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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王鼎托母【求收藏】

第二十章王鼎托母

丹房之中,顷刻间,黑莲展现,李振东的皮囊连同魂魄,皆被炼化消失!

红袍妖少李洛晨,双眸中精光隐去,缓缓坐在太师椅上,不屑的瞥了一眼,躲在角落中的任壁舟。仿佛刚刚挥手灼皮囊,炼魂魄,对于他来说,乃是家常便饭一般平常。

靠在墙壁上,浑身颤抖的抱成一团。任壁舟双眼瞳孔扩散,恐惧的大睁着,嘴角颤抖。李振东被黑色火莲烧灼的那一幕,完完全全的展现在他的面前,让他惊骇莫名,已是吓破了肝胆。

“哼!任壁舟,怎么?难道你也想要我亲自动手不成?”幽幽的话语,仿佛勾魂一般,骤然在任壁舟的耳畔响起。

“啊—!”

任壁舟惊恐至极,浑身犹如筛糠般颤抖,手脚并用,极力的往角落中钻入。待见躲无可躲之时,他放声大哭,鼻涕和泪水相继布满干瘦的脸颊,叠声哀求道:

“二公子……你放过小人吧!小人罪不至死,小人定会报答二公子的不杀之恩,鞍前马后,做牛做马,都无怨无悔…小人…!”

“站起身来吧!我是不会杀你的,这悬壶药坊,还是需要有人打理的!”未待任壁舟继续哀求下去。李洛晨神情不屑,兰花指不耐的搓捏发梢,轻飘飘的道。

较之刚才的勾魂之音,李洛晨这句话仿佛仙乐一般响起!

任壁舟先是愕然,随后大喜过望,袖子一挥,“噗通”跪倒在地,顾不得擦拭鼻涕和泪水,磕头如掰蒜一般,忙不迭的连声应诺着:

“谢二公子,谢二公子不杀之恩,小人定不负二公子期望,一定将悬壶药坊打理的财源广进,生意兴隆,蒸蒸日上……”

这时,轻飘飘的脚步声,自丹房之外的回廊上传来!

“吱嘎!”门扉被轻轻推开。用烈阳掌破坏张小凤经脉的中年人,闪身进入丹房之中。

这人名叫李四,乃是从小侍奉李洛晨的家仆,在李家辈分极高,乃是长辈!

李四的霜白胡须,早已除去,换上一身干净利落的藏青长袍,身材壮硕,体型威武,双眸炯炯有神,哪有一丝耄耋老者的样子,乃是地地道道的威武大汉。那易容之术,称得上是颇为了得。

李四进入丹房之中,瞥了一眼不住磕头的任壁舟,微微一皱眉。而后,住口不言,关上房门,便静静立于丹鼎之侧。

“任壁舟,你退下吧!”李洛晨扫了一眼李四,随后冲着任壁舟点头道。

“砰砰!”又是一连串的响头,任壁舟这才颤抖的站起身来,冲着静立不语的李四,躬身一礼,哆嗦着退出丹房之中。

“四叔,事情办的如何?那固经推脉手可是得到了?一种治病救人的手法而已,爷爷有必要这么紧张吗?”任壁舟退出去后,李洛晨神态懒散的靠在太师椅上,颇为不屑的道。

“洛晨,你是九州灵界的通灵弟子,当然不会在乎这小小的固经推脉手了,但是,放在世俗人的眼中,这便是了不得的手法!”

说到这,李四顿了顿,继续道:“那王鼎是否会固经推脉手,今晚便知,我已经用烈阳掌重伤他的亲近之人,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倘若他会固经推脉手,定会相救,今晚必将暴露,到时候,固经推脉手,还不是手到擒来!”

“恩!四叔,我要开始修炼了,你也休息去吧!傍晚时分便去找那王鼎!”李洛晨话语之间,恭敬之情表露无疑!

李四从小侍奉李洛晨长大,李洛晨现在是通灵弟子,但对李四仍然很恭敬,李四更是将李洛晨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两人的关系可谓极厚,要是说李洛晨唯一信得过的人是谁?那么便是着李四了。

见李洛晨准备修炼,李四微微点头,神情没有一丝变化,转身缓缓退出丹房之中。

寒风依旧凛冽呼啸,卷起地上白雪,携着劲风,打在脸上,凉飕飕的生疼。

王家府邸,被包裹成银白一片。王鼎抱起昏迷不醒,浑身滚烫的张小凤,双腿飘动间,数个起落,已然是穿过回廊,推开房门,将张小凤放在床榻之上。

“小凤是一定要救的!”望着昏迷不醒的张小凤,王鼎没有一丝犹豫,双眸坚定无比。但是不得不考虑一下后路。

“一旦将小凤妹妹治愈,固经推脉手,则立刻暴露在他人眼前,母亲周桂芝,更有可能牵扯到其中……”想到这,王鼎眉头紧皱,瞬间权衡利弊,做出决定。

王鼎行到床榻之前,金钟战气急速运转,淡金色光芒浮现出体外,顿时,映衬着宛如金色的大钟一般,随后,他双手接连变化,上下翻飞,急速的向着张小凤的奇经八脉拍击而去!

