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叶落就被押上了一辆黑色车子。倒没有被绑住手脚,也没有被蒙住眼睛,看来他们是完全不怕人找到这里来,也不认为她有能力逃跑。
叶落在心里冷冷地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一丝的慌乱。在即将进入最危险的地方的这一刻,她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冷静。因为,他是安全的,她要的是这个。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她毫无意外地一走下来就看到樊肇柏。
他坐在门前的椅子里,带着太阳镜。看到她下车,似称赞又似讽刺地拍了两下手掌。“没想到,你还有这个胆量。自我唤天堂建立至今,还没真正有人敢单枪匹马直闯唤天堂的总部。你,是第一个。真是佩服,佩服啊。”
叶落冷冷地勾起嘴角,满是不屑。“你抓了我爸妈,不就是想我来吗?现在我来了,你打算怎么样?”
樊肇柏竖起右手食指,在面前晃动着。“哎,不急,不急。你还没来过我唤天堂的总部吧?既然来了,我带你好好地参观一下。尤其是,当年那个贱种呆过的地牢,还有那些招呼他的刑具。我想,你一定会有兴趣。因为,看着它们,你就能够了解他当年过的什么样的日子。这个,我猜你一定喜欢!”
叶落缓缓地握紧十指,深深一个呼吸压下翻腾而上的激动情绪。她不要跟这个禽兽计较,她要的不是跟他一比口舌强弱。敛了表情,抬头直直地看着这张兽皮。
樊肇柏悠闲地伸伸腿,然后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搭上她的肩头。
叶落一个用力,将他的脏手拍掉。“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樊肇柏两手一摊,无所谓地耸耸肩头。笑容,邪魅地呈现在脸上。“你真的以为,你来了,我就会放了你的父母吗?我该说你太天真还是太愚蠢?要不要打个电话看看,聂鞅那个贱种是不是已经急得就要冲到这里救你了?”
他抬手一挥,扫过着四周。“你别看这里布置很简单,他要是来了,就别想再离开。你说,这一次,我拿什么来招待他好呢?满清十大酷刑已经试过一遍了,再来就没意思了。还好这十年我又花时间研究了其他朝代的一些高招,这一次正好试一试。有你跟我一起观赏,我想一定会更加的让人兴奋。我,可是很期待呢!”
叶落冷眼看着,没有开口。
樊肇柏得不到回应,似乎觉得少了几分意思。一把抓了叶落的手腕,将她拉到面前来。“怎么?以为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心里的恐惧吗?”
“我是人,只会说人话,不会跟禽兽说话!”挣不脱手腕上的钳制,叶落忍痛对上他冷酷的视线。那双兽目里,没有一丝温度。
“大胆,竟敢骂我们老大!老大,让我替你教训一下这蠢女人!”马上有喽啰站出来,一巴掌就摔向叶落。
叶落被打得头偏向一边,脸火辣辣地疼,却连抬手抚一下都没有。只是抬起头,睨着他。
樊肇柏一笑,伸手抚上叶落马上便红起来的脸颊。“阿虎,不是跟你说过,对女孩子要温柔一点。”
叶落冷笑一声。“在众目睽睽一下奸污一个善良的女孩子,这么禽兽的行为你都能做出来,不觉得说这句话让人齿冷吗?十年前那个以为你也需要关心的叶悠盈早就死了,你这场无聊的戏演来也不会有人看,还是好好地收着吧。你不嫌浪费力气,我还怕脏了我的眼睛我的耳朵。”
樊肇柏倏地瞪眼,然后缓缓地眯起来,万分威胁地看着叶落。一伸手,抬起她的下颚。“我正愁这段日子等着无聊得慌,你刚好提醒我一个解闷的好法子。我这些手下最近忙着对付那个贱种,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寻乐趣了。我让他们每个人都来伺候你,这个提议怎么样?我保证,他们虽然技巧不够好,但绝对勇猛无比,如何?”
一低头,轻咬叶落的耳垂。那低沉的笑声,听着像来自地狱一般。
这个禽兽!叶落忍不住在心里咒骂,还有恐惧。虽然笃定他不会这样做,但是又怕自己到底高估了这个禽兽的兽性。他能那样对叶悠盈,谁又保证他不会这样对她?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他带笑问,顺道咬了一口她的唇。
叶落撇了视线,懒得理这个王八蛋。
樊肇柏原以为会看到她更精彩的表情,当然不会就这么放过她。欺身上去,低头便要在她唇边偷一个吻。
叶落被眼前突然蹦出来的头颅吓了一跳,想也不想地啪一声打了过去。
清脆的声音四处回荡,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樊肇柏的表情由惊愕到危险,一双邪魅的凤眸,缓缓地眯起,释放出可怕的光芒。
叶落被他的样子吓得吞了吞口水,小声道:“谁、谁让你突然偷袭,不是我的错!”
