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玩转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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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科技是第一生产力

就像王夫人所说的,王家在若大的苏州城里的确算不上什么豪门大族,最多也就是个有点家产的小商家,家族中主要经营着几间竹木工艺铺和两栋酒楼,生意只能说是不好不坏,勉强维持着这么一大家子人。近几年来随着竞争对手越来越多,生意也越发的难做了,而且王家孤儿寡母的难免被人看轻,关键是这个王云从前又是个典型的二世祖,在外人看来,王家家道中落几乎是早晚的事,这也是杜家为何一心要悔婚的真正原因:人心都是肉长的,谁愿意看着自己女儿往火坑里跳?

总的来说,家里形势不太乐观,加上杜王两家的婚事告吹,这对于风雨飘摇的王家来说无异于又是一个沉重的打击,王云想要躺在家产上混吃等死当米虫的愿望,看来暂时还不太可能了——不过这并不值得担心。作为一个具有无限大能的穿越者,扯旗造反的事或许他干不来,但利用自己超越时代上千前的知识去赚点钱,这在他看来只是小菜一碟……唯一的遗憾就是没预料到自己会穿越,所以并没有记下穿越三宝之一的生财大杀器:玻璃的制造工艺,否则,这大宋首富的位子铁定就是他来坐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王云认真的考查了一下自己家里的这些产业,也隐约看出了一些问题。总的来说,就是没有特色,根本让人记不住。就拿酒楼来说吧,卖的酒跟别人一样,都是从酒商那里进来的,而厨子也是用了近二十年的老师傅,手艺只能算不错,勉强能做几道招牌菜,但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算地理。位置也只能算是一般,远比不上那些临江靠岸的黄金地段,顾客并没有一定要来这里吃的理由。

对于经营酒店,王云是个外行,在这方面他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而且酒楼的收入占了家中的七成以上,王夫人也不可能由着他乱搞,那么,要想干出点成绩来,也就只能在家里的那几间竹木铺上下功夫了。

搜肠刮肚的想了几天,却始终想不出个既不需要太多成本投入,又能大赚一笔的好项目,这让王云不禁有些郁闷:合着人家一个个穿越了就混得风声水起,怎么到了我这就不灵了呢?难道真要逼着我出绝招,造枪造炮造军火,造到最后干脆造反?

感觉屋里有些闷得慌,王云叹了口气,把笔一扔,起身推开门窗,一抬头,只见远处城外的天空中数百只五彩华丽的风筝随风高飞,争奇斗艳,几乎可以用遮天闭日来形容,倒是给这古老的城池增添了几分亮彩。

风筝没什么稀奇,但在高楼林立的现代都市里,要同时看到这么多风筝比翼齐飞还真不太可能。王云看得有趣,心中也不禁有些意动,盘算着是不是也该去放放风筝散散心,说不定心情好了,灵感就会自然而来。

正看得津津有味,突见得几只风筝似乎是线儿缠在了一起,一阵摇晃后便打着旋的往下坠,王云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貌似这个时代还没人会做线控风筝吧?这么好玩刺激的东西如果做出来,应该没理由不火吧?

越想越觉得这主意不错,立刻回到书案前,拿起笔来开始绘制图纸。

线控风筝的结构并不复杂,形状有点像三角翼,由两根线分别牵在重心的左右两边,通过控制风筝的角度来改变它运动的方向。虽说不能像真正的遥控飞机那样全方位飞行,但技术练好了,同样也能玩出很多花样,远比只能挂在天上一动不动的普通风筝好玩刺激得多,既便是在二十一世纪也有不少人被它吸引,乐在其中。王云虽没玩过,但对它的原理并不陌生,所以设计起来并不困难,很快就画好了图纸,然后兴冲冲的拿起图纸便往外跑,准备找人去做个样品出来先实验一番,如果可行就立马说服王夫人大量投产,赚完这票再说。

王家的竹木铺是以制造家具和农具为主,铺里的手艺师傅放在这个时代或许算不得什么,但要是在二十一世纪,那绝对是个顶个的行业大腕,至少在现代,王云还真没见过有哪个木匠能不用一根钉子就打出一只几百斤重的大衣柜,并且能保证你用个三五十年都不见坏的,而这在,却仅仅只能算是出师的标准。有这样的技术实力,要做几只根本没什么技术含量的纸鸢自然是不在话下。在拿到图纸后,师傅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几只做好的线控风筝便摆在了他的面前。

“少爷要的纸鸢做好了,只是这裱画的功夫还得找画师来做,现在这样,飞倒是能飞,就是面上素了些,不太好看。”

打量着这几只做工精美的风筝,手指轻轻抚过那粗细均匀,几乎可以比美机械加工的竹签骨架,心中禁不住又是一阵赞叹,更添了几分信心。至于说风筝没有画画,在他看来那根本不是问题:反正只是个实验品,只要能飞就行,至于美观的问题,还是等定型再说吧。

“做的不错……对了,各位师傅还请把嘴把严些,这东西我有大用,事情若是成了,我自会给大家请功,但若是被外人知道,我们都不会好过。”

听到这话,众人显然有些不以为然,但出于对东家的尊重,还是纷纷表态会保守秘密……其实王云心里也清楚,像这种技术含量极低的产品要想做到绝对保密,根本就不现实,所以他也没指望能独家垄断这门生意,他需要的,仅仅只是个时间差——只要能赶在别人反应过来之前将大量的产品上市,这事就算成了。

带上做好的风筝,兴冲冲的赶回家中,刚踏进家门便发现气氛有些诡异。一脸寒霜的王夫人正坐在大堂上,身边站着管家刘叔,手中又捧上了那吓人的家法,却是让他尤如一盆凉水当头淋下,心里却是莫名其妙——好端端的,这又是咋的了?

“母亲,孩儿这几天没做错什么吧?您这是……”

“小畜牲,还不给我跪下!”

王夫人一声怒喝,王云虽然不至于真的吓着,却也是心中忐忑,犹豫了一下,还是依然跪在堂上:好歹这也算是自己的老妈了,跪一跪也不算丢人。

见王云跪下后依然是一脸的茫然,显然不明白自己错在了哪,王夫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咬牙骂道:“你这不成器的东西,我原以为受了那番教训便真能重新做人,不成想你竟连装个样子哄哄我都做不到。我且问你,你这几日都做了些什么?我交待你的功课可有完成?”

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呢!王云松了口气,笑道:“母亲错怪孩儿了,自从那日听闻母亲说起家中的难处后,孩儿便彻夜难眠,日思夜想都在想着如何才能重振家业……”

“住口!”话未说完,便被王夫人一声怒喝打断,指着他放在一旁的风筝怒问道:“你就是这样重振家业的?玩物丧志,你要到几时才肯懂事?”

看来是误会了,王云摸了摸脑袋,笑着解释道:“这个啊?孩儿也正想跟母亲商量一下呢。只是在母亲决定之前,还请跟孩儿去院中一观,待孩儿亲自为母亲展示一下它的妙用,母亲自然知道孩儿的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