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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想不想做那个女人

随着污染土地事件的报导,杰睿的正面形象也随着各大报纸一样深入人心,一个好的领导者不仅要有卓越的才能,敏锐的眼光,同时也需要有着大大的光圈在自己的头上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支持,而这一方面,他做的的确成功,而且在中国的公司股票上涨的很快,而且还没停止的趋势。

沈穆家中,一直称不出的沈穆正悠闲的坐在沙发上,姿态轻松随意,说不出的自在,脸色红润,一点也没有被气吐血的样子,而在他的对面更是坐着外界流传已经反目成仇的沈离。

一举手一投足说不出的幽雅,轻松的将壶中水倒入点点怀中,沈离坚起拇指由衷的夸赞道:“大哥你真厉害。”

将一杯清茶送到沈离面前,沈穆搁下怀子,执起另一个轻啜一口:“什么是真相,还不是人定的,百万不够,我拿千万,亿万的砸,还就不信砸不出一个让他们欲罢不能的真相来。”

“如果不是他们自己心里怀了坏心思,我们下的套他们又怎么可以轻松的就上勾呢?”沈离大口的咽下一口,却立刻被嘴里的涩味吓到,他立刻丢开,直接拿过下面的矿泉水开了举头狂饮,抱怨道,“大哥你也真是的怎么喜欢上这种既浪费时间又难喝的要命的玩意。”

“泡茶可以让人静心,可以想通很多事情。”对于他的嫌弃沈穆不以为意,依然老神在在的。

“你说坦尼尔家族不是自栩是名门旺族,根深枝大,为什么区区的几十万就可以得到我们想要知道的消息。”

“在一个大的家族里能够出头又有多少人?”

他们这次利用的正是杰睿的亲哥哥,从玫雅口中得知,族长继承人原本是应该由他来继承,却没承想杰睿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击败哥哥一跃成为下一任族长,唾手可得的东西却被临门插了一脚而与自已失之交臂,这其中的滋味不用人说也可以猜想的到,更不论杰睿所使用什么手段达成的。

这兄弟两之间的争斗倒是便宜了他们?

“你说这个时候,梨梨和杰睿是在哭还在笑呢?”

“应该是在笑吧。毕竟任谁听道自个地里勘探出有丰富的钻石资源都会笑的合不拢嘴,无暇去想其他的。”沈穆转动脖子,在家里躺了好多天,白白闷着,宝贝女儿又被岳父大人抱走至今还不肯归还,老婆更是绝情,以一句女儿离不开妈妈为由包袱款款直接住到娘家住去了,家里只剩下他一大男人在家。成天冷火冰灶的,没一点热气劲,恩,看样子是该去把老婆和女儿给接回来了。

“让人尽情的笑吧,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连哭都来不及。”

“盛极而衰,这么简单的道理就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看出来了。”

“可是他们肯定也没想到,这是我们给他下的一个连环计,无论他怎么算,都会载进去。”

说干就干,打定主意后沈穆起身拿起外套准备出门转身:“阿离,让我们的人给他们透露,经过确认他们花了大成本的地里除了垃圾之外什么也没有,别忘记了把杰睿对他大哥做的那些事情抖一点给他和家族里的人知道,总瞒着人家都有点不好。”

沈离会意的点头,眼睛深处却是和沈穆一样的嗜血肃杀。

砰的一声,榻榻米上的桌几夹杂着狂嚣的愤怒狂猛的砸上了一边的墙壁,反射性的再甩回地上,发出让人心中一颤的巨响。

屋子中间站在一个人,双眼赤红的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急促起伏的胸膛昭示着他此刻极度不平的心情,梨梨站在一边嘴唇剧烈的颤抖,却还是上前阻止他的继续破坏行径:“杰睿,冷静点,现在你发再大的火也于事无补,还是想想怎么应对家族里那些人的质问吧。”

“不愧是沈穆,反手一博,倒是让我们吃了自己的亏还不能说。”杰睿不怒反笑,开始慢慢的在那一团乱麻中理出自己想要头绪来。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沈穆设下的圈套,那么说他们兄弟反目是假的。”梨梨也是在商场上摸打爬滚过来的,他稍稍一提,她便开始想出这源头是谁。

