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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引 兽灵萨耶(上)

当熟知的萨耶,以人类形态站在我的面前时,虽然我一时还无法弄清究竟,但仍然泪眼纵横–自由之都首席魔记托尔·查

《思科勒·菲尔比精神治疗手札》

【法则之月,第一结晶期首日,辰时(十二时制相当于07时至09时)】

终于到了收获雾晶的日子,整个早晨战灵宗都沉寂在喜悦的氛围中,虽不时有实力不济的毛头小子被雾兽所伤,然而,就像以往收获雾晶的季节一样习以为常,并没有丝毫影响……

经过了近二周的徒劳治疗,身体已经完全康复的莫尼,仍然坚信自己是卫神者。更为棘手的是,他的灵智似乎正在进入一种罕见的自我保护状态,通常只有受过严重心灵创伤的人,才会选择改变自我去模仿其它物种,从而避开思想中的纠结达到逃避的目的……

更不可思意的是,从医七十载,这绝对是我所见过的最成功的心灵拟态,要不是莫尼嘴中不时的响起犬吠狼嚎,我到真以为他就是那个叫萨耶的地兽灵战了……

魔记托尔·查到听莫尼提到过这个名字,如他所说萨耶应是条狗,或者什么相似的动物才对……除此之外,莫尼身上还应该刺有一幅神奇复杂的图腾。虽然可笑的托尔·查,盯着莫尼的后背狂呼大嚎着不可能,但地兽灵纹却实实在在的趴在对方的身上……说实话,这不免引起了我的戒备和一丝丝兴趣,难道莫尼是属于那个组织?然而,对此感兴趣的却绝不止我一个……

█依蓝德·艾岚内岛–魔雾平原–战灵宗

“老菲尔比,你不能总挡在悍灵野奸细的身前吧?”

“呜~呜……”

一位健硕的灰发青年紧弓着身体,雌牙裂嘴地在思科勒·菲尔比身后向对面说话的人不时威鸣,偶尔还从嘴角流出长长的涎液,看外表这应该是个二十左右岁的曾罗维登人,可无论从声音还是行为举止上,却都与人类有很大差异。

“人魔高斯特,难道你不知道这就是驱逐异魔的英雄,被泛大陆敬为上宾的莫尼牧师?而且,他现在也是我的病人。”思科勒·菲尔比实在想不明白对方的意图。

“英雄?上宾?那可笑的异魔也能看在我人魔灵战高斯特的眼里?可笑……”一身枯骨苍白皮肤的德赛得人狂妄道。

“可笑?战灵宗虽未正式参战,但宗主却也号召我们隐蔽支援了,可那个时候你跑哪去了?”

“我……我~我当然去执行秘密任务了,老菲尔比少在那废话,宗规有述见悍灵及御灵的魔战杀无涉,难道你想试试剥灵灭异的滋味?嘿嘿……”高斯特那代表德赛得传承的血红瞳孔中绽放出异彩。

“我?呵呵~我看到是你想要剥了莫尼的灵、吸了莫尼的异吧!要不是宗规严苛不准自相残杀,今天老夫就让你好看,哼!”

已经很久没有人当面与思科勒·菲尔比这样狂妄了,要不是同属战灵宗这跨越种族、跨越势力的组织,他今天决计不会善罢甘休。可人魔灵战高斯特似乎也抓住了要紧,趁高层率队采集雾晶的时机,居心叵测的想要与莫尼一较高下。聪明的老菲尔比一语中的,高斯特却仍胡搅蛮缠。

“老菲尔比,我敬你德高望重,但也请你不要干涉灵战的自由!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与那畜生一较高下。”高斯特手指着莫尼,信誓旦旦道。

“哇呜~!”莫尼绕过老菲尔比,随即向高斯特扑去,身形刚起就被后者一把拽了回去,可见思科勒·菲尔比虽为炼金术士,但力量却也不小。

“狂妄的高斯特,一定是魔雾充斥了你的心,你不会真以为我的曾祖,幻师工会总长,伟大的金炼术士思科勒·菲尔比大人会怕了你这个德赛得的红眼狼吧!”

“马特!要保持菲尔比家族的风度,在高斯特灵战面前,老夫的幻术还是值一提,有机会自会讨教,哼!”思科勒这一番话,明里是在训斥侄孙,暗里却无疑是在威胁对方。

马特·菲尔比向思科勒深鞠一躬,向后退开了几步立于曾祖的身后乖巧的并未接言,而祖孙这一唱一和也令围观的众人纷纷向高斯特投去了怜悯的目光,这到不是因为他多么废材,而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任何被思科勒或者说幻师工会盯上的人,虽不至死但也将陷入防不胜防层出不穷的麻烦当中。

“哦,不!尊敬的思科勒·菲尔比,这话说到哪里去了,马特黄毛无知信口雌黄,您却不能歪解了我魔灵战的本意。您在我的心中,就如皓月一般光辉,相信泛大陆也不敢有人挑战你的威严!”

