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问情
如果可以恨你，全力痛恨你，连遇上亦要躲避，无非要放下你，无非想放下你，还是挂念你，谁又会及我伤悲，前事最怕有人提起，就算怎么伸尽手臂，我们亦有一些距离。（词：张美贤）
清晨倏然醒来，莫纤涵发现自己的两颊不知什么时候挂着一行清泪，她轻轻的拭去泪水，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窗外的阳光洒进了室内，给清冷的房间带来一丝丝的暖意。八年了，本以为已不在意了，可如今想起还是那样的痛彻心扉，难道八年还不能让我忘却吗，那一场火灾让她失去了亲人，失去了原有的容貌，也烧掉了她对他残存的爱情。或许记忆太深刻，即使伤口已经愈合，但是留下的那道伤痕是无法磨灭的。纵然已经不愿意想起他，可为什么在他出现的那一刻，自己还是忍不住任思念蔓延呢。看着窗外晴空湛蓝，但是为什么心还是沉甸甸的呢？
夜晚化妆室内，“雅若，有客人找你。”于薇薇慵懒地倚靠在门口看着莫纤涵在化妆镜前仔细的描绘妆容，“哦，你先帮我应付下，我等会儿就过去。”她漫不经心地回答
“拜托，我可爱美丽的大小姐，你能不能换一下台词啊，每次都说一样的。”于薇薇一脸无奈地看着她
“不就是一群来这里消遣的臭男人嘛，让他们多等等吧。”莫纤涵起身拿了一件斜肩带的白色小礼服进入更衣室
“说你什么好呢，老是这样漫不经心的，客人都被你吓跑了。”
“现在的男人不都喜欢我这样的调调吗，男人就是好色的动物，你越是欲拒还迎，他们越是对你充满了幻想。”纤涵换好衣服从里面走了出来
“哇，雅若你真的是越来越有女人味了。”斜肩带的设计勾勒出她美好的胸型，小礼服的裙摆下是一双修长的****，足上蹬着同色系的高跟鞋，这款礼服带着性感和妩媚，完美的把她的特点全部展现出来了。
“还不错啦。”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妖艳的笑容
“祸水啊，真是祸水，连我是女人都被你的笑容看得脸红心跳。”薇薇夸张地捂着自己的胸口
“真受不了你。”纤涵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好友，“把房间号码给我吧。”
“哦，在二楼最大的那个包间，那个客人好像对你很有兴趣啊。”
“你会读心术哦！客人在想什么你都知道”，纤涵淡淡的瞥了好友一眼
“去了以后，不就知道了吗？”薇薇的嘴角绽放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快点，客人还在等着呢。”她一边说一边把纤涵往外推，看着薇薇的笑容，纤涵总感觉有些阴谋的味道。她压下心中奇怪的感觉，缓步地走向包厢。而在另一端有个人正静静地坐在包厢内，等待着她的到来。纤涵一向不喜欢这个灯红酒绿的世界，太嘈杂，太急功近利，即使做了多年的头牌依旧不习惯这样的生活，幸好包厢能带给她安全和隐私。包厢的灯光很暗，一关上门，她没有注意到昏暗的房里有其他的人，等她适应了黑暗，才发现沐芷风正坐在角落里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原来薇薇说的客人是你啊！”纤涵开门见山地说，“真是稀客，怎么会想到到我这里来坐坐？”她风情万种的拢了拢长发
“我对你有兴趣”沐芷风挑了挑眉
“你这人还真直接，不过我的客人对我有兴趣的可以排成一长龙了。”她笑的一脸妩媚，“但是我对你没兴趣，请你下次不要再来了。”突然冷下脸她向前打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沐芷风站起来笑看着她：“你就是这样赶跑你不喜欢的客人吗？”他走上前逼近了她几分，几乎贴上她的唇
“我的作风一向如此，当然选择权在你，你可以选择留下或离开，但是本小姐不奉陪。”莫纤涵试图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我知道。”紫色的眼眸里没有打算放弃，用双手将莫纤涵牢牢地圈在胸膛中
