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很冷清,偶尔一阵风吹过,将路面上的散乱的纸张吹向天空。老式的而又破旧的垃圾清扫机器人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将街道上的杂物清理进自己的肚子里,可是这里的垃圾似乎怎么也清扫不完,肮脏的街道,还有同样肮脏破败的建筑。
咯吱,一辆崭新的飞车从街道的尽头开了过来,停在了一个有着女神雕像的小广场上,刮起了一阵灰尘。
那是一个长着翅膀的女神雕像,本来应该是雪白的底色现在涂抹着也不知道是什么的肮脏的黑黑绿绿的东西。雕像的两只手臂以及一只翅膀不知道被什么人给生生的砸断了,而她原本傲人的胸脯则布满了一个个小小的人为的坑洞,好像是小型枪械打出来的。
雕像基座处的喷泉池里早就没有了任何的水源,而是堆积了无数的垃圾。
这亮崭新的飞车出现在这个地方,简直和四处的环境格格不入。看见这辆车停下,原本冷清的街道瞬间热闹起来,从一个个破旧的窗户里突然之间伸出了无数个脑袋,有男有女,只是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他们的打扮你绝对认不出那还是一个人类。
有几个染着奇怪发色,打扮怪异的人抗着枪从一栋建筑里走了出来,远远的眯缝着眼睛看着这辆飞车。
飞车的们打开了,走出了一个穿着笔挺的男人来,那男人丝毫看也没看他们一眼,而是走到了车的另一面。
随着一只小手搭在男人的手心里,接着出现了一只雪白的小脚。随后是同样雪白的连衣裙,以及让几乎任何女人都妒忌的发狂的美丽面容,和满头如丝般的金色秀发。
女神?
一个家伙张了张嘴,嘴里的烟头掉在了地上。
“苏文哥哥,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他们的眼神那么的吓人?”只是这女神显然被吓到了,一下车,她的小手就仅仅的抓住了男人的衣袖,整个身子似乎想挤进男人的怀里。一双美丽的深蓝色眼睛,恐惧的看着这群早就已经呆掉了的怪异的家伙。
“别叫我苏文,我叫宁式。”男人的嘴角泛起一丝似乎阴谋得逞的微笑,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诱拐了一个纯洁小羊羔的大灰狼。
没错,这两人正是鸥灵和宁式,至于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就完全是宁式的恶趣味了。
也许这个地方能将这个精灵一样的女孩吓跑?于是这个极为不负责任的“男人”就带着这个纯洁的如同一张白纸一般的少女来到了这个地方。
“哦......”鸥灵轻轻的应了一声,只是眼睛却畏惧的看向了那几个显然还清醒过来的“丑人”。
“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那样?”一边努力的将身子往宁式的身后躲,鸥灵一边小声的问道。
“这个,别管他们,你知道他们是坏人就好了。”见这个小丫头吓成这样,宁式的心里不由的有些愧疚,不过,为了甩掉这个丫头,也只有委屈她了。
“坏...坏人?”鸥灵瞪大了眼睛,小脸有些苍白。
“没关系,我在着,会保护你的。”说完,宁式就有些后悔的想抽自己一嘴巴子,明明能将她吓跑最好,自己干嘛还要说这一句,这不明显的让这个丫头越来越离不开自己了吗?
“恩......”鸥灵点了点头,抓着宁式的小手抓的更紧了。
几个新新人类气的差点吐血,当面叫自己坏人,还是对这么一个可口的小羊羔说的,这让他们几乎忍不住想拿拔枪干掉这个混蛋。
老子哪里像是坏人了吗?不就是嘴巴上打了几个环,头发剔了半边,身上纹了个骷髅啊,怪兽什么的嘛,这叫恐怖的美,你知道个啥。
强烈的忍住了想干掉这个家伙的冲动,一个安装了机械左臂,左边脑壳上打着金属补丁的光头走了出来。
“嗨,小子,带这个漂亮妞来这里干嘛?”话是对宁式说的,只是那双斗鸡眼却不停在鸥灵的身上瞟来瞟去,那眼神仿佛想将鸥灵剥成小白羊一般。吓的鸥灵整个的藏在宁式的身后,抓着宁式小手手心里满是汗水。
“宁...宁哥哥,我们还是走吧。他...好丑,好吓人。”
丑?金属脑壳脸皮狠狠的抽了抽。
“放心,我不是在这里吗?别怕。”宁式轻轻的拍了拍鸥灵的小说,接着看着几乎快要陷入狂暴状态的金属脑壳道:“来这里当然是玩了,难不成来这里找恶心来了?”
妈的,这两个人怎么一个嘴巴比一个狠?金属脑壳愤愤的想道,不过一想这两个人的身份自己很可能惹不起,不由的将心底的怒火压下,狠狠的冲宁式挥了挥手道:“请......”
