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风波,有几个人站在了暴风眼。
无论是李隆基本人,或者李旦,或者太平公主,听到这个消息,听到王画的“打开天窗说亮话”后,心情都不太好。
特别是李隆基。
别说清高的话,如果放了一屋子无比艳丽的美女,而且这些美女都愿意,能有几个男子不动心?只是理智的男子会考虑到后果,良心,道德。就象王画一样,很理智,也不得不理智,李裹儿的高贵,王涵的柔弱,李雪君的冷艳,李红的善解人意,沐孜李的智谋,本身就集中了几乎所有女子的特性。但是看到那八个美艳动人的婢女,王画心中真一点动心都没有?只是他考虑的事情更多,最少比现在的人对感情稍负责一点。如果这五个女子一点儿不在乎他吃下这八名少女,看看王画会不会将这八个少女吃下?说不定连才气过人的上官小婉这棵老草也收下。老草又如何,那股风情却象春草一样,碧绿无边。岂是李红、沐孜李这些青涩的少妇可比的?说不定以上官小婉的才气,一边做着事,一边还能吟诗。
再说吃喝穿住,好看的衣服谁不想穿?好吃的山珍海味谁不想吃?三块钱一瓶的劣制烧酒与茅台放在桌子上,那个愿意喝三块钱的酒精酒?风景优美的别墅谁不想住?关健得考虑自己的经济能力。
这不算。
皇帝谁不想做?
别犯傻了不成,做皇帝虽然苦一点累一点,但也未必,这只是好皇帝所做的,而且还不会用人,象隋文帝与雍正那是自找的。只要会用人,就是做一个好皇帝还是很舒服的。想收什么女子就收什么女子,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用那一个大臣就用那一个大臣,那个不想?
王画也想。
只是他考虑很理智,虽然想,他要考虑实行的可能性,还有自己做皇帝会有多少人反对,会造成多少兵祸,因此最后才断了念头。说起来,现在唐朝百姓还得真感谢王画。
那么李隆基呢?更想!
而且王画象先知一样断言他能做皇帝,但现在王画却阻止他达成这个目标,就因为他砸了一个小铺子,他会怎样想?
所以他离开王画家中才是那种表情。
当然,他也知道这件事不能一个人逐磨,回去后就与李旦商议了,也与太平公主商议了,但没有说出王画说他以后与太平公主角逐的事。
同样,李旦与太平公主心中惊起了惊涛赅浪。不过,外人还是不大注意。顶多有人认为王画这是报复,也是第二次报复,这是报李隆基砸他店铺的仇,虽然李隆基也被王画抬出了水面。经过此事后,只是让更多人认为,王画肚量狭小,招惹他要考虑后果罢了。更深的一层,却没有多少人注意。
还有某些人很是后悔,后悔在王画打击李旦父子时,自己没有参与进去。不然,也许一下子将李旦与太平公主扳倒。至于李隆基,有人注意了,还是没有多少人将他放在重点上。
可这件事终究象一阵轻风,在五月的长安,悄悄掀起一片叶子拍打声,很快被一片燥热淹没。
王画还在户部里工作,他利用职权,知道唐朝有几件大事在悄然发生,可惜居然没有人注意。这是经济上的事。
中国几千年没有断根的文明,产生了悠久的历史。可惜在经济上一直是病态的。汉朝不谈,虽然有丝绸之路,可那时候西亚很落后。晋朝南北朝不谈,混乱不堪的年代。到了唐朝,虽然说海纳百川,这是一件好事。可唐朝畸形的税收体制,限制了人口流动,结果就是现在的商贸体系,最主要就是唐朝出口丝织品、纸张、瓷器、漆器、茶叶,而外国却是向唐朝出口棉布、香料、珊瑚、宝石、玻璃、氍毹等等。药材持平,总体交易额也持平。
但唐朝对商人的轻视,以及限制人口流动,特别是不准百姓出国。导致这场盛宴最大的果实为大食人所得,其余为昭武九姓、波斯人与南海人所得。王画甚至怀疑大食的崛起,不停的扩张,是不是些商人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最好的时代是在宋朝,大食分裂,宋朝商人地位提高,民间海运发达,广州与泉州是支持宋朝税务最多的贡献地。外国人不知道,也许许多中国人不知道,偏软的南宋一度达到世界经济的百分之八十到百分之九十。这就是贸易带来的贡献,虽然海关税务只占到南宋的百分二十不到,但相关带来的经济利益是不可想像的。
