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夜醉荒郊
山里青年中的佼佼者拉法先生,平时熟悉少女们的身体就像领导们熟悉他们的小金库;而喜爱自己的“命G子”,则像战士们喜爱手中的钢枪。
然而这一次,或许是那半升甘蔗白酒作怪,一向为拉法赖以自豪自信、睥昵同伴的体下钢枪,却似乎羞涩不兴、死蛇般的有气无力、往日里动辄昂首怒张的家伙,变成了疲沓无力的软鞭。
二十郎当岁,已有着数不清的风月体会的青年人,惊奇迷醉之下,只觉得自己从前的种种X魂之乐,与这一刻发自骨髓里的受用相比,简直味同爵蜡……美中不足的,是自己哪支久经沙场所向披靡的雄兵、此刻却临阵怯战、萎靡不振。这让他羞愧惶恐、几乎无地自容……
他不得不为自己这种难堪的疲软做一个煞有介事的解释:
“苏菲,我是太激动……害怕哩……”
那只善解人意的玉手,已在轻轻地撩拨他那只惯于攻城略地的长枪……一个蠕动不休、松紧有度的轻柔的圈圈里,放射出难言的快乐如涟漪轻散、向骨髓里面荡漾开去……微凉而滑腻的S胸在他精瘦而敏感的前胸紧压慢蹭,两团妙不可言的****将他飘忽不定的意识托起,托起……飘飘然中的拉法,恍惚置于云端之上,已不知今夕何夕……美妙难言的恍惚中,觉得一个更加柔软的圈圈,一路向下,点燃着欲火,点燃着快乐,渐渐向下移去、移去……烟草局长才能享受到的难得的欢乐,终于不期而至地降临到了山里人拉法的身上……过把瘾就死,做鬼也风流……积聚了二十余年的快乐,忽然在这个美妙的时刻,找到了窄小的出口,一时间激涌而出,喷射如注……酣畅淋漓,哎呦哎呦……虽然美中不足,终究是酣畅淋漓全身的快乐毫不含糊地迸射了出来……拉法从未享受到过这般美妙,尚未及回味,更大的快乐接踵而至……大概是那该死的甘蔗酒也随着体内的快乐一同射出,刚刚还萎靡不举的软鞭,此时却恢复了勃勃活力,如同绣花枕头里掏空了半浅不满的烂稻壳、充填了铁一般的砂石,硬实了、坚挺了。
拉法心花怒放,慨叹着王族手法加之外国技巧,果然与山区里那见不得人的老掉牙的套路大不相同;一番轻巧施为,居然让他在********的受用里雄风厉振、钢枪高举……倘得情人若此,死而何憾……感慨之中,忽见怀中玉人姿态妙曼地就地躺下,轻轻拉起衣襟的一角,覆盖住羞花闭月的俏脸……月亮果然避去,山风忽紧忽柔,像那张在中国曾经抚慰烟草局长的檀口……此时钢鞭高举,何惧花柳之阵?适才有心无力,此刻威猛难敌。
竭力冲刺中,拉法猛若虎狼,攻城略地,直捣黄龙。直至花柳营门数度开合,尚难息恋战之心;黄龙巢中隐水数至,尚不解饥渴之意。不待号令之声而鼓槌狂击,未闻战歌之动而J吟四起……呼哧呼哧、嗯痕嗯痕、妙如天音,欲罢不能,宁做将军不下马、不可牡丹花下活……漫天风S之云,数度断续之雨……酒意未解的拉法艳福如此,焉得不舍生忘死?又何得不再添狂醉?
少年恋风月,过把瘾就死……
苏菲和奥丽丝也陷于极度的困惑之中。
从医学的角度,苏菲认为柳青岩不过是暂时失去部分记忆恰恰是自打他出国之后这个时段的记忆。尽管他依然和自己言谈说笑,神智丝毫不乱,但比之以往,明显多了令人难堪的陌生和客套,显然他已经不知她苏菲何须人也。及至问及他有关进山后的所经所历,见他一概懵懂无知,浑然若梦。苏菲有意提及自己的妹妹玛丽柳青岩过去日思夜想的情人,却见他毫无关切之态,居然眨巴着孩童般天真的眼睛,冒冒失失地问出一句“玛丽是谁?你的好朋友吗?”更让苏菲闻之恻然。由于自己和奥丽丝互换了彼此的肉身,对自己和柳青岩,都意味着一个全新的开始。但在对方不失分寸的敬而远之之下,自己一个姑娘,又怎么开得了口去重提旧事?况且,她现在占据的,又是奥丽丝的肉身。奥丽丝不肯从中帮忙,会更让自己心下难安,简直没脸去想呢。
奥丽丝有心帮忙,却同样苦于苏菲拥有着自己的肉身,自己又怎能去厚着脸皮撮成这与自己的肉体攸关的床第之欢?这其中,对同样年少怕羞的奥丽丝而言,自有着无法言表的尴尬。
两个女人嘀嘀咕咕的合计半夜,没想出一个有效的办法。不仅如此,在对柳青岩出现的这种症状的看法上面,俩人还有着分歧。
奥丽丝不同意苏菲把柳青岩的这种变异归为简单的“失忆”,而且,在她看来,这样事情的发生,必是和柳青岩在妖洞中接受的妖灵阴气催动纯阳体气、激成阴阳造化的过程有关。是福是祸,全不由人。但抛开和苏菲之间的儿女之情而言,柳青岩能够获得阴阳和谐的玄功,自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他体内储满的纯阳之气在不得宣泄之余,被稍许阴气过化,离奇的生出造化玄功。这种巧遇,是不可想象的。至于这种玄功究竟能成就些什么、功用是大是小,则要在日后验证。对于苏菲的郁郁寡欢,自己倒认为大可不必。直觉上,柳青岩正在经历着匪夷所思的某种生化,不仅她无从得悉,柳青岩本人,也绝对不会察知,除非他是大有道行的奇人异士。不过,身具如此玄功,兼之参透造化玄机,那么,柳青岩将不再是人,而是有能力开天辟地的神了。
当工人们进来通报,贝给里的老村长耶律,赶了村里几十头牛前来向贝西律小姐道歉,心事重重的苏菲心不在焉,根本就懒得应付,只是对奥丽丝说:“老耶律年老糊涂,做事毫无分寸昨晚我放走了拉法,本来就惹恼了二叔。他们这么大张旗鼓地上门道谢,又不带二叔和法拉村长同来,我若是收下牛群,和他们说三道四,岂非自找麻烦?不止是让二叔和法拉无法下台,活得下去他们也必会对我生出误会。息事宁人的行为反而成了什么私下交易了……再说,人都不能自保,我们今后能否安然,还要看着这个一日三变的冤家会不会清醒过来呢,我们要他的牛群只是个累赘。好姐姐,我不舒服呢,替我打发了吧!跟他们什么都不要多说。”
奥丽丝知道她此刻忧心如焚,无暇顾及,也就不好推辞,反客为主地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