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武则天在诸人膛目结舌中,居然还同意了王画的要求,同时再次将血营扩增为五千人。
这也标志着血营真正成了独一无二的存在。
不受三省六部节制的五千血营战士,想一想血营那恐怖的战斗力,这简直是一个不合理的存在。
可几位宰相的妥协,并没有换来武则天的开心。
这一次重要的行动都可以出卖,况且以后唐朝其他的军事行动。以后有战事发生,除非不经过三省六部的商议,自己直接下诏到各个军营,可就是那样也不能做到保密。
武则天的脸色还是阴沉着。
然后下诏,让李旦李显以及武三思呆在皇宫,非诏谕,不得出宫。
再一次软禁起来。
看到三个人在几名太监陪伴下,没入在茫茫的雨幕里,几位大臣脸上更是出现了担忧。
又决定了两个前去辽东与西北的使者后,众人出了宫。雨还在下着,但小了许多,虽然因为天空中的雨云开始变淡,但因为黄昏的来临,天色暗得还是如同昆仑奴的脸。
大家看了王画一眼,都是低叹一声,上了马车。可是王画仍然骑着马,冒雨向家中狂奔。
下午的雨下得很大,许多地方都出现了积水。马蹄落在地上,溅起了一片水花,随着这水花化作了一小片墨珠,扬起来,落下去,最后在众人眼里只剩下越行越远的马蹄空响。
可有几个人心情更加沉重。
张柬之脸色更是乌紫得象天空中的乌云一样,前几年狄仁杰还在世时,就谈过他这个学生。非大忠即大奸,但让狄仁杰欣慰的是王画散淡的性格。
然而张柬之却从这愤怒的马蹄声中,听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声音。
散淡吗?张柬之担心地想道。这一次的变故,他隐隐感到王画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王画了。
王画回到家中,他将李红几个人喊了过来。对李红说道:“明天你去江南一趟,这次去买五百名部曲回来,记住了,一定要身体强壮的。”
李红应了一声,嘴角动了动,今天发生了什么事,王画这个举动与以前他的做法截然相反了,以前他从来不用部曲与奴婢。就是有,象自己也早烧去了契书,在官府里销了隶籍的籍贯,等于让自己这些人是一个客户身份,在王家帮忙。
怎么好好的,也与那些大户人家一样,开始征用部曲?
王画没有看她的脸色,继续说道:“沐玫李,你在京兆时间长,去帮我将这三个人找过来。”
说着写下三份名单与地址,递到沐玫李的手上。
沐玫李刚刚出去,他母亲走进来,关切地问道:“有没有听到四凤的消息?”
上午的比拼她与王迤一道观看了,可人太多,离得太远,没有看清楚。然后看到儿子大发神威,其实到现在,连她也是一样,对这个儿子有些看不懂。
“母亲,不用担心,她还活着,我正在寻找办法。”
王画刚说完,家丁匆匆忙忙地跑过来禀报:“不好了,那个突厥公主带着一大群突厥人在闯府。”
闯府?王画站了起来,走到门外,看到那个突厥公主穿着一身紧身衣,带着几十个巨汉,就包括前几天在他手上吃了亏的那个触逻悖。
王画恼怒地来到他面前,说道:“难道那一天我在大明宫没有将你击杀,你以为我真的很好说话?”
