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不相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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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获得援助

“说的对,曹家做人是挺成功,成功的瞒了我们街坊邻居几十年,欺瞒钱庄经营事实只是小儿科。”

“哎,这位仁兄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知道更多的内情不成?我们的消息来源可都是从那些被曹家遣散的家仆嘴里听来的。”立刻有客人一迭声的反驳。

“告诉你们吧,要不是曹家昨天出了这样的事,我也不知道他们居然还藏着更惊人的秘密。”

“你听到了什么倒是说出来啊,别老吊我们的胃口啊。”有人开始催促了。

“说出来你们都不信,曹家三个儿子,只有一个是曹老夫人生的,你们不知道吧?”对于自己所知道的这个秘密,这位茶客的神情很是得意。

“真的假的?没听说啊!”满楼的茶客果然炸了锅,还吸引了楼下的客人跑上来听。

“你这消息又哪来的啊?可不可靠啊?”也有人提出质疑。

“不是说了么,本来这事我也不知道,要不是昨天曹家出事,我都不知道我住的那条巷子底部住了个年轻时候专门给有钱人接生的耄耋老太婆,这消息就是她听说了曹家的事后跟邻居们说的,现在我那里大家都传遍了。”

“喂喂,那个老太婆还说了什么快跟我们说呀。”

“她还说呀,曹老夫人根本不是元配,真正的元配在生下曹家大少爷后就死了,血崩,她亲眼看着那个女人咽的气。”

“这样说,曹家三个儿子都是这个老太婆接生的?没那么巧吧?京城里技术好的接生婆多了去了。”

“这话怎么说的,难道你家每次生孩子的接生婆都不一样的?”

“好了好了,别管那么巧不巧的事,那个老太婆还说什么了快告诉我们呀,都等得急死了。”有客人打断别人对细枝末节的计较,要求回到主题。

“她还说曹家三个儿子是三个女人生的,曹老夫人亲生的是二子,老三是个小妾生的。”

“可这样还是不对呀,街坊都知道,曹老爷只娶了一个媳妇,没看见他后面又成一回亲呐。”

“那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反正也没几人真正见过曹老夫人,正室不正室的,除了真正元配的娘家人,外人没人知道。”

“但曹家出了这样的事,曹家仆人应该知道呀,可事隔这么多年怎么都没听说过呢?”

那个新来的茶客仍旧摇头,接生婆知道的事他都说了,其他的他也不晓得。

茶客们喧闹起来,云珪却突然灵光一闪,他想到了那天跟王爷去曹家的时候见到的家仆年纪最长的只是中年,当时就觉得这不合逻辑,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曹家更换过几次仆人的缘故。

毕竟有幸能跟主人打交道的仆人很少,曹老夫人或者曹老爷为保家声而刻意更换仆人,为妨他们出去后乱讲话,多少要拿钱封口,现在几十年过去曹家当年的事今天才曝出来,那么很显然那些老仆在离开曹家后就都离开了京城,恐怕这也是封口的条件,那个接生婆现在才说说不定也有什么关系。

只是……

有些兴奋的云珪转念又冷静下来,曹家已灭,这些旧闻早已不再重要,若是昨天以前听说此事他会更高兴。

心底默默叹口气,云珪结账离去。

回到王府,还没歇口气,就听下人禀报王爷找他,于是云珪赶紧来到后殿,传信的人说王爷在后花园呆了一上午了。

“王爷,我回来了。”云珪通过游廊来到后殿后面的花园,进入在湖边假山环绕之中的方亭,见到了望着冰封的湖面出神的汝王。这后花园是整个王府风景最漂亮的地方,有湖有山有亭,后花园再往里走一进就是王府最后面的后罩院。

“在街上有听到什么传言吗?”

云珪微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想到肯定是有别的人也听到传闻先向汝王报告过了。

“王爷是指曹家三子和曹老夫人的那个传言?”

“怎么样,有什么想法?”

“最初听到的时候有点想法,但现在嘛,说实话,三个儿子是不是曹老夫人亲生已经不重要了。”

“嗯,我也这样想,很可惜啊。你还听到什么别的消息吗?”

“没有了,王爷今天收到新消息了?”

“亲卫来报,曹家长子今天放出来了,在义庄看过亲人遗体,回到家里外外转了一圈之后,疯了。”

“啊?!真疯假疯?”