“恐怕在我们之前他们就已经开始算计了,我们做的一切可能早就落在他们眼里,让他们顺势而为更快的达到自己的目地。”他沉默了许久之后才长叹一声。

大哥对那块地突如其来的热情让他感到疑惑,一块废地有什么值得他花费这么大的血本和心思去取得,几番查探之下,才得知大哥原来是想靠这块地来得到沈穆的助力,从来获得更大的利益以到自己手中的权利,知道这一信息他怎么可能会让大哥的计划成功,而沈穆对这块地的兴趣让他也有了一个计划可以让沈氏遭遇危机的计划。

既然他对这块地有兴趣那么必定不知道这块地里面的问题,那么如果他将这块地卖入沈氏,无论怎么样,沈穆都会给沈氏带来一场危机,无论是经济上还是名誉上。

而来到中国后,在梨梨的帮助和劝说下,他的计划得到更好的完善,一方面安排人手进入细雨时节挑拨他们兄弟俩的感情,一方面开始着手这块地的包装,果然,双管其下,他们收到了意想不到的结果,沈穆兄弟反目,沈离没有多加思考便代沈氏卖下了那块地。

计划似乎越来越顺利,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在快要签约的时候,一通电话让他不得不暂停签约仪式,助理告诉他,刚刚在那块地的挖掘中,勘测仪探测出在地层深处有不明物体,有极大的可能会是宝石矿藏,开始他嗤之以鼻,转念一想却有些不对,沈穆无缘无故的怎么会突然想起来买地,而且以他的能力难道会不知道这块地是一块废地,或者说他的本意不在地,而在这块地里的那些宝石资源。

越想越觉得不对,他只能回身去阻止这场签约的进行,可却不想到还是掉进了沈穆的陷阱里,什么宝石矿藏根本就是莫须有的,他们白白花费了大笔的资金和精力。

梨梨有些狼狈,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溃不成军:“真的如你所说那样,他们早早开始布局,那么我们所做的一切岂不都在他们算计中了。”

“狄安娜已经毁在他手上了,不能再让家族的其它事业被他击垮。”

“恐怕他们已经在着手如何摧毁家族在中国的其他根基事业了。”

这句话点出了他们最担心的事情,也是目前最大的危机,如果沈穆执意要与他们动手,他们绝对占不到什么便宜,当下最要紧的就是赶快决定下一步的目标究竟是什么?

杰睿看着梨梨没有出声,眼睛中的锐气却在迫使着她做出决定,即使坦尼尔家族拥有庞大的势力和雄厚的背景,但是对于中国来说却是一个外来人,而沈穆所在家族却已经在这片土地上扎根了上百年,根须缠绕,极难撼动。狄安娜的下场就是他们的借鉴,财大气粗又如何,不是照样被沈穆打的落花流水毫无还手之力,连一丝可以反击的筹码也没有。

狄安娜是家族的耻辱和噩梦,而如今这个耻辱和噩梦还要继续持续下去吗?

“他们想要催毁就可以催毁吗?”梨梨咬紧下唇,微微眯眼,眼里的一丝绝望与悲痛像火焰一样炙考着她的心,更有一股沉沉的阴毒之味随着她的话慢慢的飘在空中,“大不了,大家拼个鱼死网破好了。”

“别胡闹。”杰睿皱紧眉头喝斥她的冲动,“而且沈穆没那么傻,和我们硬拼对他没有任何好处,而且沈家也不会允许他做出这样损害自身利益的事情的。”

“那你说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梨梨柳眉一弯,不客气的质问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他们要一直处在这么被动的地步吗?要知道为了今天她费了多大的努力,可是沈穆却轻松的将她所有的努力化做虚有,还有他对她所做的那些事情,让她怎么也无法咽下这口气。

杰睿不以为意她的尖锐态度,只是轻轻的摇头,难怪家族对堂姐再多宠爱却也没有打过将族长的位子留给她,更没有将核心企业交给她,爱情难道真的那么重要让堂姐全然忘了自己受过的教育中首要一条就是以家族利益为先,而她却要反其道而行,爱情真的可以让一个人疯狂至此吗?

