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邪僧至宝
谁知道莫土竟真的从阿布的手掌上跳了下来,站到勉强只有七寸高的那个洞口,不停地挥舞着它可爱的小爪子,向里面指指点点。
然后它开始不停地前后爪并用,挖起土来。
杜小心还以为者家伙虽然是莫水的精魄,却始终改不了土拨鼠挖土的本性,正要嘲笑一翻时,莫土已经将洞口扩大了一倍,从一尺多高的洞口透出耀眼的光芒,顿时将杜小心他们都惊呆了!
马植上前仔细勘察一阵后,兴奋地道:“是夜明珠的光亮,这里很有可能是明远和尚所说的上任方丈的藏宝之地。”
杜小心讶道:“难道说这贼秃驴真的没有骗我们?”
偷香冷静地道:“这也可能是他的无心之失,他以为反正我们也无法活着离开密道,所以才不小心漏给我们听,同时也可以减低我们对他的防范之心。”
阿布多这些宝藏并不感兴趣,遂道:“眼下最紧要的是先找到出路,还是等找到出路再回来找宝藏的好!”
马植不一为然地道:“既然明远想将我们困在密道内,绝对不会在密道两头留下出口的,反倒是在藏宝之处有可能藏有出口,否则当初宝藏是如何运进来的呢?”
这样一来,阿布也不得不承认的确有这个可能。
其实马植多少还是有些私心的,现在象雄正处于立国前的筹备阶段,若是平白无故多了这么一大笔财富的话,无疑对于象雄的立国是极其有利的。
很快,前后爪并用的莫土便将那原本很小的洞口扩大到一尺多宽,足够一个人爬进去了。
莫土哧溜一下钻进去,吱吱直叫,似在召唤阿布她们进去。
偷香不太放心,想抢先一步,结果还是落在杜小心的后面。
杜小心慢慢爬进去以后,偷香在外面问道:“里面情况怎么样?”
杜小心答道:“快进来,很多值钱的……”还没说完,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凄厉异常,紧接着传来莫土焦虑地叫声。
偷香和卫月脸色大变,杜小心肯定遭遇不测,赶忙接二连三地钻了进去。
洞内是一个大厅格局,十分宽敞,左右大约有十五丈,上下有三十几丈,厅中四个角落上各立有一根石柱,石柱上面又各安置一颗巨大的夜明珠,珠光四溢,将满厅照的通明,借着那明珠的光华可以清楚地看到四面石壁密布凹格,每格内皆陈列着一个大铁箱,箱子的形状虽然各异,颜色也不尽相同,然里面全部都是珠宝,仿若天下珠宝,尽汇于此,一时将他们照的眼花缭乱。
好半晌马植他们才反应过来,没见到杜小心和莫土,可是他们的目光四处寻遍了,却始终没有发现杜小心和莫土的踪迹。
阿布和卫月焦急的呼唤起来,脸色都白了。
突然之间,在偷香他们面前的一口盖住的大箱子发出异动,不停地颤动起来。偷香和马植露出警惕之色,示意阿布靠后一点。
此时,箱子的盖子突然掀开。
杜小心和莫土从里面跳出来,看着偷香和马植紧张的表情,一起扮了个鬼脸,莫土这小家伙更是夸张,虽然不会说话,却捧着肚子在地上笑得直打滚。
阿布气的脸色发青,冲上来一把抓住莫土的腿,“啪、啪”照它的小脑袋就是两下,骂道:“学什么不好,跟着这个恶心的臭道士学的这么坏!看我以后还喜欢你!”说完“啪”又是一下。
莫土被拍的吱吱乱叫,一脸无辜的表情,不时地用前爪指着杜小心。
杜小心骂道:“你这死老鼠,这么快就出卖我?”
莫土气的单爪插腰,指着杜小心一阵叽里咕噜的乱骂,显然是在责怪杜小心连累了它,其表情显得十分可爱,引得偷香和卫月一阵大笑。
马植看着满厅的珠宝道:“这些珠宝怎么办?放在这里迟早会被明远发现的。”
杜小心道:“你别问我,反正我是带不走这些珠宝的!你问你们的魔神大人肯不肯帮你运出去。”
偷香没好气道:“难道你让我变回鸟身把这些珠宝驮出去不成?我要是变成鸟身,驮你们几个人倒也罢了,这些个珠宝没有着靠,翻落下去找都找不到!再说了,变回鸟身会令我的防御力大减,万一被守城的士兵用箭射下来我岂不是很冤枉?如果行的通,我们也就不用钻地道这么辛苦了,我早就带着你们四个飞出去了!”
