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重生之护花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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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胖乎乎的女同桌

叶改之走进教室时,已是迟到了,不过,好在老师还没来。

叶改之略微松了口气,用肘轻轻碰了碰同桌,望着老师就要从那里出现的教室门口,轻轻道:“这节是什么课?”

“你不知道自己看呀!”

竟然是个女孩子的声音,冷冷的,还有些被羞辱了似的生气。

怪不得,上午化学考试时,自己也是同样轻轻的用手肘碰了碰她问她“今天是哪年哪月哪日”,她没有回答。

九四年镇中学的初中女生可是绝大多数都敏感保守,羞于跟男生说话的。

更何况还是叶改之这样成绩差得一塌糊涂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瘦弱矮小的长相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的男生。

叶改之记忆中前世自己上初中时可是没有过女生同桌的,要是有,他也不至于两次都没别过脸去看看,就用手肘去碰她了。

不过,也怪那女生跟重生前叶改之在渝城混的最后几年接触的那些九零后小女孩差距太大了,竟然连半点最基本的女生必备的香水也不曾洒。而且,她也没像九零后女孩那样穿低胸短袖紧身衣,露出柔荑一般的白嫩手臂。

不然,就算叶改之在化学测试时没有嗅到她身上的女儿香,半点也不顾忌的用手肘轻轻碰她时,也会感觉到她露出衣袖的手臂的那份女孩子特有的微凉柔滑再略带的那么一点点弹性,第一时间就意识到她是个女孩慌乱的别过脸去看她,决不至于刚才又冒失的再犯她一次。

叶改之反应过来,慌乱间第一句话就是:“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是个女孩。”

“你,你说什么?你不知道我是个女孩?!”

女同桌又羞又怒,极不淑女的冲叶改之扬起了巴掌。

幸好叶改之早已在给她真诚的道歉时就已别过脸去看她了,不然,这个响亮的巴掌一定会稳稳的扇在叶改之脸上。

叶改之慌忙闪过脸去,这才觉察到自己那句真诚的道歉无论在女同桌自己还是在旁的别的同学听来,都多么像一句浪子勾引良家少女的调笑。

既然是自己的同桌,自己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个女孩?

毕竟,他们不是叶改之,他们不知道叶改之来自未来,因时隔已近乎十六年,对前世那些遥远的事和人都已大致遗忘或记忆模糊。

不过,这次,叶改之确定,自己决不是遗忘。

在慌乱的闪避女孩的巴掌的那一瞬,他已看清了女孩的长相,短发,淡眉,胖乎乎的圆脸,戴近视眼镜,因又怒又羞而微微开启的两片薄唇间露出的两颗虎牙有一颗竟是缺的,边沿还仿佛烟熏了那样略显黑色。

无论怎么思索,叶改之记忆中都完全没有这个人。

如果自己前世初中时真有过一个女生同桌,他是没有理由完全对她没有半点印象的,毕竟在九四年的镇中学,初中生男女同桌是极新鲜的少之有少的事,中间一定会遭遇同学们不少别有意思却让当事人脸红心跳又无可奈何的嘲笑,无论是谁在那个情窦初开的特定年龄经历了,都不可能在后来的生命中将这与之有关的生活大段大段的从记忆中彻底删除。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叶改之暗想,就是自己的重生扰乱了原来的历史秩序,出现了前世自己生活中根本不曾有过的人。

旁的同学除了凤姐几乎都在用别样的眼神挑拨的嘲笑,尤其是大虎和赵姓男生挤眉弄眼分外煽情。

女同桌的脸在这些嘲笑中更加恼羞成怒,一张原本白净的胖脸涨得通红,大有将肥厚的巴掌再度扬起不打在叶改之那张在她看来涎笑得猥琐之极的脸上决不罢休之势。

到底前世在渝城的黑*道中混过而且还混得风生水起,重生过来的叶改之应变敏捷不是一般学生所能企及的,虽然嘲笑当前,女同桌的巴掌已蓄势待发,却只在慌乱的一瞬间叶改之心里就有了主意,以极快的语速对女同桌一气呵成的道:“对不起,我刚才只是因为冒犯了你,一时愧疚慌乱才口误错说成了我不知道你是女孩的,我其实真正想说的是我不知道在哪看这节课是哪位老师的课。”

女同桌听叶改之这么说,于旁的同学挑拨激将的嘲讽中多少找回了点尊严,并且大概也不太想被同学们看出自己有成为未来泼妇的潜质,虽然恨恨的冷哼了一声“白痴!”,但还是收回了自己悬在空中本打算再度冲叶改之扬起的巴掌。

在她手落之处,叶改之竟然还于课桌上看见了条用碳素墨水画的标准笔直的三八线!