他淡淡的流出一丝笑容,淡的几乎要让人以为那只是他嘴角的一个微不可见的小小弧度而已,但是梨梨却知道那是他达成某一目地之后的特殊表情,她迟疑着看向他,难道在这场已经输掉的战争里,他还得到了一些他想要的东西吗?

“堂姐,我劝你一句,可别再做什么不经过大脑的事情,想想叔叔的下场你就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梨梨在心中暗抽一口气猛的惊醒,她的父亲就是因为她的一时任性而亲手将狄安娜送人,在家族的谴责下被迫的褪去了族长的光环,而面前的堂弟他是绝对不会再让她有任何机会去拖累他。

她银牙暗咬却也无计可施,现在当家做主的并不是她,她如今也只有听从人的份,可是在她暗恨无奈的时候,一枚作废棋子的面容突然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也许这枚棋子还没有完全作废呢?

沈穆是下午到的柴家,看了女儿抱抱亲热下,老婆亲亲亲热下,然后再和岳父大人下盘棋,大舅子打回架,满打满算也能早早回家,可是现在,他抬手看看手表,时针已经很忠实指向了20:00,他看着襁褓中的女儿早已经合着眼睛甜甜的睡着美觉,再看看一旁聊的热火朝天的母女媳三人,和自己面前这盘始终下不到头的棋盘,他无奈的在心底叹口气。

虽说和岳父下棋他也很热在其中,但是现在,他最想做的抱着老婆女儿回家钻被窝啊,而不是对着冷冰冰的棋盘和年老的岳父啊。

偷偷的向自己的妻子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谁想到却得到妻子捂着嘴巴偷笑的场景,还有那个你自找的眼神,让他在心里暗暗咬牙,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妮子,回去看他不打她的屁股。

接连分心之下,棋盘上是连连败局,丢车失马,已是无力回天,可是沈穆却不已为意甚至有点庆幸,总算是下完这一盘棋了,可是却没想到岳父大人极不满意,连连直道他是在放水,没有下出自己的真正水平来,一边抱怨一边手已经利索的将棋子重新摆回,短期内是不会如他的意了。

他这厢心中苦恼不已,那厢紫晶偷眼瞧去,却在心里乐开了花,谁叫你在撞在棋瘾犯了的老爸手上呢,当然这其中也不排除她的那么一点点的携怨报复,谁让他一来先抱的是女儿不是她,活该他倒霉而且在她和自己女儿吃醋的时候,嫂子开玩笑说她会吃醋时,他也是半是含笑半是笃定的看着她,眼睛里拉兴味让她大窘,难道她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一脸淡定的说她才不会吃醋呢,她还是孩子,当场气得她直接扭头不理他,更是让一家人笑翻了天,哼哼哼那就让看看小孩子发怒的样子。

结果还没等她笑够,母亲大人发话了:“喏,把这个拿给沈穆去。”放在手里是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她接过非常干脆的咬了一口,恩,又甜又脆,她意犹未尽的连连啃了几口支唔不清的对她妈妈赞道:“这苹果真不错。”

柴母啪的一声打在她的手上嗔怪的骂道:“让你拿给沈穆你怎么自已吃起来了。”

紫晶不在意的大口大口咬着,下巴指指:“他们不是正在下棋吗,哪来的手和时间吃啊。”呀呀呀,咬得太多,汁都溅出来了,她连忙坐直身子免得溅了一身,并在母亲发出威胁性的‘恩’字长音时赶紧一本正经的补充上解释,“他最讨厌吃的就是苹果了。”

“是吗?”柴母狐疑的看着她,然后再看看不远的沈穆,说,“那么你把西瓜送过去吧。”

紫晶微怔,继续眼不眨心不跳的说着谎话:“西瓜太凉,也不在他吃的水果中。”

吱的一声,然后手上猛的一沉紫晶低头,柴母咬牙的声音:“那你把这个送过去,总会有他喜欢吃的。”