说完了,没有等他反应过来,两只手在他眼前挥舞了几下,速度很快,看着触逻悖眼花缭乱。随着手卷缩起来,化作一个拳头,狠狠地砸在他脸上。
触逻悖巨大的身体随着这一拳,立即倒在地上,门板一样的身体溅起了一大圈水花,似玉如珠,溅在空中,溅在众人的身上。突厥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王画已经揪起了丹珠的衣服,但揪的地方不对,连带着将她的胸部也揪住了。
“你欺负人,”丹珠涨红了脸喊道。
“醒醒吧,”王画说着,左手啪啪,在她脸上扇了两个耳光子。
这个娇蛮的公主自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立即被王画提在空中哭了起来。
远处就可以看到那片边绵的山岭,这是一个无名的山岭,但以后唐人喜欢称它为半弓山。这道山岭南边是一个缓坡,慢慢地与南方的森林连在一起,如同一个拦腰一会为二的弓臂。但北边都是悬崖峭壁,恰似一道笔直的弓弦。
再向北是一条宽大的通道,宽达四五里路,只有少量起伏不大的丘陵,然后是半草原地带,在长势不很旺盛的地面上,时不时可以看到一些鹅卵石,以及一些杂树。再往北,就是一大片草地,草势旺盛,还可以看到许多水鸟在上面翔集,草地上有许多闪着粼粼波光的小溪。即使在这冬天马上就要来临的季节里,有许多耐寒的野草依旧没有枯黄,带着一丝碧意。
可也是往西北方向最大的危险区域,沼泽地带。就是王画本人在此,也不可能将军队从这一片草地上带出去,有,至少准备一半陷到泥潭中。这需要强大的毅志力与强烈的取舍之心,王画虽然果敢,可离这种果敢好象差得很远。
当然,如果没有乌质勒的几万大军设伏,这条通道已经不能称为通道了,它本来就是一个宽大的平原。两千来人并排都可以通过。可现在几万人扎在这里,这条通道立即变得狭窄起来。
九月二十五,夜,很静。
突骑施的军队都呆在大营里进入了梦乡,大营外面没有更夫的绑子声,只有呜咽的风声,偶尔夹杂着一两只夜枭的凄惨鸣叫,以及一两声野狼的嚎叫。
但守在大营面前的士兵还在紧张地注视在外面,血营的夜袭是很有名的,他们的长官为了此事叮嘱了无数遍。而且斥候传来的消息,敌人离这里不远了。
夜渐渐地加深,大约进入了下半夜了吧,但这时候也是最危险的时候,士兵强打着精神,继续注视着远方。
突然一种奇怪的声音传来,闷闷的,似是春天的闷雷一般,向他们这边迅速地移动,都可以感到地面的震动,士兵们立即紧张起来。
他们盯着东方的夜幕,终于一抹抹黑影从夜幕里钻了出来。
敌袭!
号角声吹响,帐蓬里面睡着的士兵立即披挂盔甲。
唐朝军队就杀到了眼前,几十个巡逻与看守大营的士兵就象一个小小的浪花,一个冲锋下来,就被吞噬。然而更多突骑施的战士拿着武器,骑着马奔出大营。
看到无望,这些唐兵扔下了几十支火把,烧了一些营房立即撤退。
后面突骑施的士兵一营营,一队队跟了上来。
墨墨的夜色,战马的嘶叫,战士的怒喝,兵器的相撞,凄厉的喊叫,惊起了无数半弓山上夜宿的飞鸟,从山上树木间,飞到了夜空。
战斗还在延续,但敌人却越逃越远,最后看到唐朝军队进入了开阔带,突骑施的叶护,这支大军的元帅敦哥下令撤军。天渐渐亮了起来,敦哥开始打扫战场,并且将防线主动前移到最窄处。现在唐朝人已经知道他们这一支伏军存在,没有必要再偷偷摸摸的。
但这一夜的血战,唐朝军队只丢下几十具尸体,可突骑施却有三百多名士兵倒在这片寒冷的土地上,永远醒不来了。
听到战报后,敦哥眉头皱了皱,好强大的战斗力,立即派斥候向远方飞奔。通知其他部队加快速度,将这张网开始立即收紧起来。
