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哥,你别怪我多嘴。人家是女孩子,你不去联系她,难不成让她来联系你不成?这不是男人作为。谁的心都是肉长的,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儿就擦肩而过的。人生能有几个青春年华?如果心里还想着她,就联系联系她吧,没准一直在等着你呢。”陈伟奇一口一口吸着烟,烟雾缭绕中是一张模糊却深刻的脸庞,轻声道。
“虽然我喊你一声辉哥,可事实上我比你年纪大。我是过来人,知道错过了就不再拥有了。一个女孩子,孤孤单单的三年,就跟锁住了心一样不对任何男人动情,这份心意已经明显了,你再不去把握,可就真狼心狗肺了。对,就是狼心狗肺!”
江迪辉苦笑。
不是他不想去把握,而是怕误了那女人一生。可这话,谁都不能讲,只能自个儿憋在心里。
陈伟奇趁热打铁:“一看你就就在想那些高深的玩意儿。咱大老爷们儿啥都不懂,比较务实,可咱都知道,该把握的就得把握住,什么狗屁的祝福只不过是欺骗自己的想法而已,你不伸手,怎么知道人家怎么想啊?”
江迪辉那只手放在兜里,转动着装钻戒的小盒子,那是这几个月他唯一每天都带在身上的东西。另一只手夹着烟,吞云吐雾。
“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说实话,那么多嫂子,我还就看着小潘对眼!”陈伟奇今天好像打算豁出去了,大声道。
江迪辉沉默着,表情看不清楚。
“不说这个了,今天咱仨聚到一块,就是高兴。别的啥也别说。”季泽阳打破尴尬道。
一顿午饭吃完,江迪辉直接把两人送到了军区,交给龙虎队的黄立国训练,他自己则开车回别墅,路上一直是有点恍惚的状态,想着该怎么样跟潘颖联系。
其实自从在中海多买了一枚戒指后他就知道其实自己心里没把这女人放弃,重点是事业心强于爱情的她一直在忙着攀爬,潘老爷子那边也是不闻不问,这件事情始终没有进展。而且三年多没见,他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否还跟三年前一样,在各地执行着任务呢?
真正的专职特工,是身不由己的,他只不过是个兼职的而已。
潘家并不是传统的红色家族,几十年前潘老爷子被京城权贵排挤之后就不是了,老爷子一气之下远走太平洋上一个小岛,做起了训练雇佣兵的买卖。潘颖是在一个没落的家族中成长的,背负着振兴潘家的责任,所以,她不得不以事业为主,为的就是告诉京城那些瞎了眼的老头子,潘家的人,同样出类拔萃。
这一点上,江迪辉帮不上,他再法力无边,也不可能代表潘家的人。
所以,他选择放手让潘颖自己拼搏。
这不是抛弃,是尊重。
潘颖她自己也该知道的吧?
走神的江迪辉一阵恍惚,忽然转头,一辆军绿色的北京212与保时捷Carrera擦肩而过,开的很缓慢,但两辆车子却是背道而驰,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