曲起膝盖想顶向他的下身,却一一被他化解,只是困兽之争。“你要是敢碰我,聂鞅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樊肇柏,你住手,你住手……。”
樊肇柏看着她的慌乱,笑得更加开心满足。左腿一曲,撞向叶落私密的地方,引得她一个颤抖,更加慌乱无措。樊肇柏却优哉游哉地在她耳边吹气,缓缓地道:“那我们就来看一看,是我不放过他,还是他不放过我?我们再来看看,他看到自己的女人被我上的录像时,表情精彩到什么程度。我,可是很期待呢?如果再加一些道具,会不会更好一点,嗯?”
“你这个禽兽住手!救命啊……”当第三颗纽扣被解开,叶落慌得一边恶骂一边喊救命。彷徨的叫喊响彻古典的别墅,听来尤其的无助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