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懂事的女人,在外人面前,是不会抢自己男人风头的。即使她男人说错话做错事,她会想尽办法去补救,而不是当面反对。
夏含烟无疑就是这种女人。
有个这样的媳妇,这是男人的幸运。
夏含烟知道陈时涌是中了激将法,可这种时候陈时涌的自尊心已经出来了,想要拒绝无疑会伤了这家伙的自尊心,这种时候,除了顺从还能怎么办?
再者,独孤沐颜早就打定主意灌她俩,这种情况,硬着头皮也得上。
陈时涌脑子一热就坐了下来,再加上刚刚在东方之珠的三杯酒,这家伙其实已经有些高了,头脑发热。要放在平时,以夏含烟为中心的他怎么会有胆子应下来。
独孤沐颜趁这个机会又从柜台拿了不少酒,红酒白酒洋酒,五花八门,大有一种不把他们两个灌醉不回头的架势。
夏含烟看了这女人的动作,愈发心里没底了。
结果显然在情理之中。
不消一个小时,夏含烟被灌得胃部翻腾,陈时涌早就大吐特吐了,期间夏含烟还替他喝了不少,虽然这小子执拗,可毕竟喝酒次数不多,有心无力,再狠也架不住酒精冲击,到最后两人直打饱嗝,差点没躺倒桌子底下。
独孤沐颜也不好受,因为充当平衡点的江迪辉和柳扶疏期间灌了她不少,强强联合的江迪辉和柳扶疏无疑是最大的赢家,想灌谁就灌谁,想让谁倒下就让谁倒下。
不过即使如此,最先倒下的还是夏含烟和陈时涌。
江迪辉暗自可惜啊,要再撑个十分钟,估计独孤沐颜也顶不住了。
那娘们儿现在娇躯瘫软,眼睛愈发明亮,直勾勾的盯着江迪辉,含糊不清道:“你不地道!”
“我怎么不地道了?”江迪辉眼神无辜道。
独孤沐颜说不出所以然了。
要说他两口子灌自己吧,她也是灌夏含烟来着,酒桌上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独孤沐颜只得恨恨的瞪了江迪辉一眼,摇摇晃晃起来,扶着王柯的肩膀:“走。”
王柯也喝了不少,不过人家是二十四桥明月夜的大老板,酒场天天有,喝了这么多,这才刚刚把发动机点着。
他小心的扶着独孤沐颜,笑道:“怎么走?都喝了酒,难不成酒驾?”
“你先等等。”
独孤沐颜说完,迫不及待的跑到洗手间,一阵胃部翻滚。
差不多到临界点的她狠狠的把江迪辉腹诽了一顿。
等到吐完了,脑袋也清醒了不少,独孤沐颜这才走出来,看了眼比她更惨的夏含烟和陈时涌,对江迪辉说道:“他俩交给你们了,我们先回去了。”
“滚吧,不服明晚再来。”江迪辉豪爽道。
“草!”
今晚吃亏的独孤沐颜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明天老娘重整旗鼓,跟你一对一!”
江迪辉也不拒绝:“如果明天我还留在天津,肯定等你。”
说完哈哈大笑。
今晚挫了独孤沐颜的锐气,真爽啊。
最终她跟王柯是坐出租车走的,因为江迪辉不允许他们酒驾。
等到他俩离开,江迪辉才把趴在桌上就睡着的夏含烟叫醒,让柳扶疏去弄了两碗醒酒汤,给她和陈时涌灌上。他俩这才有所好转。
陈时涌跟夏含烟不是喝的最多,可陈时涌酒量不行,夏含烟喝了大半,即便是江迪辉,喝这么多也不保证能站得住,何况是女流之辈的夏含烟?
陈时涌微微转醒,刚一醒了就问道:“人呢?”
“怎么?还没喝够?”江迪辉笑问。
“靠,竟敢灌我,待我练习个十天八个月的,找个机会杀回去!”陈时涌喝红了眼,从不说脏话的他因为酒精的作用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果然是斤斤计较啊,跟独孤沐颜一个德性。
夏含烟死瞪着他。
“看什么看啊,给老子把床铺铺好去!”陈时涌把上身T恤一脱,露出一身排骨,大咧咧道。
“再说一遍?”夏含烟站了起来,叉起了腰。
二楼本来人就不多了,江迪辉跟柳扶疏又不是外人,夏含烟露出了本来面目。
陈时涌双腿一虚,差点跪了下去,可这不是平常啊,这会儿喝了酒的,酒这东西真好,能麻醉人还能壮胆,这位身材单薄的伪牲口彻彻底底被江迪辉给同化了:“再说一遍怎么着?赶紧洗白白了去□□等着老子!”
两个人在那瞪眼,都不肯退让。
江迪辉和柳扶疏看着这有趣一幕,哭笑不得。
“靠,还不去?信不信老子执行家法?”陈时涌下意识的想要拽一拽衣领,可发现上衣给脱了,只能抹了一把下巴,动作颇为滑稽。
出乎意料,夏含烟竟然瞪了他一眼,真的上楼去了。
至于是不是去铺床,江迪辉不敢肯定,可经这么一闹,这娘们儿还真软了不少。
大笑不已的江迪辉不由得对陈时涌竖起一个大拇指:“是个爷们儿。”
暗爽了一把的陈时涌去洗手间放了放水,这才摇摇晃晃走出来,径直上楼,临走还不忘朝江迪辉挥挥手:“拜拜了辉哥,我上去检查身体。”
“。。。”
江迪辉和柳扶疏面面相觑。
真生猛啊。
“看什么看?上去铺床!”江迪辉学着陈时涌的口气道。
柳扶疏站着没动。死盯着江迪辉。
“不去?”江迪辉宁起眉头。
柳扶疏纹丝不动。
“真的不去?”江迪辉声调开始变大。
柳扶疏眼睛眯了起来。
“不去早说嘛,我去。”
某位牲口灰溜溜的上楼,一路挥洒,肉牛满面:“这人跟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哩?”
浪情轩有足够的管理体系,老板不用时时盯着,周义在的时候几乎就很少在浪情轩,差不多都是夜场负责人在管理着,夏含烟上位之后对管理层没有大刀阔斧,反而都留了下来,这也是浪情轩没有衰败迹象的原因。
柳扶疏站累了,坐了下来,这时候楼上响起某位牲口的声音:“媳妇儿,床铺好了。”
“。。。”
柳扶疏妖艳的嘴唇勾起一抹弧度,也走上楼去。
这一晚,两个房间传来无规则的床板声。
正所谓,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夜来床板声,姑娘变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