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把美玲的头发拿到县城头发收购站卖了,一共是六百元钱,曾经一文不值被人们弃之拉圾箱的物件,现在身价高的吓人,小山捏着那六百元钱,觉得是捏着美玲的一颗心,有一丝愧疚掠过他的心头,但很快便消失了。他想:现在这世道,多情的男人往往得不到女人,而无情男身边总有许多女人围绕,男人心不狠,就会没出息,天下干大事的,哪一个不是心狠如狼的!妇人之仁,是成不了大事的!
他用这六百元钱做本钱,开始了走村串巷收购头发的生涯。
干这行比阉猪体面多了,阉猪是每天与猪打交道,现在是每天与大姑娘小媳妇打交道,感觉上千差万别!
现在小山每天不知道要见到多少个女孩子,也记不清要与多少个小媳妇打交道,他发现,女孩和女人的最大区别就是皮肤,女孩的皮肤是紧绷的,女人的皮肤是松驰的,当然刚过门的新媳妇例外,因为有男人的滋润,新婚女人是最漂亮最靓丽最容光焕发的!皮肤白而红润!小山见女人多了,鉴别女人的眼光很厉害,多大年纪?结没结婚?甚至女人身上来月假他也能看的出来!
小山见了姑娘话就多,见了小媳妇话就少,不过那些小媳妇们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不调戏她,她反过来还会调戏你,反正一个月来,小山走了不少地方,女人也见了不少,风流韵事听了一大堆,也亲历了不少趣事。
现在拣有趣的两个,给大家说说:在一个炎热的午后,小山和阿福走到一个陌生的村子里,感觉口渴的厉害,便到一户人家里讨水喝,那家大门没有锁,是虚掩着的,小山带阿福进了门,院子里静悄悄的,屋子里却有声响,吱吱扭扭一片响,象是纺布机的声音又仿佛是床在摇动。
小山见井台上有水桶,桶里有半桶水,但他没有直接喝,因为不经过主人同意,私自喝人家的水就等同于偷,于是他命阿福叫两声。阿福便汪汪叫了两下,狗一叫,那吱扭声立即停了,接着,房门开了一条缝,从门缝里伸出一个脑袋,朝外面的望了一下,然后门开了,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慌慌张张跑到小山面前,问小山所来何事。小谷说明来意,那汉子便殷勤地为他打了一瓢水,递到他手中,然后又匆忙回了屋子,将门关上。
小山一边喝水,一边就听屋里一个女人埋怨的声音:“是哪个冒失鬼呀?”
男人的声音说:“过路的,借口水喝!”
女的说:“来的真不是时候……人家才刚有了感觉……”
男的说:“好了……别埋怨了……等会人走了我补偿你……嘿嘿……”
还有一次,小山到一户人家收头发,卖头发的是一个单纯的大姑娘,一张可爱的大圆脸,两只大眼睛忽扇忽扇的,很讨人喜欢,她对小山竟没有一点防范之心,一边剪头发一边为小山唱了一首歌,小山与这姑娘说话的时候,阿福也在和这家的一只白色的母狗对嗅,彼此产生了好感。
当时小山见姑娘一个人在家,便放肆起来,姑娘把头发剪掉递给小山,小山接了,把头发收起,放入包中,然后小山掏出钱来付她,她伸手去接时,小山忙又把手撤回。
那姑娘红了脸,说:“你干吗呀?”说着扑过来抢小山手里的钱。小山便就势把她揽在怀里。
小山把姑娘揽在怀里的时候,阿福那边也进展迅速,它已爬上了那母狗的身子上。
那姑娘在小山怀里一边挣扎一边嗔叫:“快放开我,当心让我哥瞧见,一定打断你的腿!”她越挣小山搂得越紧,嘴里说:“别说是你哥,就是你爹瞧见我也不怕!”