她不可能面对色狼调戏还要自己送上去让他偷得更容易!明明是他的错!可是,那危险的眼神让叶落心生恐惧,小心地抬脚准备逃跑。
在她一只脚刚抬起往后退一小步,樊肇柏倏地伸出手臂缠上她的腰肢。一个急收,让叶落重重地撞在他的胸膛上,一低头就逼近她的脸。
“你、你想怎么样?”叶落连吞口水都觉得困难,提着一颗心警戒地瞪着他,双手抵在他胸前可不起任何的作用。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一点一点地靠近。他完全可以一下子压过来的,可他偏偏故意放慢速度,仿佛很喜欢看她紧张害怕的样子。那微微勾起一点弧度的嘴角,是狩猎的乐趣,也是危险的信号。
“你、说、呢?”三个字,他用了相当长的时间,才在她唇边吐出。
“你不能——唔……”最后两个字,被堵在了突然袭来的唇瓣上!
樊肇柏一手揽紧她的腰,一手紧紧地捏住她的下颚,用力地啃着她的唇。没有一点温柔,也没有一点调戏,就像是面对多年不见却在心底思念了很久的人,在这狠狠地啃咬中发泄着心底的那份情绪。
叶落被他钳制住动弹不得,就脸想要他一口都做不到,因为那紧紧捏住她下颚的手让她只能微张着唇任他胡作非为。挣扎无望,求救无望中,叶落被逼得出了泪水。勉强能够挪动的手推拒在他的胸前,毫无意义。
樊肇柏像是吻得上了瘾,锁在她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像是要把她的腰给勒断一般;吻着她的唇和齿也越发的用力,仿佛要将她的心她的魂都从这个吻里吸出来夺过去。
叶落只觉得自己在疼痛和锁紧中人都是晕眩的,只有泪水越流越多,湿了脸庞也给彼此的唇带来咸咸的味道。
终于,樊肇柏狠狠地最后一咬,松开了叶落的唇。低头定定地看着她渗出血丝的唇和****的脸,微微地失神。落在她下颚的手缓缓地移到那红艳似火的唇瓣,轻轻地摩挲。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灼热,只是谁也看不见。
叶落粗重地喘息,愣愣地无法反应。直到唇边爬上来的****,让她慢慢地清醒过来,想也不想就狠命咬了下去。
樊肇柏倏地抬眼,两双黑亮的眸子对上。他就这么任由她咬着,即便疼痛流血也不曾想要分开。有什么东西,在无声中传递。
叶落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策,赶紧松了口,提起袖子胡乱地擦着自己的唇。
樊肇柏却依然深深地凝视着她,唇上带了血,看着十分的诡异。任由叶落挣脱健臂的控制,往后退开。他伸出舌头,轻轻地扫过带血的唇,看的她又是一个瑟缩。
缓缓地,他绽开鬼魅的笑容,跨前一步再次凑近她。“怎么样?我的吻是不是比聂鞅更加销魂?”
“你变态!”叶落擦着唇大骂,但是触及那双邪魅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樊肇柏不再那么像禽兽。她似乎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点属于人的东西。但很快,她就把这种荒谬的念头给抛开。
樊肇柏没再靠近,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然后手往裤兜一插,人便往屋里走去。“把她安排到西厢。没我的吩咐,别动她!”
“是,大哥!”
然后,叶落便被带到了一个房间里。看到里面的布置时,叶落很意外。她以为,樊肇柏像当初对待聂鞅一样,把她关锁到一个小小的地牢里,昏天黑地不止时日直到被逼得要疯掉位置。
眼前的这间房,可以说得上是豪华。大大的落地窗,家具一看就知道是高级东西,一张大床可以躺三四个人而依然绰绰有余。地板铺了柔软的地毯,角落和床边还放了好看的盆栽。山里风大,淡雅的窗帘被风鼓起,飘飞在窗前,让整个房间显得十分的舒服。
带她进来的人只将她带到门前,人就转身走了,显然很不爽跟她呆在一起。一路上,也没有看到把守的人,但是她明白这里四处都有人眼睛在窥探她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