莫土突然爬上阿布的肩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阿布、杜小心、卫月和马植,一阵抗议。
偷香无奈道:“好,算你一个,是五个人!行了吧?”
莫土这才满意地趴下不动。
阿布瞪着杜小心道:“你不是常自夸自己是什么什么天师,道法精深的么?难道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吗?”
偷香也道:“你可以试试用五鬼搬运法!”
杜小心白了阿布一眼道:“你行你来!”说完对偷香道:“五鬼搬运法的确可以将这些珠宝运出去,可是问题的关键是运到什么地方去?
运出去送给明远那个死秃驴,还是送个西夏人?五鬼搬运法必须有准确的目的地才行!而且这搬运法也有一定的区域限制,以我目前的元神和功力大约可控制在方圆五里之内。“
卫月道:“既然如此,我们先看看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带走的,其它的等我们脱险之后再说。”说完将厅内的箱子一个个翻开,搜寻起来。
然而这写箱子内所装的不外乎珠宝玉器,哪里有什么可带走的物事,带上一两件根本无济于事。
正当卫月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一件东西吸引了阿布的目光。这是一块以白色链子系着的圆形玉牌,通体碧绿,有淡淡珠光附于其上,十分稀罕。
阿布轻轻抓起那块圆形的玉牌,只觉得一股清凉的气息涌入她的身体,顿时将她吓了一跳,差点将那玉牌甩了出去。
“这块玉牌似乎很特别!”
阿布将玉牌交到偷香手中,偷香前后左右翻看了半天,却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遂道:“很普通的一块玉牌呀,没什么特别的!”
阿布忙道:“它里面似乎蕴涵着一股怪异的力量,一点一点正往外渗透!”偷香又看了半天,还是没有看出来,便将玉牌交到杜小心手中。
杜小心摸了半天,疑惑地看了阿布一眼道:“不用这样哄着我们玩吧?”
阿布急了,一把将玉牌抢了回来,莫土一见那玉牌竟似十分畏惧,忙从阿布肩头跳了下来。
这下卫月也看出点端倪来了,上前握着玉牌,果然一股奇异的清凉汹涌而出。遂十分惊讶地看了杜小心和偷香一眼道:“是有一股很怪异的能量隐藏在内呀。”
杜小心和偷香面面相觑,将正在清点珠宝的马植拉过来,让他拿住玉牌,看看有没有反应,结果同样是什么也没有!
杜小心不禁纳闷道:“真是邪门了,难道这破玩意儿只对女人感兴趣?”
卫月将玉牌接到手中,红着脸,一把拉住杜小心的手道:“你好好感应一下,看看能不能感应到。”
杜小心只觉得卫月的手柔若无骨,真不知道她为什么练了那么多年的武功,竟会没有长出茧子来,想到这里不由得心中一荡。
正在此时,一股汹涌澎湃的异力猛然朝着杜小心的经脉冲击过来,把杜小心吓了一跳,差点走火入魔。
一幅幅奇异而清晰的画面出现在他的眼前,他首先看到的竟然是久未有讯息的林灵素,他看到林灵素站在一座城楼上面,手持桃木剑,不断挥舞;然后看到无数骑兵朝着林灵素所在的城池冲锋陷阵。
然后杜小心看到了他的玩伴纨绔子赵烈身批战甲,在沙场上冲锋陷阵、浴血奋战,最后被一颗流矢击中面门,缓缓地倒下。辽国和西夏的联兵冲入了汴梁,烧杀抢掠……杜小心猛地一震,从卫月的手中挣脱出来,满脸惊骇莫名的表情。
偷香见杜小心神色大变,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把你吓成这样。”
杜小心勉力平复一下心态,强自镇定道:“我看到了将来所要发生的事情。”
“什么?”
“这怎么可能?”
阿布拿起玉牌反复研究,终于在玉牌上看出并不太醒目的一个月形标记。于是道:“会不会和这个标记有关?”
偷香握着阿布的手,还没来得及细看,就如同遭受雷殛一般,不可思议般的瞪大双眼,无神而惊惧地看了阿布一眼。
杜小心瞄了他一眼道:“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偷香回过神来,一脸尴尬地道:“没……没什么,只是看到了将来发生的事。”
幸好马植替他解围道:“看来这玉牌似能知未来之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借助女子的身体才可以看到呢?”
卫月道:“我猜可能和这月亮标志有关,月即太阴,乃是坤像,所以只有女子可以感应的到。而通过我们的身体以后,即转为乾像,是以男子也可以感应的到。”
偷香点头道:“这说法倒是能解释的清楚,不过既然有这样一块映有月亮标记的玉牌,那若真的如卫月姑娘所说,肯定还应该有一有太阳标记的玉牌才对,大家一起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