“沐先生……，请你自重。”纤涵面对他的拥抱，没有丝毫慌乱，但是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多么熟悉的眼神啊，纤涵以前生气的时候也喜欢做这样的动作，他的心狠狠地抽痛起来，莫纤涵见他不说话了，抬眼看了他一下，见他一直用饱含深意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就要被他看穿似的，不由地想挣脱他的怀抱，谁知脚一滑，沐芷风一伸手扶住了她的纤腰，“雅若小姐，你投怀送抱的方式还真是特别。”沐芷风的嘴角边露出了一抹戏谑的笑容
“喂，放我起来。”莫纤涵涨红了小脸
“雅若。”身下的男人并没有如她所愿，轻轻的叹息着吻上了她的红唇
“唔。”嘴巴被侵袭，莫纤涵只能不停的踢着腿，但是那个男人却牢牢地按住了她，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的纤涵慌了神志想要拼命地推开他，但是却被他吻地更深了，过了很久沐芷风意犹未尽地放开了她，纤涵才得以有了一个喘息的机会，“沐芷风，你这个大混蛋。”纤涵生气得跳的很远，仿佛他的身上有病菌。
“你知道吗，你的味道真是太甜了了。”说话的同时不忘舔舔他的嘴唇
“你真让我恶心。”莫纤涵厌恶地看着他
“不过我以前的一位故人她也喜欢百合花的香水。”他无意中说了一句，刚想继续骂他的纤涵，瞬间脸色苍白，他竟然还记得她喜欢百合花。
“咦，怎么了，没事吧？”沐芷风刚想伸出手探探她的额头，却被她挡住了，
“不关你的事。”看着她惨白的脸颊，沐芷风若有所思，可是没过一会儿他却突然大声笑了起来，低沉的笑声像清泉般溢满整个室内，笑声停歇，眸子紧紧盯住她的，他的眼神中涌起一丝丝温柔的笑意。
“太像了。”他低声呢喃，看她的眼神也越加的柔和，仿佛在他的眼中他们早已经是相恋多年的爱人。看着他柔和的表情，莫纤涵怔怔的出了神，可能吗？难道他这八年来从来忘记过自己，当时年少的他们是爱的那么轰轰烈烈，却也爱的满身伤痕。可是他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莫纤涵嘴边露出了一抹苦笑，在她身边的沐芷风捕捉到她一闪而逝的笑容，陷入了沉思：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为什么可以有那么多的表情，似清纯似妖艳，她就像一朵罂粟花，明知道她危险却依旧想要奋不顾身的靠近她，他没有遗漏掉他刚才说百合花的时候，她的一脸怔忡，没错，这是纤涵的最爱，为什么她会出现这样的表情呢？
就在她沉思的时候，沐芷风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靠的很近，故意用唇贴上她的唇调情似的说道：“宝贝，我明天还会再来的。”看着愣愣回不了神的纤涵，他的心情大好，噙着一抹微笑大步走出了房间。啊！她刚才被强吻了，那唇上灼热的温度依旧，纤涵摸着留有他气息的唇瓣，嘴角的弧度不由的上扬了几分。
雨声轻轻地打在了窗户上，莫纤涵撑着脸颊呆呆地望着窗外淅沥的雨滴，想到那天离去前沐芷风的吻，她的心莫名的烦躁起来，站起身，整理好心情准备开始工作。突然有人慌张得推开了休息室的门大喊：“雅若，雅若，不好了，有人来闹场。”来人边说边着急地把她往外推
“怎么了，慢慢说，又不是火烧眉毛的事。”纤涵微微皱了眉
“先让薇薇应付下，这种事情她最擅长了，处理好再来找我。”她淡漠地拉开那只紧抓住她衣角的手
“可是来人扬言要找你啊。”
“男的？”
“不，是女的。”
“哦？我倒要去会会。”她感兴趣的挑了挑眉
“走吧”转身留下了满室的馨香。