可软弱的军事,却不能保护这正常的经济发展。最后随着元蒙铁骑南下,一道消失。
但有一条,说哥伦布航海怎么怎么的,也不要急。郑和下西洋也不要急。宋朝航海也不要急。其实真正的大航海在唐朝就有了。与王画无关,王画只是推动,在他没有出世前,广州港就汇聚了许多国家的船只。
不过大食文明被落后的塞尔柱文明代替,就象元朝代替宋朝一样。这些记载消失了,而唐朝轻视商人,记载很少。因此只有宋朝留下许多记载,证明了中国商人很早就到达了东非。要么有一点,唐朝黑人,也就是昆仑奴的出现,证明非洲已经展现在唐人眼前。这些人正是大食带过来的。
元朝不算,几十年的历史几乎是对中国文明严重催残的历史。但到了明朝,本来是有机会的,可惜让郑和下了几次西洋,钱散光了,海关封闭起来。但有一点值得注意,明朝开始出现了资本主义的萌芽。可惜因为海关封闭,没有让资本主义带来更多的好处。
清朝呢,机关枪都让康熙封杀,况且开关。这是一断严重扭曲的历史。直到欧洲人出现,但欧洲人交易后发现了一件事。与庞大中国交易,他们吃了亏,不是商品输出国,反而成了商品输入国。交易不过,于是丑陋地用鸦片换回交易的利润。鸦片战争开始后,发现清政府的软弱,于是要求更多条件。中国开始了一百年最耻辱的年代。
但获得最大的好处是俄罗斯人,占去了几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然后是日本人,不顾中国文明造就了他们,心很黑,要价最高,让清政府赔偿了几亿两白银。杀死的中国人不计其数,一个抗日八年,就让中国两千多万百姓死亡。占领台湾,都没有得到很多好处,曾经一度因为每年的倒贴想卖给法国。可不能说没有好处,养了许多狗,包括以后的台湾极个别总统,正是这些狗让中国无法实现统一。达到掣肘中国的目标。
可现在呢?
因为自己的出现,唐朝对百姓出国禁令松懈了。这是一个很好的楔机。
船舶技术发达了,最好的船舶在唐朝。
大食的棉布开始回流,也就是从唐朝向大食返流。玻璃因为才出来,比大食工艺稍微高一点,可相信不久后,因为自己正确的指导,也从大洋洲转到唐朝,向大食返流。那么大食还剩下什么商品向唐朝销售呢?
这个贸易战,唐朝不注意,大食不注意。但最大的赢家不是大食商人了,反而成了唐朝商人。也就是说,有可能无形中扭转百姓重农轻商的观念,使经济回到正常的轨道。
有了唐朝的军事与开放态度,有了宋朝的富裕。这是什么样的国家?
可惜了,知音少,弦断谁人听?那个观注?
因此王画只是利用自己的职权,关注了一下自己所做的事情。杂粮开始引起了许多人注意了,尽管它们还没有到收获的时候。对明朝也许影响不大,明朝百姓数量远远超过了唐朝百姓。可唐朝呢?盛世大唐时户部的人口不足六千万,包括逃户也不会超过七千来万。杂粮一旦普及,粮食危机可以说将会严重缓解。
现在只是一个开始,马上粮价会一年一年的下降,最后一斗米几文钱不会成为老武的一个梦想,甚至李世民手中最低一斗米五文钱都能出现。但那时候对王画影响不大,技术发达,大洋洲转向其他的产业,比如现在的水泥玻璃,以及越来越好的钢铁。
海上联谊会终于圆满成立,大量人口流失。造成新的一轮人口紧张,这也是好事。缺少人了,相信地主对百姓会好一点。至于到处的抓奴,有人,倭人不在保护圈内,尽管抓,最后将这个倭人的岛屿抓成空岛才好。最好连棒子一起来抓干净。
因为人口流动性增大,运往大洋洲的百姓进展更顺利。这是自己的好处。
玻璃与水泥也开始在唐朝畅销,玻璃都没有人怀疑。只是水泥,公主塔第一次使用的,但自己只使用一次,连建钦州城时都没有使用,也没有人怀疑。这两样商品为十八家与太原王家带来许多利润,然而最大的利润却是自己获得的。
所以他不看李红的账目,仅凭户部的一些消息,就知道自己的经济在如何的增涨。因此,他现在还需要时间,当经济发展到一定地步,再用经济转换力量。力量增涨到一定地步,虽然自己没有反意,可自己力量与经济能与唐朝朝廷相抗衡,试问谁来找自己麻烦?