“街坊把他硬拖进医馆请大夫看过了,很不幸,的确是真疯了。”

“唉,真是悲剧。”

“是啊,京城鸿运钱庄曹家如今是彻底地不存在了。”

“那些失踪的钱是再也追不回来了,那么对于曹家现在的家产,官府有什么处置办法吗?”

“听说官府正在找曹家旁支的亲属,希望他们出来料理后事。”

“我想,就算官府找到了,恐怕也没人愿意出来,谁家愿意照顾一个疯子呢,何况那些家产根本就是浮云嘛,折现之后都要用来赔偿储户,搞不好还要自己往里贴钱,自己家过得好好的,谁愿惹这种麻烦?而且大宅里死了那么多人,送都没人要,谁接手谁倒霉,这根本就已经是个烫手山芋了。”

“如果没人愿意继承,最后官府会收为公产,值钱物好卖,这房子官府只怕也会很头疼。”

“哈哈,那就是官府的事了,也许租给歌舞教坊一类的是个好主意,他们一定不在乎那房子死过人。”

“真亏你想得出来,不过不错,有机会我一定向官府建议。”不知道是不是觉得云珪刚才那个建议好笑,汝王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点。

“不知道到时候的租金有没有我们的份呢,好歹是我们出的主意嘛。”云珪顺着话头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呵呵,看来我们的云大管家对钱的事很头疼啊。好了,曹家的事到此为止,不要再提了,你上午去过牙行,我看下午街市上就又有‘汝王府受曹家鸿运钱庄连累,凄惨无钱过年,卖家当周转’的流言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赌一把?看看有没有人愿意伸个手拉我们一下?”

“王爷,在这种时刻会真心拉我们一把的除了靖王外,也没人吧?”

“那是,靖王是我好兄弟,可他也不富裕啊。你猜靖王那我猜那个某人,兄弟这么惨,就算那人故意无视,下面的大臣也一定会进谏。又不是政局动荡国家飘摇,王爷怎会缺钱。”

“王爷,救急不救穷,某人愿意救你也肯定是有条件的,小心呐王爷。”

“只能认了,不管有没有大臣进谏,都是正中他的下怀,无人建议他就故意无视,那就你赢;有人上奏他就顺台阶下开个条件,那就我赢。无论哪样,都是他手握主动权,别人只有被动接受,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明年的定货量已经定下了,他的条件再苛刻我也只能点头,谁叫他是最大财主呢。”王爷的口气颇为无奈。

云珪无话可说,站在一旁轻轻点头,表示认可。

主仆二人回到前院,各自进饭、休息,下午云珪听外出归来的仆人报告,街上果然出现了汝王府卖家当换钱买米吃饭的传言,云珪转身报告给汝王,汝王哈哈大笑,嘱云珪继续打听,看还能传出什么话来,听听也好,起码能逗人一笑。

次日早朝,高高在上的明德皇帝收到了以老宰相为首的几名一品大员的联名奏疏,奏明堂堂一国王府居然入不敷出实在有损皇家脸面,请皇帝看在手足情分上干预此事,帮助汝王走出困境。

明德皇帝听完后纹丝不动,沉吟片刻,底下大臣们都等急了才像经过充分考虑似的慢吞吞的开了金口。

“一国王爷穷到这步田地传出去的确是丢朕的脸,只是这本奏折是你们自己写的还是他让你们写的?”

大臣们不敢欺瞒皇上,纷纷表示是大家一起商量的,老宰相站出来代为发言,“禀皇上,据臣下调查,汝王已经定了明年的货,订金已付,可现在看来明年不但没钱付清货款,当下就连吃饭的钱都没了,比小老百姓还不如,臣下实在不忍看到一国王爷落得如此凄凉境地,请皇上明察。”

“好吧,看在众卿家一番诚意下,此事退朝后御书房详议。”

于是,众大臣们退下,其他要发言的臣子轮流出列发言,等到无人再上奏了,这日的早朝也就结束了。

退朝后,进过退食,宰相一人来到御书房觐见明德皇帝,两人谈了大概半个多时辰宰相方才出来,坐着轿子亲自前往汝王府。

汝王府头一回来了正儿八经的贵客,安福轩大殿正门大开,汝王与宰相大人端坐大堂会谈。

宰相大人表明来意后,从怀里掏出封信递给汝王,说是皇上御笔亲书,叮嘱要交汝王亲阅。

信封用印泥封口,汝王打开书信,看到笔迹就知道的确是皇上亲笔,再往下看后面内容,面上笑容越来越开怀。宰相大人见汝王这般表情,从进门起心里就提着的那块石头安全地落了地。