“快给我把那个贱女人找出来，我今天一定要找她算账。”一个身穿华服的中年妇女披头散发地怒骂着，周围都是被她摔碎的酒杯和酒瓶，场面有些混乱，众人迟迟不敢上前劝阻。又是一个被丈夫抛弃的可怜女人！莫纤涵抱胸冷眼看着歇斯底里张牙舞爪的女人，嘴角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雅若，你这个狐狸精，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女人恼羞成怒的吼叫着，纤涵看着一地的碎玻璃和液体，无奈地摇摇头，可惜了上好的葡萄酒，可以想象薇薇知道后暴跳如雷的场景，看来这个残局还是要由她来收拾
“我说这位夫人……”她轻轻地跨过碎玻璃，缓缓落座，魅惑的眼神妩媚而动人，但是冷漠的眼神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或许你先生钱太多了，养成了四处撒钱的习惯，我是不介意的，可是你却影响了我们正常的营业，那就是你的不对了，何况你找错人了，你该找的是你的丈夫吧。”懒懒的翘着修长的****反问道
“你勾引我老公还强词夺理。”中年女人面红耳赤的大吼
“这里本来就是********，********人之常情，既然他喜欢花钱寻乐，我又何乐而不为呢。”自己管不住丈夫来这里撒泼，怪不得她的男人会到这里来寻找安慰了，她心里冷冷的想着
“我要撕碎你这张可恶的嘴。”女人突然像发疯般的挣脱众人，冲到纤涵的面前，扬手一个巴掌，“啪！”清脆的声音响彻一室，她白皙的脸颊上留下了个火红的掌印，嘴角边也被打出了血
“你，你这个女人。”有人看不下去了想冲上前，“算了，Jack。”纤涵出声阻止，“等会儿我去涂点药就好了。”“可是被薇薇姐看见了，她会……”
“这件事我会很快解决的，那只是个得不到丈夫爱的可怜女人。”
“你……你说什么？要不是你这种下贱女人勾引有妇之夫，我丈夫会这样对我？”女人有些恼怒，没有人曾经那么讽刺过她
“夫人，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你的丈夫喜欢花天酒地是因为你没有能力管好他的心，如果你再在这里撒泼，我就让保全请你出去了。”纤涵有些不耐烦了，“你，你……”看着她冷酷的眼神，女人的脸色倏地乍青乍白，
“你这个女人，只会那套狐媚的招数勾引男人，如果你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蛋不小心划破了，你说男人还会要你吗。”对方拿起桌上的玻璃碎片反怒转笑，倏地，她使出全部的力气狠狠地就要划上纤涵的脸庞，可是并没有等到预料中疼痛，只见女人呆愣着看着她背后，那眼神中充满着惊艳，手中的玻璃片也当的掉在了地上，背对着门口的纤涵不明所以地和众人往后看去，尽管来者穿的只是普通的休闲衫和黑色紧身裤，但是浑身上下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沐芷风慵懒地走到她的面前，故作亲昵的贴在纤涵的耳边轻声说：“亲爱的，谁欺负你了？”
“你很空闲吗，这种小事情我会处理的。”纤涵冷漠的转过身，没有理会旁人的惊讶的眼光，他强硬的拉过她，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俯下身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她嘴上的伤口，紫色的眼眸仿佛温柔的要滴出水来，“疼吗？”
“你说呢？要不要试试被人甩一把掌啊！”纤涵不满地抱怨，瞥到她红肿的脸庞，沐芷风的眼光乍然变的森冷，“是你动的手吧。” 他边说边靠近那个女人
“你……你是谁，凭什么管我和那只狐狸精的闲事？”女人有些后怕的往后
“这很重要吗？嗯？”沐芷风不怒反笑，一步一步靠近她，冰冷的目光紧紧攫住她，让她不由自主的感觉到浑身发抖，一瞬间冰冷的气氛在无形中蔓延开来，令莫纤涵也感觉浑身发冷。就在大家以为他会动手揍那个女人时，他淡淡的开了口：“你说我把你卖到菲律宾怎么样？但是看看你的姿色也只能做个欧巴桑，真是太便宜你了！”他沐芷风身边的人，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大胆的出手伤害，更何况是被他看中的女人。