其实还有更多利好的消息,去年一年,大洋洲出生了六万多婴儿,其中有近四万全是唐人的后代,还有一万唐人与奴隶的混血儿。烟花与爆竹、砂糖、罐头盈利也在增涨。
这是属于自己的力量,是实的。
别说和坤、李林甫、严嵩,虽然权倾一时,只要皇帝产生反感,该下台就下台,该处斩就处斩,那是无根的浮萍。
平静地过了几天,他从户部回来后,家人说太平公主下贴子,亲自请他赴宴。
王画看着贴子,微笑了一下,急了。但也好,王画现在的环境还不想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就是与李裹儿成亲后,他也不想直接出面,而是挑宗楚客他们与李旦父子以及太平公主动手。
能缓和一下更好,于是王画也真赴了这个宴席。
在太平公主的别府上,宗楚客豪华的府邸他没有去过,李裹儿的新府邸也花了许多钱,不过王画反感她这种奢侈的做法,因此李裹儿邀请了几次,王画无动于衷。
但太平公主的府邸还是让他很惊叹,一路假山楼阁,小桥流水,纵然是当初张易之的府邸,也不过如此。下人们将他引到一个别致的小楼里,只有太平公主与一个贴身的丫环。
到了五月末了,衣服穿得少起来。
太平公主只穿了一身朱红的纱衣,看来这个习惯还是从武则天的手上开始的。武则天改朝换代,崇红。到了李显手上,将正都从洛阳换回长安,国号从周朝换成唐朝,颜色也从红色换回黄色。
只是纱衣很薄,衬得一对丰乳傲然峭立,而且领口开得很低,里面不是肚兜儿,而是王画后来为李裹儿设计的胸围。当然还有胸罩,不过现在百姓还不能接受。胸围同样很低,太平公主一弯腰,都能看到一对很大紫黑色的葡萄,以及很宽广的****。让人看到后,很想趴上去咬上那么几口。
绝对很诱惑。
王画也没有反应,这是第二次被太平公主邀请。第一次还是赤身裸体,这个诱惑的穿着很正常。他倒不是认为太平公主看上自己了。虽然身体体格魁梧,可不能算是一个美男子。
在唐朝,美男子以前是张易之兄弟,特别是张昌宗,不魁梧,但面目如画,比女子还俏丽。是一个中性化的人物。现在的审美观念还没有改变。比如武三思,虽然是一个熟男,同样面容清秀。再比如现在的武延秀、崔湜一个个长得比女人还要漂亮。如果他们是女人的话,相貌有可能还在沐孜李与王涵之上。
整一个活人妖,但女人喜欢。
王画离这个级别还十分遥远。
也许这个女人就是这样豪放,无所谓了。当然王画也无所谓,那怕太平公主不穿衣服,那又怎的?以她的****相貌也许能勾起王画的****,但不会发泄在她身上,要发泄回去家中几个女子相貌还会差了?
王画大咧咧地坐下来,连一个礼都没有行。也不想与她假惺惺了。
太平公主有些恼怒,可没有办法。现在的王画不是当初进她洛阳府邸的王画,还有些青涩。以他的智谋手段,太平公主自己都感到面对泰山大海,甚至很为当初自己的傲慢后悔。
只可惜这座泰山,现在世人还没有完全意识到。而太平公主听到李隆基带回来大部分谈话时,她就立即决定,重新审视对待王画。这才是她这一次邀请王画的目标。
当初王画这样傲慢,也许她立即会喊人将他拖出去,狠揍一顿。但现在不敢,虽然有些生气,更多的却是无奈。甚至自嘲地想,这样也好,也许王画这个态度,今天还能套出一些真心话。
她说道:“这是孤的贴身婢女奴月儿。”
王画抬起头,看了一眼。很漂亮的一个少女,穿着一身水红的裙子,眉目似画,皮肤很光泽,看不到一丝瑕疵,眼睛大大黑黑的。不过王画家中还有八个绝色少女,也没有在意。
太平公主又说道:“她今年十五岁,精通琴棋书画,特别是琴技与歌喉让孤很欣赏,也没有经过人事。”
王画稍微愣了一下,太平公主这是什么意思?想用美人计?自己可不会吃这一套的,美人嘛,再美还会美过李裹儿、李雪君?不过王画还真一时半会弄不清太平公主的意思。
但也不急,喝着奴月儿倒的茶,看着太平公主。
太平公主没有在奴月儿的事上纠缠,继续说道:“今天孤喊你前来,是向你陪罪的。”
王画这才开了口说:“公主,你不怕折杀了我?”