呃,这个嘛,紫晶看着手里大大的水晶盘子,里面各式各样的水果裂着大大的嘴巴好像在嘲笑着她遭到了报应一样,她抬头正见母亲双手环胸虎视眈眈的瞪着她,立刻将自己肚子的那句‘其实他对水果一点也不感兴趣’的话给吞了回去,灰溜溜的端起水果拼盘跑到沈穆身边。

收敛心神的沈穆与柴父正色下棋,柴父正为自己刚下的一步好棋而眉开眼笑,沈穆接过她手中的东西将她抱坐在自己怀里,悄声问道:“刚刚在说些什么呢,怎么脸色瞧着有点灰头吐脸的。”

紫晶气恼的瞪着他,却苦恼父母都在一边若是有什么不妥的举动只怕自己的耳朵又要被念叨无数遍了,她张口对着送圣女果到她嘴边的沈穆就咬去,却被眼疾手快的沈穆轻松躲过,她嘟高了嘴。

沈穆好笑的按按取笑她:“待会直接把妈做好的腊肉挂在那面拎回去了。”笑声未停,他便皱着脸哎哟闻一声,下滑抓住那只在自己腰上不安份守已的手。

正在挣扎间,柴父抬起头虎着脸:“紫晶不许胡闹了,没看见我们在下棋呢。”

紫晶垂着头,有点颓丧的道:“知道了。”看着翁婿两人一来一往,她轻打了一个呵欠真无聊,脑中灵光一闪,她手伸进他的口袋里开始鼓捣起来,沈穆按住那只在自己身上兴风作浪的手挑眉:“在找什么?”

“车钥匙啊。”她理所当然的道。

沈穆伸长手将放在物品盒里的钥匙拿出来随口问道:“你要车钥匙干什么?”

“出去溜溜。”她随口答道,其实她是想玩玩沈穆钥匙上的模型吊坠来着。

“不行。”

“不许。”

几声异口却同声的阻止足足的吓了她一跳,她楞住,大大的眼睛瞟过来瞟过去,然后迟疑着开口:“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索性连棋也不下了,柴父将棋子朝盘中一扔,不满的瞪着她,“让你不要开就不开,才忘了刚刚才出过事。”

“可是沈穆他不也是开着车来的吗?”

“沈穆他不同,他可以让人放心,你呢只会让人操心。”柴父狠狠的捏着她的鼻子,只到她连连的叫着疼才松手,看着女儿抱着红通通的鼻子奔到一边眼泪汪汪的瞅着他,眼睛里的哀怨呦让他看了登时心中一软,可立刻板起脸,不行他可不能心软,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女儿似乎和车祸有着天大的缘分,几次三番都是因为如此,他可不想失去疼了几年的宝贝疙瘩。

沈穆笑着将一只刚出生的兔子抱进怀里,轻轻的吹着她受伤的鼻子:“好了,爸也是关心你,再说了你自己不是还没有把对车子的恐慌全部消除吗?就乖乖做坐车一族吧。”

“是的啊,紫晶。”沈桐走过来坐在一边,“你不知道那天接到沈离的电话可把爸爸给吓坏了,一夜也没睡,和我们一起在外面等你的消息,你就当是体谅爸爸的心不要再去碰车子了哦。”最后的那一句话沈桐压低了声意在她耳边劝慰,紫晶缩缩脖子,看着爸爸的眼睛也有着不住的歉疚,她喃喃的道:“我只是说说的,没想过去碰车子。”她只是单纯的对某样东西有很大的兴趣而已,只是因为沈穆问了下她才随口答的,如果知道爸爸对这个反应这么大,她一定是老老实实的回答自己的目的的。

“不过话说回来,我发现咱一家人好像和车祸特别有缘哦,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车子就觉得咱家人是不是特亲近啊。”柴牧阳微笑着打着圆场,话出口他立刻和沈穆对视一眼,世界上哪里来的这么凑巧的事情,心领神会之后,他再度开口笑言,“看来真的要去庙里拜拜了。”

