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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四十九章

妈妈也有眼泪。只是妈妈在流泪的时候孩子却在自以为是。可是当孩子在流泪的时候,妈妈才发现,自己比孩子还要自以为是。韦韦知道以前对宁宁的关心实在太少,和她相处的时候都是在以朋友或者是跟自己同辈的人在相处。根本不会想到她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只会想到她都六岁了。

韦韦抱着宁宁,自己留下了眼泪,眼泪打在了宁宁的小手上。宁宁抬头看着韦韦。她用手擦掉韦韦脸上的眼泪,韦韦也有手擦掉宁宁的眼泪。这一幕像是一对相依为命的母女在自我安慰。韦韦说:“赶快吃饭吧。今晚妈妈陪你睡。”

两人碰了碰鼻子。

家鑫和秉君在酒吧里喝的已经开始不在说人话。他们在酒吧里买醉。这样的事情也就只有醉了之后才会做的事情。他们完全忘了自己是某某集团的龙头,不顾身份不顾面子不顾品味地和那些三九流的人混在一起,一起狂跳一起呐喊。他们就像个火山。现在把积攒多年的火都爆发出来。血管里的血液开始循环工作。压力让他们有时候喘不过气来,就像有人天天往你的血管塞棉花,把你身体里的血都吸走,最后把棉花留在血管里,让他慢慢凝固,把你的血管堵住,让你觉得呼吸困难。

两兄弟你一言我一句,好像在骂人又好像是在唱歌。就连酒保都在用鄙视的眼光看着他们。为什么。因为酒保今天没看新闻,不知道他们是某某集团的龙头,他以为是两个没钱付账的人。他马上跑去叫经理来。经理一眼就看出这是集团的老板,他马上打电话给明超,明超是这里的老顾客,跟这个经理很熟,所以才有明超的电话。酒保莫名奇妙地看着经理。没一点见识,连新闻都不看的人难怪做酒保。

明超接到经理的电话后就马上赶到酒吧。在他眼前的是两个烂醉如泥的人。经理和他扶着两位“大神”上了车子。在车上秉君和家鑫还没消停。明超开着车子在想送他们回家还是直接搬回自己的家。正在他犹豫的时候,他妹妹打电话来说:“哥,我今天带两个女同学回家住,要是你回来的话记得不要在家道出乱走,这样会吓到我同学的,就这样了。”

明超一句话都没有说电话就挂断了。明超的妹妹就是要让他无返还的余地。明超无奈地看着镜中的家鑫和秉君说:“董事长,别怪我了,我也是被逼的差点露宿街头。”

明超加大油门,快速往廖家开去。家鑫和秉君醉成这样回家明超以为会被韦韦大骂一顿。当明超带着忐忑的心扶着家鑫回到廖家的时候,韦韦听到声音从宁宁房里走出来马上帮忙扶着家鑫回自己的房间,期间,韦韦都没有问一句说一句。而明超又下楼去扶秉君回秉君自己的房间。陈妈也走出来帮忙,陈妈说:“因为什么事情把自己搞的那么醉啊。”

明超说了一句:“好好照顾总经理,我先回去了。”说完,转身走了。陈妈拿来湿毛巾敷在秉君的额头上。韦韦也做了同样的动作。她为家鑫脱去上衣盖上被子。宁宁端着杯水走进来说:“要不要给爸爸喝点水。”

韦韦接过水说:“你看他这个样子像是还能喝水的人吗?快去睡觉了,等下我就过去。”

一切变回了宁静,廖家别墅漆黑一片。每个人都进入了梦香。这是一醉解千愁的景象吗?宁宁一个晚上都在做噩梦,她梦到她的亲生父母死的那一刻,那些血淋淋的场面又出现在她脑海里。她翻来覆去,满头大汗。韦韦睡着睡着发现她的举动,坐起来开了灯。她看到宁宁褶皱着脸,眉毛与眉毛之间已经出现了一个川字。她扶起宁宁抱住宁宁说:“你怎么了,不要怕,不要怕,妈妈在这里。”

韦韦用手轻轻拍打着宁宁的后背。让她感受着自己的存在。一会后,宁宁在韦韦的呵护下又镇定下来慢慢进入了熟睡状态。就这样的反反复复地哄着宁宁睡觉。韦韦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第二天天没亮就醒了。

宁宁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做了多少次梦。也记不得韦韦哄了多少次自己。她只知道她没怎么睡,韦韦也没怎么睡。清晨的太阳已经高高挂起,阳光已经在宁宁的窗户外打转,想要冲进来可是被窗帘挡在了外面。宁宁柔柔眼睛睁开了那双懒懒的眼睛。它看看床的另一边已经是空的。再看看时钟,现在已经是七点半了,她马上起床穿好衣服梳洗好拿起书包走下楼去,这一连串的动作都比以前快很多。陈妈早已弄好早餐等着她下来吃。宁宁拿起一块面包喝了口牛奶说:“韦韦呢。”

陈妈指着窗外。韦韦正在花园里拿着水管浇着花。与其说她在浇花还不如说她是在灌花。水已经在同一个地方呆了很久,韦韦都没有换地方。宁宁跑到她身旁拍了一下她她才反应过来,她马上把水管对准另一处。

“韦韦,你昨晚一定没睡好,你怎么不多睡一会。”

“我等下再睡,你快去上课吧。”

宁宁点点头说:“那我去上课了,有什么事要和家鑫说哦,你们两个就不要再冷战了嘛。”

韦韦这会才想起家鑫昨晚喝醉了,现在不知道酒醒没。她放下手里的活,往楼上走去。家鑫还在熟睡中,她摸摸家鑫的额头,家鑫也在这时醒了。他慢慢坐起轻轻敲打自己的头说:“头好痛。”

“昨晚喝成那样,能不痛吗?现在是清醒的已经不错了。”

家鑫静静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他突然觉得自己好丢脸。韦韦站起来说:“醒了就快去洗澡下去吃早餐了,一身的酒味,也不知道熏人。”

说完,韦韦转身离开了房间。俩人都是倔脾气。谁也不肯低头,心里明明很担心对方,就是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