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迪辉顺势在李老前方坐了下来,这个时候九分袖上衣九分裤的李月月端着茶走了出来,她脚上蹬着一双很具有艺术气息的鞋子,两只鞋子不同颜色,胸前被九分袖衬衫包裹的两团浩荡呼之欲出,低身放茶的当儿,那两团山峰恰好展现在江迪辉眼前,携带者一阵香风。
江迪辉无意间他发誓绝对是无意间看到一阵白雾颜色在眼前飘荡,紧绷、酥软与36D各种词汇数字与字母从他脑海里忽的冒出,并挥之不去。
喉咙再次发痒的他很没出息的咽了口口水,与此同时,他注意到李月月斜瞥过来的愤怒眼神。
李老早已经端起一杯茶放在嘴边,眼观鼻鼻观心的在吹起,眼神毒辣的李月月狠狠的瞪了江迪辉一眼,趁这个机会,做出了一个让江迪辉悲痛与幸福交加的动作。
她身子故意再一矮,胸前两团软肉一下子擦到江迪辉的鼻尖上,传来软软的柔柔的暖暖的酥酥的感觉,江迪辉手拿茶杯颤抖的手停在那里,一张脸顿时浮起一片紫红色。
那是充血的颜色。
等到李月月一触即分直起身来,江迪辉已经速度相当快的捂住了鼻子:“李老,我先去躺洗手间,马上回来!”
我勒个去!整日打鹰,今日却被鹰啄瞎了眼,哦不对,是啄红了鼻子。
李姓老人看了眼江迪辉匆忙离去的方向,表情淡定。
李月月笑的花枝乱颤。
几分钟后江迪辉从大厅洗手间里出来,心有余悸的看了眼李月月,复又坐了回去,看起来老实了许多。
开玩笑,这娘们儿再多来这么几次,他都怀疑自己会不会失血过多而死。。。
李老干咳一声,道:“月月啊。。。”
“我知道,你们又要谈我不能听的东西了是不?不管你们,我去军区玩玩。”李月月白了老头子一眼,潇洒的甩了甩长发,走出大院。
李老无奈一笑,冒出一句很诡异的话:“这丫头,谁都看不上眼,高傲的很啊。”
江迪辉识趣的保持了沉默。
“下两盘棋?”李老征询意见道。
江迪辉呵呵一笑:“好啊,不过李老可要小心了,我已不是三年前的我。”
李老不以为意:“任你八风□□,我自心如磐石。”
江迪辉起身去大厅把崭新的象牙棋盘拿了出来,两人摆好棋,杀的天昏地暗。
。。。
三局过后,江迪辉输一局,胜两局,战意高昂。
李老却摆摆手:“不下了,人老了,三局棋就心力交瘁。”
“哪能呢,李老你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啊。哈哈。”江迪辉恭维道。
“臭小子,什么时候学会拍马屁了?不过我老头子可不吃这一套。”李老笑骂道。
顿了顿,他又回归到刚才的话题,叹道:“十几年前陈老先生惜败八极拳大师戴宗,心有余而力不足,于是闭关耗时五年,将这陈氏太极与五禽戏结合起来,所创出来的五极太禽戏不仅对太极拳有克制作用,更是对付八极拳最为适合的拳法,只不过他年事已高,早就视名利如粪土,创出这门绝学后并未流传开来,而是作为强身健体的存在。几年前我机缘巧合,得陈老爷子传授,不过也只修习了一点皮毛而已。小江啊,戴宗是太子江玉楼的人,你迟早要碰上他的。”
江迪辉点点头:“我明白,李老。”
“假如你现在遇上戴宗,有多大的把握?”李老笑问道。
江迪辉沉默不语。
半晌才轻声道:“可能五五开,也可能不足五成。。。”
李老爷子深深的看了江迪辉一眼,笑道:“你知道,从你的棋路里,我看出了什么吗?”
不等江迪辉回答,他继续道:“我看出了沉稳二字,不悲不喜,不卑不亢。你别以为我老爷子是瞎说啊,我从棋盘上看人看了几十年了,从来未有错过。现在的你,起码已经到大师级别了啊。实话说,这三年是受到谁的指点?”
江迪辉知道瞒不了这老头子,如实道:“大部分时间都是家里那位,不过在第一年的时候曾经在九华山呆过一段时间。”
“哦?”已经满头白发的李老眉毛一挑,面露神采道:“九华山?你跟鹤鼎先生有些渊源?”
“嗯。”
江迪辉点点头:“我是他老人家的关门弟子。”
“哈哈哈。”
李老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江迪辉眼神古怪。
“难怪你的棋路隐隐透着一种大家风范,比起三年前还要提升了不止一个层次啊。”李老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如此一来,你学着五极太禽戏,就能事半功倍了。”
江迪辉双眼冒光:“老爷子你要教我五极太禽戏?”
“不是我教你。”李老摇摇头,笑道,“以你现在的身手,我教你没有任何作用,你得去陈家沟的清风岭,去拜访一下陈老爷子了。”
就连年过古稀的李老都得喊陈道岭一声陈老爷子,可见这陈道岭在武学中的威望。
江迪辉并未露出失望表情,反而有些神往:“李老你是说陈家沟的太极村么?”
“嗯。”李老点点头笑道:“陈家沟是陈氏太极的发源地,这陈氏太极就是从太极村里发展出来的。现在陈老爷子就隐居在那里。”
江迪辉不免有些担心:“我贸贸然前去学武,这老爷子会教我么?”
李老神秘笑道:“之前我还没有什么把握,不过你是九华山鹤鼎先生的关门弟子,希望就大大增加了。陈老爷子虽然不问世事了,但几十年前曾经受过鹤鼎先生的恩惠,他向来是有恩必报的人。你既然是九华山座下,他一定会念在往日恩情,教你的。”
江迪辉没料到这九华山师父会这么牛叉,百岁高龄的陈道岭都欠他人情,这老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物?
想到这里,江迪辉突然弱弱的问道:“李老,问你个问题,我那师父,多大岁数了?”
“什么,你竟然不知道?”李老瞪大眼睛,“你怎么做他徒弟的,竟然连师父的年龄都不知道。。。”
江迪辉尴尬道:“不瞒你说,我只见过他老人家一次,即使在九华山那段时间,也只是看着他的棋谱学习的。他并未亲自教导过我。”
“原来是这样。。。”
李老低头喝了口茶,深吸口气道:“我对鹤鼎先生的年龄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京城很多老家伙都以认识鹤鼎先生为荣。不过我可以给你点借鉴,我在三十岁的时候见过他一面,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白发苍苍了,保守估计,起码比陈老爷子大个二十岁。”
“啥?”江迪辉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一百二十岁以上,这师父岂不是老妖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