“孤那敢折杀你,王侍郎,既然你能与隆基打开天窗说亮话,何必拿孤开玩笑。”
想说亮话,王画也直接说了:“公主殿下,那是不同的。我与三世子毕竟有过一段友谊,只是后来的发展让我有些痛惜。但公主殿下,我与你有什么友谊?难道你让我强行选择,那叫友谊?”
“所以孤向你陪罪,”太平公主说到这里,也喝了一口茶,但不知为了什么,今天觉得这个茶叶特别的苦涩。呷了一口后,她又说道:“王侍郎,但孤听说了你说过一句话。没有永远的朋友与敌人。当初你与宝林斋合作那么美满,现在却成了水火不融之势。当初你与太原王家是生死仇敌,现在却成了亲密的伙伴。就是七姓十家,本来是你仇视的对象,现在有五家与你来往密切,另外五家在那个海上联谊会里分得一块很大的馅饼。难道你与孤不能成为朋友?”
这个开场白,让王画很喜欢。当然他也不傻不叽叽地拒绝,毫不犹疑答道:“公主殿下。那五家你也知道的,我为了得到粮食,加上他们认错,所以出让了部分好处。海上那个联谊会我也不隐瞒,是我有意发起的,那是关健到整个唐朝的利益,是对外,我也不排除其他几家。至于太原王家,我之所以与他们合手,不是他们家的势力与金钱。现在唐朝豪门望姓中,原来太原王家已经落后了。这是为了补偿王家小娘子在我家中受的委屈。这是世人皆知的。与朋友敌人无关。”
“那你让孤怎么做?难道你看上了永和县主?”
太平公主与第一个丈夫薛绍结婚生有二子二女,长子薛崇训、次子薛崇简,薛崇简是李隆基的死党。与武攸暨结婚也生下两男一女,长子武崇敏,次子武崇行。三个女儿除了一个女儿刚刚生病死去外,还有一个女儿结了婚,剩下的一个女儿才十岁刚出点头,也就是太平公主嘴中的永和县主,她与武攸暨的女儿。
王画终于有些失态,那也是一个郡主,自己好不容易与李持盈摆脱了关系,又添上了她的女儿,还是一个比自己小了近十岁的小萝莉。自己这不是没麻烦找麻烦吗?不过话从太平公主嘴中说出来,王画也不会将它当真。
很快面容恢复了正常,微笑不语,看太平公主如何表演。
太平公主继续说道:“孤知道你不感兴趣。可是孤能将自己送给你吗?”
还把她送给王画。
王画毫不客气地答道:“公主殿下,我只对冰清玉洁的女子产生兴趣,其他女人我不会动心。”
意思你这个破货,别想勾引我。
奴月儿听了脸上一变,可她看着太平公主的表情,本来以为太平公主会勃然大怒的,却没有看到,看到的却是太平公主脸上挂着幽怨,继续说道:“冰清玉洁,孤可以做到。但你知道孤是有郎君的人,难道你都不想孤的郎君与孤同床吗?”
王画定力很好,可听了这句话,心中也升起了强烈的****,他想到了几个词,****、御姐、偷情。
他没有答话,但差点儿咽了一口口水。
太平公主很满意这个效果,虽然王画用城府与定力控制着心灵上那股强烈的欲望,但她还看出来了王画有些异样。
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偷不到,太平公主可不敢赌,弄不好反而弄巧成拙。
但就要让王画产生一种偷的感觉,所以她才刻意提了自己的丈夫。想到这里,太平公主心里也是激动万分,或者她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画面。王画正伏在她身上耕耘,床上的功夫,她隐约从李裹儿每次从王家出来时春风满面,也猜出王画功夫不弱。
也许王画将自己弄得叫唤连连,而自己那个老好丈夫惊动起来,只能伏在窗户下偷窥。
想到这里,她脸上升起了一团绯色,嘴巴张了张,差点呻吟出来。
PS:月票啊!打赏啊!呵呵,这回所有赞成太平公主的大大,可以定了一下心吧。改得好辛苦,满面泪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