又派出斥候在草原上搜索敌人行踪,然而斥候一批批派出去,可看不到一个斥候回来。这让敦哥产生了一种压力。这种感觉好象他们不是猎人,而是一伙被狼群盯上的羔羊。
夜色再次降临,经过昨晚的骚扰,警戒的士兵都有些疲惫。加上上半夜,有许多士兵开始在打盹。可就在二更时分,唐朝军队再次杀来。一番骚扰后,没有给突骑施的人造成重大的损失,可小刀子割得敦哥还是很痛,再次烧掉几十座帐蓬,几百名士兵因为追击,倒在草原上。敦哥不得不重新安排,将士兵分成四组,每一组轮流着值夜班。
可是敦哥这时候心情却不是很好,他隐隐感到大汗乌质勒这一次强行缴杀这一支血营,是一个错误的行为。
白天依旧无事,可看到太阳渐渐落下了西山,突骑施人再次如临大敌。
一道流星从天空划过,一道向东南方向坠去。
东南方向,四百多里地开外,一处茂林里,两千名战士全逼武装,盯着茂林的外面。
夜渐渐深了。
萧嵩低喝了一声:“为了李营督,为了张录事,还为了五百多名为了我们安全,有可能一去不复返的弟兄们,杀。”
士兵眼里同时也闪过仇恨的眼光,他们都禁不住回头眺望了一下,西北方向。然后抽出了兵器,两千多人如同蛟龙一样,从茂林里冲了出来。
王画鄙视地将她放下,说道:“我懒得与一个死人计较,如果你再无理下去,我立即调血营,将你的手下全部歼灭!”
又厉声看着站在远处的衙役与相关的官员,喝道:“是谁让这群人到处出来乱跑的!”
说完后将门一掩走了进去。
丹珠还想闹事,莫贺干闻讯后立即赶过来,苦苦相劝,才将她劝了回去。
王画回到屋后,胡乱地扒了一碗饭,继续坐在书房里沉思。
为什么会有人将血字营当作了棋子,还是一个弃子,主要还是因为自己的力量不够强大,让这个人轻视了。
力量!
今天老武又将自己力量增加了一份,可他还是感到远远不够。特别是血营里面,这一次几乎将血营里面所有精锐将领,全部调了出去。如果他们没有回来,加上原来一批精兵勇将调出了血营,这支血营还是那支血营么?
他现在真的感到他需要力量,而且是强大的力量。
夜色终于降临,沐玫李带着三个人回来。
这三个人原来都是血字营中的士兵,因为受了重伤,造成身体严重残疾,退了出来。这也是今年春天最早几次战斗中受伤的士兵,因此功劳并不大,朝廷发放了一笔抚恤金后,就在家中养息了。
当然,他们结果比其他军营中受伤的士兵要幸运得多,可是前途还是堪忧。这笔钱用完了,他们的生活将会成为严重问题。除非他们会经营,将这笔钱利用起来。可有几个士兵会做到这一点。
王画让他们坐下来,问道:“现在可好。”
三个人都摇了摇头,春天的热血流过后,现在也意识到将来的严重问题。
王画又说道:“我曾经说过,想使天下穷困百姓都有一个好日子过,那是我的想法,我知道我这一辈子是无法实现的。可自己的兄弟,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来过着穷困的生活。”
听到他这句话,三个人眼里都有一些泪花闪现出来,中营将还是那个中营将,永远没有将他们忘记,永远将他们当作了兄弟。
王画又说道:“因此我有一个想法,在江南,买下一些田地,当作义庄,只要血营里因为重伤退下来的弟兄,没有担任官职的,还有牺牲弟兄的家属,呆在义庄,哪里除了庄稼外,我还会设置其他的产业,使大家有一个好日子过。”
李红替三人倒茶,听到这里说道:“可是二郎,我们的钱不够用。”
马上要造许多大船,还要买部曲,以及家中庞大的开支,王画抽钱到血营,王迤赌钱,自己代替王画在做善事,江南的瓷窑就是一个聚宝盆,也不够这样无底的开支。血营多少战士牺牲了?从繁畤开始,近四千名战士先后牺牲,这还不算以后的。四千多户的安置,与生活来源,这需要多少经济?当然,不是所有人都会服从王画的安排,有的战士家中情况良好,他们没有必要接受王画的好意。可那毕竟是少数。
