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牙巴汉清醒过来之后,愕然发现自己正被绑在一株大树上,屁股底下还坐着一张大床,膝盖往上的部位捆了无数道牛皮索,固定在了大床上,一名曼克猴族战士手拿一根较细而长的绳子,先用绳子中间的部分把牙巴汉的两个大脚趾绑在一起,剩余两端较长的绳头,然后一边用力推压牙巴汉的脚尖,让牙巴汉的踝关节尽量弯曲,弯曲至60度,甚至更弯,同时把绑住大脚趾剩余的绳头用力向下拉,绕过牙巴汉的小腿,多缠绕几圈之后系紧。这个过程看似复杂,其实简单而言就是“把大脚趾绑在小腿上”。绑完后,牙巴汉的踝关节已经极度弯曲,脚心完全显露;两个大脚趾也被绳子扯得极度弯曲,脚趾甲朝下。在这样一种状态下,牙巴汉的双腿、双脚都被紧紧绑在一起,不能活动,丝毫不能挣扎。
牙巴汉又惊又怒,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李旦手持“板砖儿”,就坐在牙巴汉面前不远的地方,他冷冷的看着牙巴汉,喝道:“我还没问你话呢,你给老子闭嘴!”
牙巴汉怒道:“你是谁的老子……咕嘟……”趁着他张大嘴巴问话的时候,一名战士在李旦的示意下,用水瓢装了满满一瓢红色的液体,全都灌进了牙巴汉的大嘴里。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一股又辛又辣的怪味儿呛的牙巴汉连眼泪都流出来了,他暴怒的扭头去看旁边站着的矮人战士,问道:“你奶奶的,你给我喝的是什么鬼玩意儿……咕嘟……”又被灌了一瓢。
战锤两眼望天,鄙视道:“连辣椒水也没见过?真没学问……”
“你他吗的……咕嘟……”牙巴汉再被灌了第三瓢辣椒水之后,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些许口腔里残余的辣椒水顺着鼻孔喷了出来,这下牙巴汉更难受了。不过这下牙巴汉算是长了记性,说什么也不开口说话了。
“我不管你曾经多么威风多么霸道,”李旦恶狠狠的看着牙巴汉,说道:“到了老子的地头上,你就是我案板上的一块儿肉!老子想怎么切你就怎么切你,想怎么剁你就怎么剁你,知道不?”
牙巴汉赶紧点头。
反关节的酷刑中最著名的莫过于老虎凳,这是中国特有的酷刑。膝关节在人体四肢各大关节中活动的范围最小,两端大腿小腿的长度有利於施刑者用杠杆原理,以较小的力度强迫受难者。反关节使用老虎凳的关键点一是使受难者处於坐姿(两臂反绑或绑成十字刑),这样会加重腿部韧带的牵拉力度,而仰卧的姿势由於髋关节的放松,连带腿部韧带放松,会减弱痛苦程度;二是腿部捆绑在膝盖上的大腿部,而不是以下部位。因为老虎凳的作用在於牵拉受难者腿部的关节韧带和造成膝关节脱臼,不在于折断受难者的小腿。因为折断小腿腓骨需要很大力量,痛苦时间短(受难者很快昏厥)不符合施刑者既要折磨受难者又自己省力的要求。令受难者赤脚,往往是为在使用老虎凳同时对她脚心用刑。
牙巴汉正莫名其妙的时候,就看见两名雄壮的雪暴熊战士走了过来,使劲儿的抬起他的双脚,在下面放了一块儿青砖。
李旦看了看牙巴汉,问道:“好玩儿吧?”
牙巴汉茫然的点了点头,然后又赶紧摇头。
据史料记载,受难者坐老虎凳一般垫上三块砖时就会大汗淋漓,五块砖时膝关节完全脱臼,人会昏厥。施刑者通常每加以块砖后会暂停一会,令受难者的痛苦持续一段时间后再加重用刑力度。女性的韧带通常比男性柔软,所以她们在老虎凳上的受难时间会更长,往往要加到六块砖时才昏厥,记载上最长的有八块砖,这大概与砖的厚度不同有关。在使用老虎凳时,会出现受难者大腿骨被折断的情况,这与施刑者对用刑力度掌握不当(过於急躁或者是愤怒)和腿部捆绑位置过高、松紧程度不当等因素有关。绳索捆绑并不是越紧越好,而是以受难者腿部不能活动为限度。渣滓洞女烈李青林大腿骨被老虎凳折断,就是在县城被捕受刑时,那里的施刑者过於急躁造成的。江竹筠在渣滓洞监狱受难时也坐过老虎凳,就没有出现断腿的情况,这是两地施刑者用刑水平的不同。用刑正确的话,受难者最多只是膝关节脱臼,腿骨不会折断。有过这样的记载:施刑者在受难者昏厥苏醒后,将她从老虎凳上解下来,再由两个身强力壮的施刑者架着她强行跑步,以增加她膝关节的痛苦。如果大腿骨被折断,就难以继续用刑了。老虎凳的关键点在于反向弯曲人的双膝关节而给人造成痛苦,所以对于老虎凳本身来说,穿鞋袜与光脚并不重要。但是,光脚却有着诸多的好处。
牙巴汉的腿比较长,直到加到滴八块儿砖头的时候,他才晕了过去……期间他曾经两次高喊饶命,结果就又喝了两大水瓢的辣椒水。
看着已经晕过去的牙巴汉,面色惨白的柯拉贝尔忍不住劝李旦道:“大人……还是让蒙蒙出来吓唬吓唬他吧……这样做……太残忍了……”
李旦“哼”了一声,没有答话。
阔展台大祭司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苦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
“大人,”负责行刑的武士回头呆呆的看了李旦一眼,问道:“他……晕过去了。”这种新奇的刑法让行刑者都感到不寒而栗。
李旦就吩咐他:“去取些凉水来。”
那战士傻乎乎滴问:“什么样的凉水?”
“越凉越好!”
那名战士转身就跑,即使是春暖花开的日子,北极地区的洞穴里,依然可以找到坚冰,领主都说了,要最凉的凉水……他说的肯定就是冰水化合物了。
阔展台大祭司满头黑线的把那名战士招呼回来,让他提着旁边的一桶饮马水,然后低低的念了几句咒语,一挥手,一道蓝色的风元素激射水中,瞬间就在水面上冻结出一层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