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走到拐弯处的容栩却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这个拐弯里处就是一个死角,里面不过是一个囤积垃圾的地方,而且细想之下,那个中年人说的是一口流利的汉语!普通的日本人怎么会说汉语?而且他怎么知晓自己就是容栩的!全身一震,咻的一声,一样尖锐的东西直奔自己喉间,容栩身子一侧,欲避开这一击,却还是被这个似乎是镖状的东西划伤了喉间,一道微微的红印掠过,幸而未至深处,不然怕是就被封喉了!
这会是谁?难道是陈氏世家?他们这么快就到了日本?不待容栩细想,一个身影忽现,向着在墙之两壁如履平地,咻咻咻的飞速移动,紊乱着容栩的视线。容栩平下心,注目着这一切,终于认清这个人的基本装束:黑色紧身服装,将全身除了眼睛的地方全部围了起来,一把棍状似刀的东西绑在他的背后。
忍者?容栩心中一凛,全神戒备。忍者是在好几个月前容栩就见过的,那时候一直莫名的跟踪追杀自己,后来由于顾黑明的介入,那个忍者便也没有继续来干扰自己,时间一长,容栩便忘了这事儿,但如今却又出现在面前,容栩却神色凝重了:这个人究竟为什么要杀自己?
这个人显然不是陈氏世家派来的,因为在自己未和陈惜文打过照面之时便已经开始追杀自己,时隔数月,再次突袭自己,究竟何为?容栩费解不已。
忍者双手对立付结,如坐禅之佛,一道黑色光束宛如利箭,直射向容栩头部要害,容栩后退几步欲躲开,却踩着了地上的香蕉皮,砰的一声摔在地上,不过倒也幸运的躲过了这一击。
忍者抽拳击出,手聚白色气罩,气波犹若骤放之力,砰的打向容栩胸口。
就这么一掌将容栩打出十米开外,直至角落处的墙面阻了一阻方才停下继续飞开的轨迹。容栩胸口收到极力冲击,背脊处又击到了坚硬的墙面,浑身似散架一般疼痛,双眼也布满血丝,额头冒出的汗直接蒸发成了青烟,胸腔之中热气多脉胡窜,气血翻腾,喉咙之中竟也如灼烧过一样,撕裂般的疼痛,一口腥甜涌上喉口,噗的喷出,竟是一滩红色的血液。容栩急促的呼吸着空气,伸手一抹嘴角的血沫,抚了抚胸口,作出一副不屈之态。
忍者眼色一凛,双手相击,背后的刀刃犹如装了弹簧一般自动跳出,忍者双手下持泛着银色金属光泽的日本刀,刀尖与地面摩擦,带着点点星火。
容栩看着欲聚力跳脱,却酿不出一丝气力,全身的力气宛如掏空了一般。眼看着刀锋将至,却没有任何躲避的法子,心中不禁有些寒心。
“砰!”一个东西飞过容栩面前挡住了这一击,容栩双眼齐齐看着不远处的陈太郎,正是他用这个东西抵住了日本刀的前进。
忍者不去注意脸色已经苍白的容栩,转头看向陈太郎,语气冰冷刺骨:“你现在是藤原的人?”
陈太郎道:“你难道离开了秋筱了吗?”
“想不到无论在哪里,我们都无法成为朋友。”忍者冰冷的语气之中透显着一丝惋惜。
“我一直把你当做朋友,但是你却一直以敌人的姿态来看我,这样的友谊能存在吗?”
“我没有以敌人的姿态看你,而是你用着太过于和善的眼神看待这一切,朋友并不一定是在和蔼之中产生的,对手,也能产生友情。”
陈太郎看了一眼捂着胸口缓缓蹲在地上的容栩,不免有些担忧,对着忍者道:“他原本就受了很重的内伤,刚刚又受你一记,生命危在旦夕,你放他一马,今天算是我差你一局,待来日我再与你一较高下。”
忍者轻笑而道:“你也应该知道秋筱会长的脾气,我上一次的失败已经差点被逐出门。”
“那么,没有办法了!”陈太郎的眼神中爆出一道精光,声音气势如虹,宛如爆炸一般:“来人啊!这里有人受伤了!”
忍者无奈留下一句:“你依旧是如此的出人意料!”便悄然离去。
陈太郎赶忙跑到容栩哪里,双手穴位齐点,堪堪止住了容栩一小口一小口嘴里溢出的血沫。
不远处的人听到刚刚陈太郎的呼救声,立即都跑了过来,很多好心人马上打了救护车。容栩依躺在了陈太郎的双臂之间,久久支撑的眼皮终于不堪重负,落了下来,头一歪,竟是昏迷了过去。
……
一间灯光全部关着的屋内,偶有几丝阳光从没有拉紧的窗帘之中钻了进来。
“先生,事情已经办妥!”忍者向着背负对窗的男人满是谦恭之态的道。此时的忍者比起刚刚与容栩和陈太郎对峙时的神色竟如二人之身,面罩也拿了下来,露出一张刀削般的刚毅脸庞。
“恩!很好!”背负着双手的男人透出一丝邪气的笑容,声音虽然听起来年轻,言语却是老练无比,宛如已经经历沧桑一般。
……
“你醒了!”容栩睁开眼睛的第一个人看到的是陈太郎和藤原龙也。
藤原龙也用着满是抱歉的语气说道:“真是不好意思,陈太郎没能好好保护你,还让你受了伤。”
容栩喉口干涸,微一挤力,竟发出一道声音:“没事。”声音嘶哑而又模糊,不过,容栩的心却已经为此波涛荡漾了。原来喉咙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吼声都只能靠鼻腔作为共鸣,现在竟然能够讲出字来了!这样突如其来的喜讯怎能不让人心悦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