“有劳宰相大人,请转告皇上,小王叩谢天恩。”

转身汝王示意笔墨,一旁伺候的云珪迅速拿来,汝王当着贵客的面亲笔写下借据一张交予对方,宰相看过后觉得没有问题,又从怀里拿出一个更厚的信封交到汝王手上,然后不等汝王拆看就告辞了。

云珪代为送客,把宰相一直送到了街门外,等他再回转到安福轩正殿大堂,汝王安闲的坐在上座,旁边桌上摊放着一沓银票。

“怎么样,我赢了吧。”

云珪上前拿起银票数了数,惊讶的张大了嘴,“皇上好大方啊!我们这一年都没赚到这么多钱!什么条件?”

汝王抬抬下巴,示意桌面上那封宰相最开始拿出来的信。

云珪拿起信纸草草浏览一遍,开头部分是皇上以皇兄的身份口吻写的一些关心的语句,后面才是正文,既直白又含蓄的写道愿意出钱帮助弟弟渡过难关,接下去的字句完全像是商人的市侩嘴脸,开出利息和借期的条件,不得少一个子儿。然后话题又转,写道听闻汝王府几日前遭了一场祸事,所幸被人所救,提醒汝王不要忘记要报答恩人的恩情。

云珪无语地放下信,搔搔头,“皇上果然什么都知道啊。”

“是啊,我们要不要歌颂一下皇上的手足之情呢?”

云珪把桌上的银票重新收拢揣进自己怀里,“我下午就去古玩行告诉他们东西不卖了。”

下午云珪跟古玩行老板谈完,想抄近路回府,七转八转之后转到了一条繁华商街,这里集中了很多高级店铺酒楼,是达官贵人喜欢聚集的地方之一,路过一家叫香满楼的酒楼时,掌柜的追出来叫住了云珪。

云珪认得这个掌柜,因为这家酒楼是汝王很喜欢的地方之一,有时候也会在这里设宴款待客人。

两人见了礼,掌柜的一番客套说汝王很久没来了,小店记挂得很,正好为了新年厨房研究了几个新菜,正打算送给熟客们评价一二,既然今天碰到了汝王府的云大管家,掌柜的笑称自己省事了,把云珪拽进店里,让伙计赶紧用食盒把菜装上,末了还拿店里的驴车把云珪送回去。

整个过程云珪都是笑眯眯的被动接受,直到回到王府。

没有假手他人,云珪亲自提着食盒去厨房,走到半路,见四下无人,迅速到闪到一颗梅树后边,把食盒放在地上,双手握着提手中间处轻轻一拧再向外一拉,扁圆的提手立刻就被从中间一分为二,但是没有断,而是露出了提手中间的暗格,里面藏着一枚折得很小的纸团。

云珪把这纸取出来,再将提手复原,然后一路提去厨房,交待厨子做事不提。

在安福轩西配殿书房找到看书的汝王,云珪把那小纸团放到汝王手中。汝王小心翼翼的把纸团一点一点打开,是两张纸,上面一张是银票,对比上午明德帝给的那笔钱,这银票上的数字不算大,但在与另一张字条上的落款一联系,这张银票就显得无比的贵重。

这张字条虽只有寥寥数语,却字字句句充满关切之意,最后落款是“弟璜”。

“王爷,我也猜对了。”云珪含笑而立。

汝王看着手中银票,眼神温柔,“难为他了,这么多钱呀。”

“关心则乱嘛,靖王爷总是站在王爷这边的。”

“我还不了解他,他哪里是做生意的料,就靠卖自己的亲笔字画,仗着他王爷的名头不乏人买账,这些钱恐怕是他全部积蓄,好在他现在没有王妃,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王爷,那这钱怎么办?”

“收着,别用,到明年年末加点利息还他,他也不小了,指不定哪天皇上就指婚,到时候尽是要用钱的地方。”

“是。”云珪接过银票重新折好揣进怀中,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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