王画沉重地说道:“我知道,不但现在,有可能几个月后,还有六千名牺牲的弟兄家属安置。”
听到这里,李红手中的茶壶都掉在桌子上,如果不是几个人见机得快,闪躲过去,开水都烫着了身体。
“李红,你不用急,经济的事不用愁,但是,”说到这里,王画看着三个人,说道:“白点仁、康阿利、翟胜住,因此我希望你们三人帮助我。”
三个人挺直了胸,施了一个军礼答道:“中营敬请吩咐。”
只是康阿利一条腿残废了,没有站直。
但听到王画这样的大义之举,居然需要自己的帮助,都感到万分激动,这是一种新生的感觉。
“我有一条道路,可以获取一些巨大的财源,有了它可以用来安置许多弟兄的家属。但这条财源在海外,船的事我已经准备好了,但因为海外那些土著人与猴子一样,不懂开化,有可能在交易时发生冲突,因此我将招纳几百名部曲,希望你们三人帮助我训练。”
王画不敢用正规将领训练部曲的战斗力,但血营象这三个人的遭遇,还有几十个,大多家境不好,这不但为他们解决了一条出路,而且他们训练了很长时间。这不是教导出来一支血营,只要教出一支能战胜那些猴子的战士出来就行了。其实战斗力,就是普通一个唐人也比那些猴子强,主要还是热带丛林作战的水平。当然越强越好。
这一安排会花去王画很多钱,但对王画本身有很大好处。这几千户的百姓以后会因为感恩戴德,比任何部曲都会对自己忠心。这也是一种力量。还有这件事传出去,也是一种义举,对他的名声也有好处。还有,因为此事,血营的将士更加感谢王画,战斗力的提高是无用置疑的,还加强了血营对自己的忠心。
这都是力量。
当这个力量在大家不知不觉中,强大到了一定地步,就是李旦也好,李显也罢,最后不得不因为忌惮,对自己不敢轻易的招惹。
或者自己这种行为,叫不臣之心。
什么是臣,什么是君,经过这件事后,王画想到这个问题,只是一声冷笑。
王画又对香茑说道:“你到一趟神都,将贺掌柜找来,说计划开始了。”
现在自己还需要后援,而且有了韦家的帮助,出海、兵器以及各种手续,将会简化。
这时候康阿利才想起来,问道:“中营将,什么六千名牺牲的弟兄。”
王画冷笑道:“前一段时间我安排了一个行动,将血营分成了两支,共有六千个弟兄参与进去。但这六千人被某个人卖给了突厥人,很有可能全部回不来了。”
夜到了深处,寒冷的北风刮在人身上,似剔骨之刀。
战!
所有士兵都怒喝一声!
这是为了回家而战,王晙借着微弱的星光,看着战士眼中闪着的熊熊战意,他低声对李楷洛说道:“士气可用。”
李楷洛点点头。他在想一件事情,如果当年岳父带着一支这样的军队,会不会被大祚荣击败?不过也知道是不可能的,这支血营士兵,可以说是用黄金打造的,最好的武器盔甲,最好的抚恤,最快的升迁,如果唐朝几十万士兵都象这样供养,唐朝政府不用打,财政官爵全部自动崩溃了。
但就是战,也不能鲁莽地去战。
王晙命令士兵准备了无数的火把,再次将马蹄用布条裹上,冲出了戈壁滩,绕到这支突厥人的大营上风处,他拿起了望远镜看着远处。
到了夜晚,本来模糊的镜片,更加看不清楚事物,但还是能看到一处处帐蓬散乱地散布在一片平原上。帐蓬很多,说明了这里驻扎的士兵数量同样很多,但也说明了他们没有做好自己从这边突围的想法,很松懈。
这很好理解。两天多前,他们那一战,在东南方向四百多里路开外发生的,无论自己带着队伍向东南突围,还是向西南突围,都不会出现在这里。
但还是看到了有一队队士兵在巡逻,现在突厥人让血营数次夜袭吓怕了,无论那一支军队夜晚防范都很森严。可是王晙却在镜片中,看到几个士兵骑在马背上打着盹。
还是掉以轻心!
