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1)
洪荒封神之云荒五景篇
丁聪死了,至少现在展云是这样认为的,因为他的血现在已经流尽了。
从此七界变了,展云一统,世间归于魔道。
就算展云不这样做,那么丁聪如果继续下去,结局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这人心啊,便没有知足的那一刻。
但是道做为一个原初的存在,已经是自然界无上的法则,神仙圣人也无法超越真正意义的上的大道,所以丁聪现在还不可以死,因为他闯的祸端,还要他一人承担,只是现在他的心还还在蒙蔽之中,所以他一定要明白他的本原,有时候,不光是他,我们每人个也一定要明白自己的本原是什么,不然让影子占据了上风,结局……
丁聪的最后一滴血也干了,他或许可以战败展云,但他却无法救回紫嫣,他终于明白,有些东西不是武力所能解决得了的。
血夜曼陀罗,那朵花便开了,冥界五花齐聚,便将丁聪的魂魄传送到冥界,这是常理,但丁聪的身上却有着太多的不合常理,就如同很热血的他,却偏偏最终变成了那个地道的混蛋一般,而那个曾为世人所厌恶的大金乌最终却悟了大道,成了人间的光明使者,这一切有时竟是巅倒的么?
常人有三魂与七魄,而丁聪却有五魂无魄,这五魂原是那五花各占一魂,原来是这些花的力量让丁聪得以活着,而丁聪的正身魂魄却在一个更远的地方,只有找到了他们七界的秩序才能恢复到本源最初,而造成今天这个局面亦是因为丁聪。
丁聪飘荡着便上了云荒,云荒里早就有人在等她——轻舞。
轻舞道:“丁聪我说过,只有见到云荒五景中的桃花缀雪,我们才可相见,如今你看,现在正是。”
云荒五景:漫天花雨,五云过隙、雁落飞沙、仙人指路、还有一个便是桃花缀雪。
诗云: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又曰:山中有四季,十里不同天。但是云荒之上的桃花也未免开得太早,或者说这雪下得太晚了些,因为这两种东西根本就可能相遇,但世间有太多的不可能。
轻舞道:“丁聪你还是来了,既然来了,便坐下来慢慢听我讲一下这事情的原委如何,你想找回自己吗,那么你便要留下一样东西才能过去,那就把冥界五花的玄夜迷迭香留下吧。:”
迷迭香——永恒之忆,这个我怎么可以留下呢,不行。
丁聪想了半天,还是拒绝了。
唐轻舞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而是必须,不要忘了,是谁把你带上神界,而且不放弃原来的你,你永远成不了那个人,你想紫嫣就这样死去吗?你真的甘心吗?所以相信我,因我是云荒候唐羽的女儿,也可以说是未来的朱雀令使,但是我已经学会了放弃,你丁聪为什么不可以,因为你心中有的只是紫嫣,或者已经死了的舞儿,你走吧,世间不会有唐轻舞这个出现了,那永恒之忆的伤痛就让我一个人来承受好了。
丁聪根本无力拒绝,因为现在支撑起丁聪的不过是这五个游离于体外的魂而已,仅仅是魂,因为他真正的三魂七魄根本就不在这里。而是远在洪荒以前,一元初始还有远久的时代,那是鸿蒙的时代,没有年岁,没有记忆,没有爱恨,甚至不曾有过盘古,不曾有过鸿钧,一切都是最纯最正的,直到丁聪的去才搅乱了这里的平静,盘古出,开天地,女娲现,炼五色。当然这些还只是后面的话,因为丁聪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使命,就是命中注定了是该他却那原始已经前去分封那些神与圣,而且还要帮助轩辕黄帝兵败魔帝蚩尤,完成中华伟大的一统。
如今他却无法到底那里,却又要有人为之死去。
轻舞走了,如她的名字一般,但是丁聪已经失了永恒之忆,所以没有痛,没有怨,甚至感觉是麻木的,无助的,就象他原本生活着世界,现实中太过的诺言和欺骗,一如酒精麻醉的神经,一如那统一的外表,却掩不住内心的冷漠。
丁聪如今只有了四朵花,于是感觉身体又轻了,当一个人身上什么也不必背负时,一定感觉是轻轻爽爽的,前面便是五云过隙。
五片迷云飘过,丁聪便自顾沿那云朵而去,莫名的,前面几行字,竟把他看呆了,看来自己真的是死去了,丁聪下意识的咬了自己的嘴唇一下,没有痛的感觉,这只是梦境还是自己真的已经死了,便算死了自己所到之处也该是冥界的轮回司,为何这处几个斗大的汉隶上面写是的“云荒鬼府”
一切,如那五朵各色彩云般,透着未知的诡异,未知的前程,这只不过是上天对于他前面犯下的错误所做的惩罚。
丁聪并不知道,他因为只给那一万个兵士加了蛊惑、混乱、狂暴三重诅咒后,虽然那状态只能维持一个时辰,但这一个时辰,这一万个兵士,便有足够的时间毁灭了几个国家,这样的错还不够吗?而且,紫嫣也因为他而死,睛冥也去了,冥界也亡了,只有仙界还在负隅顽抗,但也只二郎神君与那魔尊斗了不到十合,便往不周山处隐了身形,孝天犬,悲鸣了几声,便死在明灵的灵兽那招已经修到九重的狂沙吼之下。
风雷诀,天雷咒,一切都只成了过往云烟,因为没有飞星的存在,世间除了丁聪无人可以制服得了他,飞星已经去了,丁聪便算活着,也只能和那个魔尊一般,所以他怎么可能与展云为敌呢。
云荒,云荒鬼府。
一个比冥界更可怕的地方,轮回算什么,有时不能生却不能死,反是更可怕,当一个没有失去自由,谁也不知道自由是多么宝贵。
但那些高喊着自由的人,他们懂么?他们不懂!