“你想怎么样啊，我警告你不要乱来啊。”女人细声尖叫
“何美，你在胡闹什么？” 突然令人窒息的气氛被一声咆哮声划破
“老公，你怎么来了？” 女人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沐先生，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的内子给你和雅若小姐添麻烦了？”丈夫的腰快弯成直角了
“你知道我的原则的，进水不犯河水，但是你却让我的女人受伤了，这笔账你说该怎么算呢？”沐芷风的声音依然能让人冷到骨髓里
“我代表妻子向雅若小姐道歉，还有这里所有的损失都算我的，只要，只要沐先生不要取消我们公司的开发案。”丈夫抖着声音说
“开发案？哼，你想的还挺多的嘛。”沐芷风冷哼
“是，是我想多了。”丈夫冷汗涔涔而下，“本来我是很有诚意想与你们贵公司合作的，但是你的家务事都没有能力管好，你说我会把开发案放心的给你们吗？要不这样让这位小姐来处理，她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如果她要你的手指我也没有办法！”沐芷风摊摊手
“手，手指？”男人吓得结巴起来
“我可没那么狠”纤涵厌恶地皱了皱眉，“我们做的是小本买卖，要那根恶心的手指干嘛，又不能吃，砍了也浪费。”
“是，是，雅若小姐说的对。”男人如蒜的点头，只要把手指头留下，一切都好说。
“既然这样，我让会计部结算一下这里所有的损失和装修费，还有赔我一瓶上好的82年红酒。”纤涵觉得这样事情应该可以圆满落幕了
“好，好，我马上填支票。”没有听到过分的要求，男人松了口气。
“你就这样放过他们了，会不会太便宜点了？”沐芷风抱胸问道
“恩”她摊摊手，“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的要求还真低啊，就没有想过让他们付你一笔精神赔偿费？”
“不用了，这种事情经常发生，我又不是赚黑心钱的商人。”
“原来是经常啊。”沐芷风咬牙切齿的说，眼神犀利的盯住男人，仿佛他就是整件事情的元凶，男人原本放松的心情又被提到了嗓子口
“以后不许男人再碰你，知道吗？”他温柔的抚摸着纤涵的脸，心疼的说
“知道了，知道了。”纤涵急急地回答，就怕他又要说出很尴尬的话，可是她没有看见沐芷风一闪而过的黯然神色
“都听到了吧。”他撇了丈夫一眼，丈夫急急得点了点头
“雅若，你先去外面等我一会儿，我还有些事情想找这位先生和他的妻子‘好好’谈谈。”沐芷风加重了尾音，她好说话，不代表着他能够忍气吞声的任别人欺负他的人
“喂，我还要做生意呢。”
“乖，就一会儿，现在都那么乱了，你怎么做生意啊？”
“哦，那好吧。”看在帮她解围的份上，纤涵难得好脾气的不和他计较。看着纤涵离去的背影，沐芷风原本温柔的眼神倏地变得犀利，他紧盯着男人，“黄先生，黄太太，我们坐下来谈谈吧。”顿时黄先生的脸色倏地发白。
晚上两侧的酒店都开门营业了，周围的霓虹灯在这座繁华的城市中交相辉映。莫纤涵无聊地蹲在墙角边默默的数着脚下的石子，沐芷风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有些孩子气的她，他轻轻地走到她身边，用大衣裹住了她的身体，“咦，那么快就谈完了？”
“是啊，我再不早点出来，你的春光都要被人看去了。”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生存下来的
“啊！”她猛地想起来今天自己穿了裙子，刚想站起来，才发现站的太久腿麻了，她苦着脸有些不知所措的蹲在地上，沐芷风看着她好气又好笑
“你真是没救了！”说完，一把抱起了她，纤涵倏地羞红了脸
“放，快放我下来，被别人看见怎么办？”她挣扎着想要跳下他的怀抱
