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凯的一个电话吵醒了甜蜜熟睡的两人,说是在一个机场附近的厕所里找到了乔装打扮的于永平,这厮正因为没有路费打劫来往的行人,恰好被机场保安抓住,大打出手,事情闹到不可开交。
这傻叉显然是没有经验,对于逃亡的人来说机场厕所无疑是最不能呆的地点,他却猫在那里足足两个钟头。等陆凯所派的私家侦探赶到的时候,于永平已经被带进派出所,在河南一带能到说一不二程度的陆凯很轻易的就把于永平整了出来,并且一顿暴揍。
当江迪辉询问起是不是该把这家伙送过来的时候,江迪辉沉吟了一番拒绝了。整他的日子放在后头,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陈氏太极和杨氏太极上百年的疙瘩。
挂断电话的江迪辉欣赏着杨灵儿那张完美无瑕脸庞,有点舍不得的意思,实际上更大原因是这牲口连续两天高频率作业导致双腿乏力,不想起来。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再次打断两人的温存,能发出这种杂乱无章且没有礼貌敲门声的自然是李月月了,果然,这娘们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嗓门变得那么大:“死猪,滚起来吃饭了!”
江迪辉不用感激这娘们喊他起床吃饭,因为他知道李月月自己同样饿了。
习惯于警惕的杨灵儿正要起身穿衣,被江迪辉一把按住:“不鸟她,咱再睡会儿。”
“你先吃着,我一会儿就来。”江迪辉一面高声喊着,一面把一只魔爪伸向两只纯洁的小白兔。
不能做了,玩玩总是可以的吧?
不料杨灵儿被他撩拨的又起了反应,一双无邪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江迪辉,意味明显。
“不是吧媳妇,我只不过想问她早安。”江迪辉指着那一对大白兔道。
杨灵儿看了眼江迪辉有些昏昏欲睡的小兄弟,严肃道:“我也想问他早安。”
江迪辉一愣,哈哈大笑。
这话在杨灵儿一本正经的表情中说出来更带有些喜剧色彩,从不会开玩笑的杨灵儿说起冷笑话来也是极具冲击力的。
“怎么办?”杨灵儿也知道这牲口昨晚累坏了,征询意见道。
“凉拌!”
江迪辉一咬牙,跟杨灵儿又做起了‘早安’的游戏。
活塞与气缸的相对运动是活塞与气缸比耐用,结果活塞总比气缸先损坏,可见男人也不容易啊。
问了近半个小时的早安,期间李月月倒是没什么动静了,江迪辉这才起床,洗脸刷牙,随后来到楼下,这娘们儿正点了一桌子小菜吃的正爽。
一个拉在大街上会引起轰动效应的女人,面对一桌子大餐细嚼慢咽的吃着,在这个十里香饭馆里无疑是最靓丽的一道风景线。
看那些牲口嘴角的哈喇子就知道了。
李月月早就对那种眼神见怪不怪,稳如泰山,一脸的平静,左一筷子右一筷子不亦乐乎,江迪辉走到楼下的时候她刚好擦了擦嘴,不忘说道:“吃完别忘了付账。”
悲催的江迪辉,不止要面对一桌剩菜,还要做付账的冤大头。
不过本着不浪费粮食的念头,他还是没有暴殄天物再点一桌。
吃到一半的时候门口进来两个人引起了他注意,陈婷婷正拉着陈嘉廷走进来,水灵白菜一脸天真,陈嘉廷却是不情不愿,眼神躲闪,很有种丑媳妇儿见公婆的意思。
不过他在看到江迪辉之后这种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失落,毕竟江迪辉是打败他的人,而且前天发生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对比这下,他确实没了高傲的资本。
仅有的一点自尊心转化为浓浓的自卑。
李月月要了一瓶酒并没有喝完,江迪辉顺势倒上了,喝点小酒吃点小菜,不亦乐乎,他故意叹了口气,喃喃道:“可惜了,这么好的根骨,又被寄予厚望,原来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这句话不大不小,却恰恰能让陈嘉廷听到。
陈嘉廷上楼的脚步顿了一顿,身体一震,最终还是低下头。
“唉,可惜了上辈人的一番心意啊。陈家这棵独苗是扶不起来了。”江迪辉自顾自的说着,好像在自言自语的样子,但只要不是傻瓜,都会知道他说的是谁。
陈嘉廷猛地停住脚步,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
“喂,你这人怎么回事?就会说风凉话么?嘉廷招你了惹你了?没素质!”水灵白菜气呼呼的站了出来,为陈嘉廷鸣不平。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在陈婷婷眼里,陈嘉廷就是她的潘安宋玉。
“出了事情还要女人出头,唉。。。”江迪辉再次摇摇头叹了口气,仰头喝下一杯杜康酒,那样子跟充当世外高人的装-逼-男没什么两样。
“有什么话就直说,别在这拐着弯子骂人!我陈嘉廷有名有姓,你点出来就是!”陈嘉廷挡在陈婷婷身前,昂首挺胸,一脸正气。
“好,说得好!”
江迪辉这阵冷嘲热讽早就引起了一楼顾客注意,这也是他想造成的效果,酒杯往桌上一放,江迪辉看向陈嘉廷,语不惊人死不休:“你陈嘉廷就是陈家的蛀虫!扶不起的阿斗!根基不稳还眼高于顶,整日自高自傲,比起那些脚踏实地的,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一句话字字铿锵,掷地有声,配合上江迪辉那副严肃表情,说出来气场十足,这一句完后想当长的时间里,整个一楼都说沉默。
虽然这里不少来往客人,可大多数都说陈家沟的人,陈嘉廷再不济也是陈家这一代的传人,有谁曾经说过这么狠的话?简直就是侮辱!
憨厚老板陈贵早就在二楼楼梯口了,按理说这陈嘉廷是他的准女婿,不过他却丝毫没有出来的意思,而是安稳的站在那里,眯着眼睛,笑容意味深长。
陈嘉廷愣了半晌,许久才反应过来,拳头狠狠地握起,最终还是松开了,他冷哼一声,道:“你算是我什么人?我的事情怎么样也轮不到你来管,再说了,你也没有那个资格!”
“路不平有人铲,只不过是看到了不爽的地方,说出一些想说的话。你要是不承认,就证明你不是懦夫。你要是承认了,那这番话就当做没听到好了。”比起虎目圆睁濒临爆发的陈嘉廷,江迪辉看起来惬意的很,但他的话中挑衅意味却十足。
一场好戏悄然上演,四周食客纷纷停了下来,饶有兴趣的看着这边,大部分是抱着看戏的态度,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种事情,在陈家沟也照样流行。
不过一个人的突然闯入却化解了剑拔弩张的场面,陈寡妇有些气喘的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道:“不好了,杨家的人又来挑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