整个大厦里有很多人,空旷的大厅并不遮挡人的视线,当时宁式和鸥灵走进去的时候,刷的几乎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两人的身上,当然,主要是鸥灵的身上。
“先生,小姐,你们有什么需要?”一个穿着三点式的少女走了过来。
“来两杯红酒,另外把你们的节目单拿来好吗?”
“好的请跟我来。”三点女郎引着两人在一个台子边坐了下来,随后拿来了一份电子菜单。
当然这里并不是饭馆。
宁式看了看其中的节目选项,随手将电子菜单扔给了女郎,随口道:“死亡战车。”
“那么您准备下注多少呢?”
“下注?不,不,你弄错了,我说的是我要参加死亡战车比赛。”宁式看了一眼,正睁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大厅上方悬挂这的立体比赛录像鸥灵,嘴角范着一丝的坏笑。
“参加?”三点女郎一愣,旋即醒悟过来,心里暗暗的猜测,是不是哪个有钱家的大少爷没事又跑来寻求刺激来了。
只是想亲自参加的除非实力够强,否则那基本上等于是送死。
“您如果亲自参加的话,那么请让我们检测一下您的精神指数好吗?以便我们将您编入不同的比赛轮次里。”
宁式摆了摆手,“不用了,我就参加最高精神指数级别的比赛好了。”
三点女郎的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眼前这个人还是个高手不成。
“那好吧,我这就给您办理手续,不过死亡战车比赛要求两个人,那么您的助手?”说着三点女郎瞟了瞟还蒙在鼓里的鸥灵。
宁式轻轻的拍了拍正看的出神的鸥灵的肩膀,“这就是我的助手。”
“什么助手?”清醒过来的鸥灵迷惑的问道,而迎接她的却是三点女郎悲哀的眼神。
难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吗?鸥灵有些奇怪这个打扮的实在是有点让人害羞的女人的表情,眼巴巴的看着宁式。
可惜,宁式并没有给她解释的打算。
“可以,不过如果您没有战车的话,可一自己选择,至于获胜的奖励措施,桌面的菜单里都有,您可以看一下。另外注意您的桌号,你是348号,这也是您的参赛号码,如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直接问我。”
宁式摸了几张钞票直接塞在三点女郎几乎快要爆出来的胸脯里,然后挥了挥手,“好了,你先下去吧。”
“谢谢,祝您玩的愉快。”三点女郎向宁式露出了一个极端诱惑的微笑,旋即扭动着姣好的身材,走了下去。
这一切,鸥灵都看在眼里。
“你为什么要给她钱?而且...还要塞在那里?”小丫头的脸红红的。
宁式扯了扯嘴巴,将脸凑到了小丫头耳旁,轻轻的嗅了一口鸥灵身上的醉人清香,笑道:“我是花花公子,花花公子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鸥灵一边躲避,一边点了点头。不过让宁式郁闷的是,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反应,宁式都搞不懂她到底知不知道花花公子是什么意思?
鸥灵的的存在,吸引的目光不是一个两个。
很快一群人走到了宁式的面前,领头的是个留着板寸,一脸络腮胡子的大汗。
他还没坐下,就吓的鸥灵忙站了起来,藏在了宁式的身后。
这丫头实在是让人心疼。
“这是你的妞?”胡子看了一眼鸥灵,坐下,用怪异的口气向宁式问道。
宁式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同时拍了拍鸥灵的小手。
“怎么样,要不赌一把?”胡子的眼睛始终没离开鸥灵,那眼神很...****。
“死亡战车,我和你,没种就滚蛋。”宁式眼睛里射出一道幽冷的光芒,虽然他很想甩了这丫头,但是不代表他没有原则,拿鸥灵做赌注,他做不到。虽然他并认为自己会输。
“小子,你知道我们老大是谁吗?不想活了啊。”
“他竟然想和老大玩死亡战车,真不知道死是怎么写的。”胡子背后的小弟嚷嚷的起来。
胡子半眯缝着眼睛,他在暗暗的猜测宁式的身份。
“好,我就跟你玩一场。”胡子举起了两根手指,阻止了小弟的叫唤。他自信在死亡战车上觉对没人能赢得了自己,竟然这小子想送死,那么就成全他,不过只是可惜了这么水灵的妞。
胡子和他的人刚离开,三点女郎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跳了出来。
“您怎么惹上他了啊?”
“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宁式问道。
三点女郎用一种很怜悯的眼神看着宁式,说道:“他,专业的死亡战车车手,上场104次。全胜。”
死亡战车没有失败者,失败就代表死亡。
104场?宁式也微微的有些差异,他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会这么厉害。这么高的胜率,显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我劝您还是放弃吧?您这样的身份没必要和自己命过不去,而且还有您身边这位小姐。”三点女郎好心的劝解道。
“没事,这样才刺激。”
“。。。。。。”
疯子,来这里的都是疯子,三点女郎叹了口气,接着将一个号牌交给了宁式,“这是号牌,您选的三号车,祝您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