高斯特虽然奸猾,但并非傻子,没想到思科勒会如此去保护一个疯子,他可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与莫尼一战之心虽势在必行,但也把话锋拉了回来。

“呵呵~老夫可不敢争皓月之光,要是连自己的病人都无法保护,别说敬仰任人唾骂老夫也无言以对。”

“菲尔比大人,不可妄自菲薄!”……

十几米外浓烈的魔雾中,扬起了一个轻柔的男性声音,语音虽温婉但却清晰的传入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中,由此也证明了来者的不凡。或许是因为太多的关注二人,在场的几十号人竟然没有一个提前感知到对方的到来,这些人可都不是普通的喽罗,放在外面哪一个都可以翻江倒海,其中也包括被公认为泛大陆精神异能最强大的思科勒·菲尔比。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在魔雾可以干扰神识的感知,就连思科勒·菲尔比这般强大的精神异能,在其中也不会感知到十米外开的任何,加之结晶期是魔雾最浓密的阶段,严重时能见度甚至低于十米,所以大家都没有察觉也就在情理之中了。然而,魔雾中人不仅可以听清二人的对话,还能把声音平静清晰的传达过来,这份实力都让在场的众人心中有数。

“呵呵~奎白克,这可不是妄自菲薄,是有人想要老夫难堪啊!”思科勒并没有望向声音扬起的地方,而是自嘲的笑道,话里可以听出他已经闻声知人。

“菲尔比大人好实力!”

话音未落,眨眼间聚集地的广场中就多出了一位净颜壮汉。此人,约高二米一身精炼的疙瘩肉,古铜色的肌肤上遍布淡淡的黄色绒毛,最引人注意的就属一条二指多宽,由左肩贯穿胸口至右肋的恐怖伤疤,时刻让人联想到生死。国字脸棱角分明与三大人族最为不同的是,嘴唇人中竟然多了一条开裂,淡金色的瞳孔中虽散发着狂野但更多的确是冷静,一头火红的长发梳理有致,并不像大多的狂战士一样任其散落。一切都证明了,来人决对不会是普通的兽人。

“不敢,就你那里昂人(狮人)的破罗嗓子,就算老头我在活个百八十年,也能够听的真切!”思科勒虽语意刻薄,但表情却生动自然,一看就知二人关系非潜。

“呵呵,菲尔比大人这是何苦,既然奎白克想要与莫尼兄弟比划一二,我们从旁助威就是。”

来者正是战灵宗首战人魁奎白克。思科勒见好友到来正松一口闷气,乎闻对方似要袖手旁观,火爆脾气再难压制。

“混蛋奎白克,难道你的心也被魔雾玷污了?”

“老友莫气,高斯特确按宗规行事,我们也无权干涉!”奎白克明里说道,随后心灵之语也传向思科勒:“老友我自有道理,您还不放心我吗?”眼神也跟着递了过去。

闻言,思科勒不免一愣,仔细斟酌一番后,遂向对方暗语道:“奎白克,你要是丢了他的性命,可别说到时候老夫的你麻烦,哼!”

“放心!”

思科勒得到对方的保证后,遂开口扬言道:“既然,奎白克这么说了,之前,就当老夫多管闲事吧!”语落,把莫尼拉到身边,神情复杂的看着对方野兽一般的表情,心里不免升起一丝不忍。

一段时间来,他的顽强、他的故事、他的凄惨、他的情操、几乎他的一切都从话痨托尔·查的嘴中悉数得知。思科勒实难想象这样的一位白人,是如何在如此艰难且时刻危急生命的波折中一步步进过来的。虽然自己这一生也经历了太多的坎坷,但比莫尼无疑幸福的太多,由此也生出了一丝崇敬,治疗也更加积极起来。此时,在莫尼神智混乱的时候,却去要面对强大的灵纹神战,而且,还是战灵宗公认的最心狠手辣角色,虽有自己与奎白克一旁关照,但毕竟人心险恶一个闪失结果实难预料,然而,奎白克却似乎很有把握……思科勒虽猜测奎白克应与莫尼有着什么渊源,但无论自己如何试探,对方却就是钳口不言……

“萨耶,一定小心!”思科勒凝视着对方包含兽性的双眼,郑重道。

此时的莫尼已经完全进入了萨耶的拟态,无论行为还是思想都与之前大相径庭,关于自己、关于那荒诞的卫神者他都已经遗忘,甚至是自己的名字。

“嗷呜~!”

莫尼似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引颈长啸一声,神情复杂的向思科勒点了点头,这也是老菲尔比倍感欣慰的地方,虽然他似乎遗忘了人类的语言,却听得懂自己在说什么,这或许也证明了,莫尼还是莫尼,此时的一切都应该只是病态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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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无奈,为了可恶的数据,我也不得不拆章了!亲爱的书友们,把你们手中的票票砸向《逝者生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