紫晶和沈桐不屑的切了一声,明明是新世纪的高材生却还迷信着这些事情简直就是把人丢到家里来了。

对于她们的举动柴牧阳颇为无奈的一耸肩做出无可奈何的苦瓜表情,登时惹笑了一屋子的人,可是在笑声中,两个男人却在各自的眼睛中看到了同样的神色和决定。

暖暖的春风吹在人的脸上让人昏昏欲睡,可是在细雨时节的大楼外面,在冒出无数新芽的大树后面,刘寒雨微微侧身,神色迷芒的看着泛着银光的大楼,她心心念念的人就在那里面,透过枝桠的阳光轻柔的洒在她的脸上,春风像母亲的手一样抚摸着她柔嫩的肌肤,黑如玉石的眼珠紧紧的盯着大门处,这个时间他快要从里面出来了,她侧侧身子将自己小心的隐藏在树后,如果被他发现那么她就别想再有机会看着他了。

“你在看谁?”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和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身边,引起她的注意,她有丝慌张的抬起头看着挡住自己视线的男子。陌生的脸孔,而他眼睛里的笑意和狐疑更是让被道破心事的她羞恼大起,她转身便要离开。

“能让这么美丽的小姐一连几天都驻足在这里只为看他一眼的男子……”他不急不忙在她身后缓道,“这么大的魅力,除了细雨时节的沈穆再无别人了。”

刘寒雨迅速的转过自己的身体,面色张惶的看着道破自己心事的不知来历的男子,男子微微一笑,对她的反应似乎很感兴趣,凝视她便刻后他神色间一阵动容:“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却又不愿意让他知道,倒也算得上痴情了。如果给你一个和沈穆在一起的机会你会不会把握?”

“什么意思?”

“沈穆出车祸的事情你知道吧,虽然他现在已经上班,但是身体似乎没有恢复到之前的状态,那是因为在出车祸的时候他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那个女人。”男子微微停顿,眼睛掠过刘寒雨苍白的脸孔,眼睛里又是震惊又是嫉妒的看着大门,他满意的一笑继续道,“你想不想做那个女人?”

刘寒雨身子一震,抬头看着他诱惑的眼睛,你想不想做那个女人?为什么不想,那是她爱的男人,如果能够在危急的时刻被那样的男人护在身下,哪怕只有那么一瞬她也满足了,可为什么那个女人是柴紫晶而不是她,极度的渴望和极度的不甘让她愤愤的捏紧手,可是她还没有丧失理智,她冷冷的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男子走到她的身边靠近她:“我只是想帮你,有了它你就可能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他将一份文件袋放进她的手里杨长而去。

刘寒雨盯着被硬塞进自己的手里的莫名东西一阵恼火,莫名奇妙出现就一针见血戳破她的心思,那种被人看破的感觉实在是很不舒服,就像是在人潮汹涌的大街上被人脱光了衣服暴露在众人面前,无地自容的尴尬和懊恼,这些都不是她想要承受,尤其还有那人身上还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微鄙气息,让她有一种感知,他很瞧不起她的举动,而且,他那意味深长的味道,更让做为女人的她感受到了一丝不怀好意,天上不会白白掉馅饼,难道她的身上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利用的吗?

她暗暗咬紧了牙,难道这一辈子都无法摆脱棋子的命运,只能任人摆布,她只是想要看看自己心目的对像,难道这也成了别人拿来做文章的借口吗?刘寒雨恨恨的扬起手便要将之扔出去,却只听一阵喧哗,一群人影从大楼里走出,她立刻闪入树后,挺直了身体,睁大了眼睛牢牢的看着,不久,那抹让她支魂牵梦荦的身影裹着一席黑色风衣从里缓缓步出,她贪婪的注视着,想要将他刻在心里一样。

许是今天的工作十分顺利,沈穆踏在地上的脚步声听起来是格外的轻快,和她印象中那个时刻以一阵冷脸对她,即使有一丝笑容也是有着别有意味看清一切让她无法忍受的味道在里,让她深深的挫败,沈穆和她之间的距离并不是一点而是天与地,而现今,他侧过头去不住的和着身边的那个人轻声说着什么,脸上的表情生动,让她感觉这才是一个活生生可以接触的人。

