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市新贵门庭会所,今天可真的算得上是门庭若市,各种高低档次车辆看不到尽头,从门庭会所门前排了长长地两大排。今天这场慈善晚会顶着征服的外衣,各类商界名流政界名流,但凡是有点名望有点资本,谁有不愿错过这一场阵容豪华的聚会。
当然,大多数都是抱着观望的态度,毕竟兜里的钞票都是自己一块一块赚回来的。
一辆挂天津警备区拍照的东风猛士远远的停在距离会所一百米处,从中走出借了一次东风的宁中彩,今天的宁中彩可以说是宏光满面,一身笔挺西装,身后跟着一个只看一眼就能让人不寒而栗的老人,老人半睁着眼睛,走路却丝毫看不出有老态龙钟的迹象。
宁中彩刚一来到会所门口,就有不少脸面还算熟悉的人前来打招呼,也有一些人犹豫是不是要过来,毕竟现在宁中彩已经不比当年,可见今晚的形式,他大有重振旗鼓的味道。
简单的热络寒暄,宁中彩快步走向第一桌,来到一个七十岁左右的老人面前,低低的喊了一声:“爸!”
正在和旁边人聊天的老人转过头来,笑容玩味:“现在还喊这个称呼,恐怕不合适了吧。”
“一天是我爸,就一辈子是我爸。”宁中彩咬了咬牙道。
老人冷笑,好一招借势啊,不过身为天津组织部二把手的苏乾竹还没那么容易被利用,他轻描淡写看了眼表面上一脸恭敬的宁中彩,一手太极就改变了话题:“你和清明的离婚协议书在你那吧,抽个时间签个名送过来,不是我这个老头子不近人情,清明没那么多时间等你。”
一些个注意这边的有心人士都是大惊失色,他们多少听说了一些苏家和宁中彩决裂的事情,简单的说就是昔日的天津第一凤凰男失去了苏家这棵大树的庇护,但再怎么样,之前也是道听途说,今天是亲眼所见,都唏嘘感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一朝天子一朝臣。
宁中彩脸色微微一变,僵在那里。
好在苏乾竹并没有为难他,挥挥手,示意宁中彩离开,继续和坐在旁边的另一个老人聊天。
诺大个会场,这一桌位于中间位置,而苏乾竹和旁边老人的座位位置恰好看起来是分享首座,好事者既然已经知道这个挥挥手就能支走宁中彩的老人是谁,另一个老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孙辞海,天津市市委书记,组织部第一把手人物。
在天津向来深居简出的孙姓老人不咸不淡的喝了一口茶,斜眼瞥了一眼宁中彩离去的方向,貌似无意道:“宁中彩?中彩实业的董事长?”
“过去的事情了。”
苏乾竹淡淡道:“现在中彩实业的负责人是我们家清明。”
孙辞海含有深意的一笑:“苏家出了一个苏清明是家门之幸啊,在整个天津博取了不少好感,现在又转战商业,进入福布斯或者胡润榜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老孙你见笑了。”苏乾竹呵呵一笑,“我两个儿子都不成器,一个年纪轻轻就夭折,另一个娶了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娃过上了普通生活,除了逢年过节,从来不回家。好歹有清明做接班人,我这把老骨头就是死也无憾了。”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免得徒增伤感。”
孙辞海眼神沧桑,叹了口气,道:“老苏啊,这人啊,得学会知足,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我家思邈现在有事没事就往杭州灵隐寺跑,我不是也没说什么吗,只要是不打算剃度出家,我就由着她好了。”
按理说这一次慈善晚会,这两位重量级的老人应该是最后到来,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两人不约而同的找了一个把把关的理由,早早前来坐在这一桌闲聊,余下几个在这一桌的都是在大院的会议桌上能说得上两句话的角色,却依然加入不了两个老人的谈话圈子,可见门槛之高。
会场来人渐渐多了起来,其中不乏经常在天津某财经频道露脸的牛人,饱受侧目,熙熙攘攘的会场愈发热闹。
孙辞海和苏乾竹相视一笑,看来这一次的慈善晚会苗头相当不错啊。
正在这时,原本熙攘的会场突然安静了下来,孙辞海下意识超门口看去,只见一个一袭象牙白红花长旗袍的女人从门口走了进来,一脸不近人情的寒霜,这一身象牙白旗袍穿在她身上可不止是用合体来形容了,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做,能够淡淡以美貌气质震慑整个会场的,非苏家苏清明不可了。
孙辞海啧啧称奇,连他这种几近风烛残年的老头子都能产生一种惊艳的感觉,足以见得苏清明能被誉为天津第一美人并不是心口造谣,他转头瞧瞧看了眼不动声色的苏乾竹,笑道:“清明的出场比我们两个老头子都来的震撼啊。”
苏乾竹毫不掩饰自豪,呵呵一笑,喝下一大口茶。
本身这种宴会并不适合带保镖,所以呼兰留在会所外的车里,苏清明环视一周,在一桌清一色贵妇女人的桌上坐了下来,从始至终,没看远处宁中彩一眼。
场内已经有种让人窒息的氛围。
谁都看得出这位少妇苏和宁中彩之间的不对劲。
紧接着又是一片惊叹声,门口再度出现一个旗袍女人,黑牡丹及脚,细瘦身材,一脸不食人间烟火的佛气,让人稍稍遗憾的是这个女人脸蛋并不能算是惊艳,只能算的是精致。如果不是有少妇苏的前车之鉴,这个女人一定会成为全场焦点。
不过,对大多数人来说,无疑少妇苏的出现最为惊艳,可对天津一把手孙辞海人来说,她的出现已经可以用震撼来形容了。
旁人兴许不知道,但身为女人父亲的孙辞海可是清楚,这个女人向来不喜欢参加宴会,不管内幕是否肮脏,仅有的几次也是在京城见一下闺蜜之类,之前他曾就这次的宴会询问过女儿的意见,得到的答案不出人意料,没兴趣。所以当他看到这个女儿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嘴巴惊讶的稍稍张开,略微失态了。
苏乾竹悄悄的看了眼有点失态的孙辞海,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爸。”
直到孙思邈到达他面前的时候,孙辞海才反应过来,孙思邈轻轻地喊了一声然后平淡道:“我到那边去了。”
等到孙思邈离开,坐在少妇苏那一桌,孙辞海才眉头微皱,喃喃道:“哪座大佛有这种能耐,把我不出世的女儿给请出来了?”
苏乾竹喝了一口茶,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