王晙想到。
他挥了一下手,队伍立即散成三部,他留在正中,乌可利带着郭虔瓘居于左部,李楷洛带着薛嵩居于右部,静悄悄地摸了过去。
三里,两里,一里,沉沉的夜色,成了他们最好的帮手。
更近了,王晙抽出了马刀,用力往下一挥,在黑幕里扬起一片亮光。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近千名战士用力一勒战马,象一只只下山的猛虎冲了过去。
看到了他们的来临,巡逻的士兵刚吹响号角,血营就扑到了眼前。然后一片惨叫起响起,跟着无数的火花,借着风势,在整个大营蔓延。一个个突厥士兵匆匆忙忙想穿衣服起来,可没有等到他们将盔甲穿上,火焰夹杂着唐军的锋利武器,就到了近前。
还没有正面交战,这一支突厥大营就开始了全面崩溃。
三支血营战士在突厥人的大营里纵横驰骋,繁畤城外那场战斗,几乎在重演。但这一支血营战士的战斗力更加凶悍,对手的人数也更少,几乎不及繁畤城外一半数量。
只有半个时辰,因为突厥人的全面崩溃,战斗从突厥大营转移到了外围,虽然突厥人在逃跑,王晙仍然命令士兵继续追杀。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喊杀声,惨叫起停了下来。
昏蒙蒙的太阳从东方升了起来,带着一轮惨淡的血色。地上也到处是血色,一滩滩的血迹在枯黄的草丛上格外的显眼刺目。
王晙命令士兵吹响号角,收兵!清点战场。这一场夜战,前后共击毙了两千三百多突厥战士,收缴了一千多匹战马,以及大量的武器与辎重。不过更多的辎重都被这把大火烧掉了。
但血营战士同样损失也很惨重,现在只剩下六百来名将士。
王晙命令士兵将同泽掩埋,说了声:“撤!”
所有战士都骑上了战马,几乎是一人三骑,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茫茫的原野上。但王晙临回头看了一下南方,哪里是仆骨人的地域,现在就看张守珪与突厥人怎么样交谈了。
如果那边有好消息传来,他们就可以回家!
李裹儿忧伤地看着外面的雨夜,雨势变小,如同丝线,密密地绞织一张寒冷的丝网。
街上一片寂寥,白天繁华的城市,现在一片安静,就象一片死城一样,或者如同她现在的心情。
漫漫的长夜一点一滴地过去,二更的绑子声响了起来,她开始气愤起来。这时候她多希望王画过来,能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让她大哭一场。
可夜越来越深,他却没有来。
“走!”她怒喝一声,坐上马车回了宫。
然而回到家后,却看到家中的仆役一个个脸色不对。
“发生了什么事?”李裹儿奇怪地问道。
仆役没有回答,武崇训却从屋子里冲了出来,他一下子跪在李裹儿面前,说道:“殿下,救救我们一家。”
“你说什么啊?”李裹儿奇怪地问。现在自己祖母最痛的人除了张氏兄弟外,就是她这个公公武三思了。
“求你了,”武崇训再次语无伦次地说道:“不但救我家,也是救你家。”
PS:对于南洋的事,很合理,但这个原因在后面讲到,明天打算小爆一下,三更,求月票。现在疲惫期应当恢复过来,至少脑子不象前半个月时间浑沌一片,只是人懒懒的,各位兄弟用月票给我刺激一下吧。月票越多,更得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