丁聪又失了一朵花,便算出了云荒鬼府,一切竟如同山重水复般。
那里是——云城!
那个自负的人是神将飞星,飞星的剑下,自己,不那个人便是展云,原来展云竟是飞星的剑气下所生,可是他怎么可能又变马了白九鳞?
只因海界那个白虎走错了路,而且他也有自己的使命,一切竟也为了丁聪。
为什么是我,我只想做一回普通人,这也不行啊!
丁聪无助的喊声,却只有回声在空气中响起,人只能不断的适应,却从来没有谁肯为你改变,除非你是一个可以改变未来的人。
不错,过去已然过去,任谁也改变不了,但是未来却在自己手中,所以要想有一个不一样的未来,那么路只在你自己脚下。
雁落,沙起。前面的路依旧漫长。
不是每次奇迹都会发生,这次丁聪便是要用双脚走回到洪荒吗?
他不知道,不过如果让他选择,他坚信他是对的,依旧自负,不然我便不是丁聪。
多年后,如果我不叫丁聪,那么你们还是要叫我丁聪第二,因为只有我才是神派到世界的唯一使者,不,神算什么,LZ多年前是专管封神的。
(2)
在往前行,又是一番别样场景。
看来丁聪必要把这云荒五景一一领教一番了。
丁聪每见过一景,随着那花消失一朵的时候,那景色也一并的消失得没了踪影,就如同一切早就有人安排好了一般。
前面,一团骄阳正好,东方红云微彤,染得天也越发经了起来。
朝阳隐雾
——云荒的又一奇景。
雾起了,越来越重,根本看不清前面的路。
一盘棋出现了。
这的确是一盘奇怪的局。棋局的对面正坐一人,身材修长,面容白晰,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邪肆,雾可以隐去任何东西,只是那张脸却如此的清晰起来,丁聪不看则罢,看完那张脸,丁聪竟自惊得呆住了。
因为那个人正是自己。
声音响起,“来客若想过得此处,当下此棋,此局名唤混元。既是客到你可执黑先行。”
顺着声音,丁聪虽然已经知道那是一盘怪棋,但还是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眼棋局——这是一个根本没有答案解法的局。难道我丁聪便要困在这里不成?不是的,只要是局便一定有破解之法,只是我丁聪还没有想到。
是的,这的确是一盘没有任何悬念的棋局,因为这盘棋上通盘都是白子,只有最中间留出一个星位来,现在对方让丁聪执黑,可见不管是先下还是后下,胜败都已经是定局了。
丁聪思忖着,既然这局棋叫做混元,必有他的机巧,可是破解之法又在哪里呢?
突然丁聪大笑一声,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好吧,那就让一切归于混元吧。
一念至此,丁聪便走到近前道:“你可想好了,确认让我先行此局?”
那个和丁聪一样的人只是笑,他不慌不急的首:“男儿丈夫话既出口,哪还有得反悔,所以我确定!来客请了。”
丁聪道:“承让,你且看好了。”说完丁聪取过一枚黑子放入右手之中,食子和中指轻衔了那枚黑子,却并不落子,反是滞在的空中,离奇的,他的左手却动了。
哗啦一声过后,那局棋被掀翻在地,所有的白子都散落各处,丁陪眼见棋盘之上再无白子,滞在空的右手,那夹了黑子的二指轻轻一松,那棋子便精准的落在了最中间的那个星位之上。
接着丁聪一拱手道:“不知,如此解法,可令你满意?”
那人道:“解是解得,但你若不说出番道理来,我定要与你纠缠下去,因为你是破了此局,却未胜得此局,但若然你的道理能让我信服,我便算输了这盘如何?”
丁聪道:“很好,既然这样,那便多谢了,我想我的解释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来客莫要夸口,这混元棋局的道理不是每人都能想通的,你且说来,在做计较。”
“好,此局既称混元,当为初始之意,而我观此局,遍布白子,分明已经便算末路,若无结束,何谈初始重生,所以我便将那棋局打番,一切不过重新开始,现在你看,此局是不是混元?”
那人听完只是微微的笑着,接着一切幻象便消失了,就如同他不曾出现过一般。
“丁聪,你好自为之,切记混元初始的要义,因为未来的一切都看你的了,记忆之门将为你而开,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