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上有两种人是你脱离父母后生活中最靓丽的风景线,一种是你的女人,另一种,是可以出生入死的兄弟。
两者一样可以陪你走到生命的尽头。
第二天上午十点,两个早就相约好的男人在京城国际机场碰头,江迪辉是亲自去接的,这无疑让那两个牲口使劲感动了一把,季泽阳还好说,沉默寡言的他只是记在心里。依旧带着一个复古帽子的陈伟奇那个感动啊,一甩膀子就要扑过来。
理所当然的,他被某人一脚踹了个四脚朝天,赚足了附近旅客的眼球。
好在陈伟奇最在乎的帽子没有掉下来,不然他肯定要跟江迪辉拼命。
带着两人上车,江迪辉把两人带到那个被李月月嗤之以鼻的武林饭馆,点了四个小菜几瓶正品北京二锅头,准备甩个膀子喝个痛快。
“辉哥,你把我找回来,香港那边的事情可有点玄乎啊。”依然不肯把帽子摘下来的陈伟奇一只脚抬起来很爷们儿的踩在座位上,大咧咧道。
“香港方面本来是最安全的,可辉哥你先是把高粱招了回来,现在又把我叫回来了。只留两个娘们儿在那边,顶不顶事啊?”
江迪辉夹一口青龙摆尾,老神自在道:“不碍事,郭河津再怎么蹦跶也只不过是一条狗而已,这条狗听不听话全看主子是不是给肉吃,香港这件事情,我还有后招。”
“什么后招?我怎么不知道?”陈伟奇奇怪道,“我在香港三年,也就只把九龙一带摸了个通透而已,别的地儿不敢说,可九龙一带,我要说一,没人敢唱对台戏说二。”
兴许是受这边氛围感染,陈伟奇说话又不知不觉变回了京城腔。
“香港我不图全部吞下,也就图能站得住脚而已。一些个老牌帮会早就从黑洗白了,郭河津所踩下的那些不过是小喽啰而已,诺大个香港他接触的不过是冰山一角。你这三年所积累的人脉虽说位置低了点,可关键时刻也能派得上用场。至于我所说的后招,这个,天机不可泄露。来,干个。”
江迪辉咽下一口菜,拿起桌上一杯顶的上二两半的杯子示意道。
三个大男人一仰头全部灌下,这无疑让那些偷偷注意着这边的顾客一阵咂舌,乖乖,都是海量啊。
“辉哥你就知道卖关子。”陈伟奇兴致不高道。
实在受不了他的季泽阳一脚踹过去:“草,你是做事的还是军师啊,高深的事情让你知道了还怎么叫高深,不该问的别问,该让你知道的迟早让你知道。”
“妈的老六你菊花痒了是不是?”陈伟奇不服道。
“出去练练?”季泽阳丝毫不在意这牲口的挑衅,大有光膀子摔跟头的趋势。
“得,没那个闲心。”陈伟奇眼睛一瞄季泽阳愈发精壮的身体,认怂道。
季泽阳撇撇嘴,很自然的给了他一个鄙视眼神。
“辉哥,这次招我们回来是什么事?”还是季泽阳比较务实,很快就进入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