双掌撩过,沾脉疾走,十五处经脉,须臾间,一气呵成的拍击完毕。

“呼!”王鼎微微喘口气,点头道:“只能先将小凤妹妹的伤势稳住,现在必须将母亲周桂芝安排妥当,夺取固经推脉手的人,随时都有可能出现!”

王鼎将张小凤的伤势稳固住,而后,一刻不敢停留,退出房中,将房门锁住。而后,飞也似的疾奔周桂芝的房间而去。

“啪!啪啪!”转瞬之间,来到母亲周桂芝的房间,王鼎一边敲门,一边喊道:“母亲,母亲,快将门打开……”

“吱嘎!”房门被周桂芝推开,而后,她惊疑的望着火急火燎的王鼎!

“鼎儿?你这是怎么了?”不好的念头在周桂芝心底升起!

“呼!”王鼎喘了口气,连声道:“母亲,现在不宜多说,咱们王家的丹药秘方以及固经推脉手,遭人觊觎,此时不走,怕是有杀身之祸啊!”

“悬壶药坊?李振东,任壁舟,你们还是不肯放过我们孤儿寡母啊!”周桂芝闻言却是神色一暗,悲泣的道:

“鼎儿啊!你父亲遭人陷害,我又岂能没有察觉?这两年,你不时的问起你父生前的琐事,我知道,你定是察觉到了你父亲是被人毒死的,可是,咱们势不如人啊!只能隐忍,方能保住这两年的平安啊!”

“母亲?原来你早已知晓?”王鼎闻言一愣,没想到母亲周桂芝,早就知晓父亲被悬壶药坊毒死的事情,一直隐忍不发,显然是为了自己着想。但是,没想到,这一天还是这么快就来了。

“鼎儿,趁着现在,你快快离开吧!为娘病魔缠身,怕是离不开这越驼城了!”周桂芝一抹眼角泪痕,急声催促道。

“母亲,切莫如此说,这个仇,它日孩儿一定要报!现在还是送母亲离开要紧!”王鼎双眸含泪,双手一抄,便将周桂芝扶肩背起,脚下不停留,顺着回廊便冲着王府之外奔去。

“鼎儿啊!鼎儿啊!离开越驼城,我们孤儿寡母的要何处安身啊?”趴在王鼎宽厚的脊背之上,周桂芝不禁担忧的道。

“母亲,孩儿现下还不能离开这里,先送母亲离开再说!”王鼎脚步如飞,转眼之间,跨出王府大门,想了想便冲着北荒大营奔去!

“什么?鼎儿你要留在这里?这是为什么啊?”周桂芝闻言一惊,挣扎着便要从王鼎的背上下来。

“母亲,莫要乱动,听孩儿说,小凤妹妹受了重伤,现在继续施展固经推脉手,方能救治,所以我不能离开!”王鼎双臂如铁箍一般,拢住周桂芝,连声道!

“啊!”周桂芝惊呼一声,随后想通关节,不禁黯然道:“看来是我们母子连累了小凤这孩子了!两年多小凤一直照顾咱们母子,称她为恩人也不为过啊!鼎儿啊!就是你死,你也要将小凤救治好啊!”

“母亲尽管放心,孩儿怎会不管,暂且别说小凤妹妹是受到牵连,便是与咱们毫无关联,我王鼎又岂会坐视不理?那样的话,我就不配是母亲的孩儿了!”

“好!好!好!”周桂芝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这才再次担忧道:“咱们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王鼎双腿飞奔,转瞬之间,已然来到北荒大营,而后,停下脚步,对着周桂芝道:“母亲,你在这里等一等,孩儿去去就回!”

未待母亲周桂芝点头,王鼎再次双腿迈动,快步进入北荒大营,微微一思索,便直奔粮草大营而去!

“鲍威!”王鼎进入粮草营中,双眸环顾,恰好见到鲍威正与连冲谈笑着,不禁焦急的高声大喊起来。

“呃?”鲍威听见有人喊自己,循声望去,见是王鼎,他不禁一愣,随后,跨步向他行去!

“王鼎?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大冷的天,你竟然满头大汗?出了什么事情?”鲍威先是一愣,随后连声问道。

王鼎点点头,喘口气,伸手拉着鲍威便向着营外行去。鲍威脚下踉跄,几步之间,便被王鼎硬生生的拽出营外。

“鲍威,咱们是最好的兄弟,你现在什么都别问,现在将我母亲带走,快点离开越驼城!越远越好!”王鼎眉头紧皱,直奔主题,双眸灼灼的望着鲍威!

“离开越驼城?好,没问题,我在王都之中,有一好友,你也识得,叫做程良,我带着伯母,现在便动身前去投奔他!”

鲍威只是微微诧异,便丝毫没有推辞,甚至连什么原因都没有问,显然鲍威极其相信王鼎,这让王鼎异常激动,心中感觉暖呼呼的,暗道:“今生有这么一个好兄弟,便是今日死去,也是值得了!不枉来这人间走一遭!”

“鲍威,我的好兄弟,我母亲就托付给你了,一旦事情了结,我便会前往北荒王都,寻找你们!”王鼎收起感慨之心,一刻不敢停留,拉着鲍威,甩开大步,便向着北荒大营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