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家鑫气喘着跑到校长办公室。他看着衣衫不整的宁宁马上走到宁宁的身旁说:“宁宁,你怎么弄成这样,没事吧。”
沉默许久的宁宁一看到家鑫马上抱住说:“爸爸。”
家鑫抱起宁宁。老师说:“这位先生,你是宁宁的什么人啊。”
家鑫说:“我是宁宁的爸爸。”
老师说:“不可能,宁宁的爸爸我见过,不是你。”
家鑫说:“那是我助理,有时候宁宁也会叫他爸爸。”
老师和校长都瞪着家鑫。那名男子站起来说:“我才不管你是她什么人,现在她打了我儿子,还进医院了。你说这件事情你要怎么处理。”
家鑫说:“那是你儿子弱不禁风,一点点小伤就进医院,那我女儿也受伤了,她怎么没进医院,小孩子嘛,打打闹闹那是难免的,何必要吹胡子瞪眼的,别把孩子给吓着了。”
“校长,你是不是要站出来讲句话,你们学校怎么会有这样的学生,就连家长也是这么没教养。”
校长笑着走过来说:“两位家长,有什么事情慢慢说,好好说,别为了孩子伤了和气。”
男子说:“好,你们学校不管是吧,那我打电话叫律师来。”
家鑫放下宁宁说:“就你会打电话叫律师来啊,我就不会啊,他们小孩子打架才几岁啊,法律都这样的条例吗?你不就想直接要钱嘛,你直接说就行了。”
“我要钱,你知道我是谁,我会稀罕你那点钱?我一个月赚的比你一年的还要多。”
“这是什么学校啊,难道一进来都是比谁家有钱的吗?”
站在旁边的老师小声说:“那是你没得跟人家比。”老师的声音虽然是很小,但是在那么小的办公室,又是在旁边,在怎么小,别人也会听到。家鑫瞪了一下老师,迅速从兜里拿出几张名片踢给在场的三位。老师看了之后眼睛瞪的更加大,都块要凸出来了。家鑫说:“我的身份够不够比。”
老师指着家鑫说:“你是亚洲最大的珠宝集团的董事长?”
家鑫再次抱起宁宁说:“我不像吗?”然后又对呆在一旁的校长说:“这件事情要是处理不好,我女儿不会再来这里上课,还有你,小孩子打架难免会有小伤的,不要那么大惊小怪,如果你要请律师,我公司二十几个律师会随时候命。”
今天的家鑫本来就有火气无处消,现在再遇到这样势利的人,他更加无语。说完,他抱着宁宁离开了学校。走出校门时,他打了电话给德胜叫他拿一套宁宁干净的衣服来医院。然后,他就带着宁宁往医院奔去。
德胜以为宁宁又出来什么大事进了医院,他挂完电话马上找了衣服直奔医院。到医院的时候,医生正在给宁宁做全身检查,德胜紧张地问:“宁宁怎么了,很严重吗?”
“舅舅,不要担心,她只是和别人打架,我怕她伤到,为确保安全带她来做全身检查。”
有了家鑫这句话,德胜一直蹦着的心跳才正常跳动起来。不一会,医生带着宁宁出来说:“没有什么,只是有点瘀伤,回去擦点药酒过几天就会消的了。”
家鑫说:“谢谢你医生。德胜舅,带宁宁去换衣服,我去前台交钱取药。”
宁宁知道这次有点过分,但她想起刚刚有人说她是野孩子的时候她就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她认为那个人该教训。家鑫取药之后在医院门口等着宁宁他们。待德胜和宁宁走出来的时候,他走上前说:“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打架了吧。你再怎么调皮也不能和别人打架,你打伤别人不好,别人打伤你也不好。”
宁宁就像刚刚在老师办公室一样一言不发,沉默地低着头。家鑫生气地大声说:“你怎么不说话,做错事情就应该认错,你那么小就学会打架,长大了你要干嘛,杀人放火吗?人的愤怒是不可以用拳头来解决的,如果这样可以解决,警察干什么,法院干什么。”
德胜看到宁宁一直沉默,他又怕像上次一样宁宁一个人跑了。他碰了一下家鑫说:“好了,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别那么大声。”
家鑫生气地走了。德胜抱着宁宁跟在其后。韦韦和司徒还在动物园高兴地玩耍着,韦韦以前的那种无忧无虑的笑容又出现了。嫁给富豪的韦韦其实并不是最幸福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生活的压力有时候把韦韦压的想要逃开,也是因为这种压力让韦韦的脾气变的暴躁。不愁吃不愁穿,饿了不用煮,东西没有不用自己买,衣服脏了一换下来扔在那里就有人帮你洗,早上起床不用叠被子晚上看到的也是整整齐齐的床铺。这样的生活会有什么压力。身为集团董事长的妻子,她有着一个比任何人还要艰巨的任务,那就是要给家鑫生个儿子,虽然家鑫并不是廖家的独子,但是跟家鑫同一个母亲所生的大哥已经死了,而秉君是同父异母的弟弟,他现在就是廖家的长子。在所有的人都不会把这种传统的观念灌输给韦韦的时候,韦韦已经自学成才。她一定要给廖家传宗接代。这是她给自己的要求。就是这样的要求,她有时候觉得自己真的好怕这次怀的不是儿子。更加害怕自己会有什么闪失,不能做好一个母亲该做的。就像宁宁一样,现在早熟的让人担心她到底有没有童年。所以,韦韦很努力地在学怎么做好一个母亲。
司徒说:“今天高兴吗?”
“嗯,我今天好放松哦。”
“你今天的笑容很甜。我希望你以后都能这样,答应我,请不要把自己真实的情感关闭起来。你应该释放自己,和家人说出你的想法,不要都是把怒气当做你释放的门。”
这是今天司徒和韦韦说的最后一句话,在司徒面前,不管韦韦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了最真实的她。韦韦和司徒分手后,韦韦笑着说:“司徒,谢谢你,我会的。”
司徒挥挥手消失在韦韦的视线内。韦韦吸了一口气,她感觉今天身心很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