“不许下来。”沐芷风冷声命令，难道他真的那么令她讨厌吗？眼神黯了黯，他抱的更紧了，莫纤涵只能双臂圈住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我等会儿带你去看医生。”沐芷风首先打破了沉默
“用冰敷下就会退下去了，我可没那么娇气。”她在他的注视下，嘲讽的一笑
“现在店里很忙，过会儿我还要去帮忙。”
“不用去了。我已经帮你请过假了，看完医生我直接送你回家。”
“哼，你管的事也太多了吧，沐先生，难道你对每个投怀送报的女人都那么热心吗？”她抬起头对上他冷硬的脸庞，淡淡的巧笑
“就今天，以后你要干什么我都不会阻拦你，但是今天你必须和我走。”她带着笑容，眼神飘忽，没有回答他，只是慵懒地靠在他的身上，过了那么多年，脾气还是犹如当年啊，她心里默默的想着。始终等不到回应，神色冷然的沐芷风盯着她的容颜微微失了神，自从纤涵失踪后，这是头一次他对其他的女人产生了兴趣，或许思念的太久了吧，即使错当成了她，至少他可以安慰自己，她似乎从没有离开过，让自己飘忽不定的心终于找到了归属。
“只要今天就可以了，今天，答应我好吗？”话语中有着浓浓的祈求，还有些疲倦，她知道等待是种什么感觉，是午夜梦回后无助和心痛的感觉，她曾经也遭受过这样的煎熬，心中充满了惆怅。
“可以吗？”他再一次问着她
莫纤涵看着那张让她魂牵梦萦的俊脸，不再纠缠，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沐芷风吁了口气，高兴地紧了紧怀中的人儿，唇角边露出了一抹淡淡地微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出去办点事，这里就乱成这样了，还有雅若人呢，有没有人给我解释下啊？”一个浑厚的女性嗓音在店内响起
“薇薇姐，今天有人来这里闹场，是沐先生把这里摆平的，还赔了我们一大笔的损失。”有人跳出来说
“是啊，是啊，那个女人进来的时候真是嚣张跋扈啊，还扇了雅若姐一个耳光，要不是有沐先生在，我们心目中的女神就要毁容了，薇薇姐你没看到那女人被她老公带走的样子，像两只霜打的茄子。”另外一个小丫头开心的说
“后来沐先生看见雅若小姐脸还是有点肿，带她去看医生了，晚上就直接送她回家了。”
“什么？带她看医生还送她回家？”薇薇的声音不由的拔高了几分
“恩，我们看的出来这位沐先生真的很紧张我们的雅若姐啊，而且长得帅又有钱，我看以后雅若姐不用那么辛苦出来挣钱了。”
“要你们多事，你们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啊，出了事竟然没有人第一时间通知我……嗯？”薇薇危险地眯起了眼
“对不起，薇薇姐，因为当时场面实在太混乱了，大家都吓傻了。”小丫头小声地说，生怕又要惹老板生气了
“算了算了，我看今天生意也做不成了，打扫好你们也早点回去吧。”薇薇摆摆手。
“是。”大家接受到命令都各自散开了。
“沐芷风！”原来就是纤涵爱了8年的那个男人啊，呵呵，要有好戏了，于薇薇露出了一抹玩味的表情。
一路上，周围出奇的安静，除了彼此的呼吸声和引擎声，但沉默像一股无形的压力充斥在车内的每个角落。莫纤涵偷偷的打量他专注开车的神情：他长的真好看，比几年前更多了几分男人的魅力，还有那嘴唇薄而又性感，曾经亲密地贴着她的，还有握着方向盘的修长手指打架起来也毫不逊色。
“你还要偷瞄到我什么时候？”将车开入大楼停车场，他侧身，直视她，遭了！被发现了。她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坐直身子，推开了车门。却不知这个小动作尽入他的眼底。
“你没有话对我说吗？”
“啊？要说什么啊？”纤涵突然紧张起来，难道他发现自己了？看着她如临大敌的表情，沐芷风懊恼地率先打开车门下了车：“算了，没什么，你早点回家休息吧。”
“哦。”莫纤涵顺手把外套脱下来还给他时，他忽然搂紧了她，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雅若，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原本在他怀中挣扎的纤涵突然安静了下来，轻轻地环上了他的腰