但是,她的心一揪,为什么他的脸看起来瘦了很多?车祸,难道是因为那场车祸的缘故,他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吗?她再回想起来,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柴紫晶,从小到大,哥哥最夸她的就是她可以直接看出一个的性格,而他的太太,给她的第一印象,似乎更像是一个孩子,这样的女人连自己都无法顾及,又怎么可能会照顾好自己的丈夫呢。

心疼和不舍让她只注意到沈穆脸上的消瘦和微微的苍白,却忽视了他眼中的那一片晶亮,她的注意力都深深的放在了沈穆的身上,不可否认,这样更接近于尘世的沈穆更让她着迷。

沈穆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她几乎可以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她很想大口呼吸,将这拥有沈穆气息的空气深深的囊括在自己的肺里,却又怕自己过重的呼吸会被精明的沈穆发现。就在她忐忑不安却又紧张万分时,一声亲密的叫喊从她的右边传来:“沈穆你怎么那么慢啊。”让她所有的情绪立刻化为虚有。

询声看去,一身乳白长衣戴着可笑毛帽子的柴紫晶正站在沈穆的车旁,一边呵着气一边鼓着嘴巴看着正大步子走向她的沈穆,她的心慢慢沉下,她怎么会将她给忘记了,她才是沈穆的妻子,唯一有资格堂堂正正站在他身边的女人。

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几步,距离之近让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之间的亲昵,可以清晰的听见他们的笑语,而她却还得忍着自己心底锥骨的痛去看去听,幻想着此刻沈穆身边的人是她,如果这是真的那该有多好。

就在她无比羡慕的时候,甜蜜的两人似乎出现什么了问题,她凝神看去。

“沈穆你要是不愿去就直接告诉我,何必摆个苦瓜脸给我。”

“怎么会呢,就算你要去地狱我也会义无反顾的陪你一起去的。”沈穆单手插在衣兜里悠闲的跟在她的身后,动作不紧不慢却也没拉下半步于紫晶。

“油嘴滑舌的谁会信你。”紫晶扭头狠狠瞪他一眼,“我决定了,这一次我自己去。”说完便大步走开。

沈穆摇头,看看身边的车子,失笑将抽出的钥匙再次放进衣兜里,紧紧脚步跟了上去。

看他们离去,刘寒雨抽身从树后走出,有些失神的看着不远外的两人,沈穆大步追上她将她搂时怀里,可是柴紫晶却很是不愿意在他的手臂里不住的挣扎,两人厮闹半晌后才又亲密的依隈一起。

她微皱眉,刚刚她好像看见沈穆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脸色苍白了一瞬,那里的位置好像是胃,难道他的胃有问题吗?担忧之余,她又对身为妻子的柴紫晶升起满腔的不满,丈夫的身体不好,她这个妻子竟然不但没有察觉,甚至还和他闹着脾气,当的可真是失职。

如果是她的话,她绝对不会忽略到如此,她会照顾好自己丈夫的衣食住行,让他不会有任何的后顾之忧,对于她刚刚看到的那一幕更是不会让它发生。

如果是她的话,刘寒雨猛的打住,她在想些什么,沈穆的妻子怎么可能如果是她呢?

她黯然的收起自己心底那不切实际的念头转身准备离去,却发现自己手中的东西还没有解决,走至垃圾筒边将它扔了进去,行走两步猛一抬头更迅速转身回到那里将刚刚扔进的东西翻找出来。

你想不想做那个女人!

难道这里面莫不是有什么可以帮她的东西吗?

她打开文件袋,将里面的东西倒在自己的腿上慢慢细看,慢慢的她的眼睛越瞪越大,拿着纸张的手也微微的颤抖起来,难道是因为这个吗?再抖抖文件袋,从里面掉落出一迭照片,看完后,她颓然的朝后一仰,如果这上面的都是真的,她怎么可能插的进去他们之间。

那个男人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

她疑惑着低头继续细看,终于她眼中一亮,原来如此,她抬头看向沈穆他们离去的方向,眼中变幻,他说的没错,她的确可以成为他身边的人,只要沈穆的身边没有柴紫晶不就可以了吗?

只要没有了她,那么一切就可以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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