姑娘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身子软溜下来。任由小山抱着。
小山说:“你刚才为我唱了首歌,我现在还唱一首!”说着,便唱了起来,才唱到一半,就听大门外冲进一个大个男人来,怒目瞪着小山奔过来,不由分说地,将两人拉扯开,揪住小山的头发便打。小山没有一点防奋,但他也不惧怕,因为只要有阿福在身边,没有人敢动他一根汗毛!
可当男人的捶头雨点般地落在小山身上时,却没见到阿福的身影。
因为这时候,阿福和那只母狗连蛋了!
事情是这样的,阿福随小山进了这家的门,便和这家的母狗一见倾心,两情相悦,情到浓处便难以自抑,遂来了一个零距离的亲热。
见主人挨打,阿福爬在母狗身上干着急,却下不来。
那姑娘吓坏了,在一旁劝说:“哥,别打了,哥,别打了……”
姑娘的哥哥打红了眼,还是打个不休。
小山被他打得差点晕过去,危急时刻,他慌忙将手伸进口袋,掏出了那把阉猪刀,然后,狠狠地,划向了那男的大腿,就听一声杀猪般的嚎叫,男的捂住腿跪倒在地,血从他大腿的伤口处迸溅而出。
小山支撑着站起身,只觉得头晕眼花,四处寻找阿福的身影,就见阿福和那只母狗还紧密地连在一起,阿福趴在那母狗身上还在一颠一颠的,上下两难的无奈样子。想不到阿福也会有英雄气短的时候,小山看到这一场景,摇了摇头,苦笑不得。不及多想,小山慌忙找了一根胳膊粗的棍子,从两狗身子下面伸进去,猛地向上一抬,就听两只狗同时“呜哇”大叫一声,立即便分开了。
接着,小山从身上掏出买姑娘头发双倍的钱,塞到还在瑟瑟发抖的姑娘的手里,说:“快请个大夫给你哥看看伤吧!”
然后他带阿福快步离开这家院子。
一人一狗还没出村子,就听身后一大群人带着铁锹菜刀之类的撵了过来,边跑便纷纷大骂:
“这个小流氓,真是色胆包天……”
“快追……别让****的跑了……”
“大白天的敢在村里撒野……真是活腻了……”
小山见势头不对。这一群分明人正是冲自己而来的,一下子慌了手脚,想跑,却哪里还有力气,刚才被那男的一阵暴打,现在浑身又酸又疼,头昏脑涨,两腿没有一点力气,见这种情况,一种危机感,占据了他的心头。于是他焦急地对阿福说:“你先跑吧,这么多人你哪里对付得了?再说了,你刚和那母狗办过事,身子疲乏,就是缠,你也缠不过他们那么多人……”
阿福抬头看着小山,却没有要独自跑的意思。
后面那群人越来越近,他们愤怒的大叫声已近在耳边:“抓住这小子……一定剥了他的皮……”
小山感到一丝绝望,他用手猛地推了一下阿福的身子,说:“你快走吧……你在这里等死吗?你放心吧,他们再毒,也不敢打死我……杀人是要偿命的,但他们却敢打死你……”
阿福还是不走,只见它汪地叫了一声,四腿一曲,微微俯下身体,小山愣愣地盯着他,不明白它是什么意思。
阿福又叫了一声,将身子又俯低一点。
阿福站直了有小山的腰高,现在俯底了,刚好到小山的大腿处。
小山瞧着它那样子,一下子明白了它的意思。
天啊!这真是一条奇狗!它这样子,分明是要驮着自己逃跑嘛!
小山明白了阿福的心思后,又兴奋又激动,情绪的波动,使得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形式危急,他没有再作犹豫,两腿一跨,便骑上了阿福的背上。
阿福站直身体,汪地一叫,驼着小谷向前跑去。虽然身子疲累,但阿福跑起路来还是极快,差不多有电动自行车五十码的速度,所以后面那群人就算把脚掌跑烂,也绝对撵不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