“对不起。”她呓语般的自言自语，将脸贴在了靠近他心脏的地方，难得付出有了回报，对于沐芷风而言，这就够了，他不忍心强求她，即使现在他们之间依然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可他不想再被她远远地推开了，他把她搂的更紧了。在这宁静的夜晚，月光拉长了他们亲密的身影，而有些事情正悄悄地在他们之间改变。
咖啡店内，一对长相出色的男女对坐着，薇薇先打破了沉默说道：“你就是雅若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的人？”薇薇细细的打量他，人长的倒是挺帅的，确实有勾引女人的本事。
“于小姐，如果今天你是来纯聊天的，那我很忙还有事不奉陪了。”沐芷风不耐烦的站起身
“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现，你不知道她一直在等你吗？”她停顿了下看见沐芷风又坐下来继续说：“在她最狼狈最困难的时候遇见了我，记得我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正在被几个小流氓调戏，当时相当的狼狈，可是那双倔强的眼神却吸引了我，我想要是那个女孩能归我所用，以后一定会大放光彩的，后来我替她改头换面，变成了现在的雅若，自那以后，她对任何人都很冷淡，就是那种气质却吸引了很多的客人，我的生意不断地红火。”
“你还真卑鄙，用这种手段让她留下来。”沐芷风说道
“是啊，我对她说要是让我救你可以，不过你得到我的酒吧里上班，当时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问了我一句，那个地方是不是人脉很广啊？我想她大概是要找什么人吧，后来她就一直在我的店里干了很多年，积攒了很多钱，但迟迟不愿离开。”
沐芷风喝着咖啡的手忽然一顿，薇薇看了他一眼，问道：“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恩，我想起我曾和一个女孩有个约定，如果有个人离开了，对方一定要在原地等那个人回来。”
“可是万一那个人不回来呢？”
“不会，我们都坚守着彼此的承诺。”这次，该是他在原地等她了。纤涵，原来你没有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啊。
“你现在还是很喜欢她？”薇薇试探着问他
“不，是爱。”沐芷风过了良久，才轻轻地说出口。
“那个傻女孩也是啊，连发烧的时候都叫着你的名字。”薇薇对他的印象有些改观了，原来他不是那种负心的人，她很希望她的好姐妹能早一点寻到自己的幸福。
雅若真的是纤涵吗？她不着痕迹的看着沐芷风越来越阴暗的表情，心里不由的感叹：纤涵，我好人做到底了，剩下的就看你们的缘分了。
“谢谢你提醒我。”沐芷风有衷地感激她
“现在感激我还太早了，如果她愿意告诉你真相，说明她接受了你，如果你把她逼的太紧，她会让我们都找不到她，该说的我都说了，剩下的事我想就不是我能管的了的，但作为雅若现在唯一的亲人和朋友，你给我听着，你能带给她幸福那是最好，不能！你也决不能伤她一分一毫。别怪我不提醒你。”薇薇勾起了唇角，她相信沐芷风会善待她的，但是该提醒还是要提醒的，否则让别人以为莫纤涵没有了后台，可以任人欺负。
“好，如果雅若真的是我要找的那个人，你要多少报酬我都会答应你。”沐芷风豪爽的回答
“我不需要什么报酬，只要你能好好对待她。”说完薇薇潇洒地付了自己的钱，站起身走出了咖啡店。
“纤涵，这次看你还往哪逃。”沐芷风深深地呼吸，握着青筋暴起的手良久才渐渐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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