记忆中,那可是叶改之在小学时才玩的玩艺。

叶改之笑了笑,无限沧桑,无限有趣,又无限无奈。

“你课桌上不是有课程表吗?”

坐在斜前方靠窗的地方的杨曼这时竟回过头来,在所有生怕事情搞不大却见胖子女生选择了放弃略有失望的眼神中,冲叶改之微笑着用甜甜的声音提醒道。

叶改之感激的“哦”了声,忙低头去看,果见自己的课桌最右上方靠角处有张写在本子纸上然后用透明胶贴上去的小小的课程表。

只是那些方格里的用蓝黑墨水写的歪歪扭扭的字,真是自己写的吗?

记忆中自己上学时字确实下得很差,所以后来在渝城混黑*道,尤其是最初进入一家收帐公司的那一年,为了代替公司老大在那些合约上签名,狠练了一段时间书法并且大有所成,只是重新面对近乎十六年前的自己的字迹,叶改之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当初一手字会差到如此地步。

叶改之对照课程表看了看,这节课是政治。

前世在渝城经历过无数凶险,叶改之对人生百态有太多感悟,早不像学生时代那样单纯的以为政治课就是利用社会发世简史来总结经验,再将另一种社会制度和我们的社会制度两相对比,得出我们的社会制度最优越的结论的一门课程。

叶改之拿出政治课本大略翻了翻,课本上得出我们的制度最优越的结论的最大一个论据之一就是另一种制度下巨大的贫富差距和时不时涌现的经济危机。

叶改之禁不住想起09年华夏国的经济动荡;想起昂贵的医疗费;想起屡禁不止以火简般的速度日复一日上涨的房价;想起有钱人开名车住豪华别墅连举行个婚礼都可以挥霍上千万,而贫民百姓遭遇暴力拆迁时略有反抗反被当权者污陷为暴力抗拆迁还被记者用文字在大报小报上大势渲染成天朝十足的刁民;想起更多的在打工线上疲于奔命却如《祸居》里描写的那样连梦想中有钱首付买房的那一天都永远遥遥无期;更可恨的是,就是《祸居》那样为老百姓说话的电视剧最终也难逃被天朝的广电总局禁播的命运。

叶改之禁不住对手中九四年的政治课本报以嗤之以鼻的嘲笑。

不过,想想,政治其实也是很有用的,用前世混黑*道的哥们的话,政治就是一门整人术。在这个尔虞我诈的社会,就算你不想整别人,但为了不被别人整,你也得好学学,那可是一门比渝城盗版书市上畅销的《黑厚学》还要厚黑学的学问。

叶改之这么一想,便又换了一种态度,再次一篇篇翻阅手中的政治课本时,不觉有些专注起来,只是他专注的却不是那些字面上的东西,而是字缝之间字面背后就连老师也不可能讲到的只有自己用了怀疑一切的眼光去寻找钻研才能悟出的深刻道理。

“啪!”

忽然有什么重重的打在叶改之的后颈上,叶改之立时感到一阵火烧火燎的疼痛。

叶改之伸手去轻轻摸了摸,似乎那疼痛处起了个小小的疙瘩,只是叶改之虽然重生了,却毕竟不是怪物,后颈上并没有多长出一只眼睛来,他看不到那疙瘩都什么模样,但凭感觉,叶改之可以猜测那里一定红肿了,说不定还略有破皮并且渗出了斑斑血迹。

最后排传来几声故意的引人注意的古怪笑声。

叶改之循声望去,竟然是大虎和赵姓男生在对自己吐舌头弄眼睛,一副极不屑又极挑衅的样子。

赵姓男生甚至还于极挑衅的吐舌头弄眼睛之后,将毫不掩饰的握在左手里的一把用铁丝和橡胶做成的弹弓肆无忌惮的重新举起,眯缝着眼睛冲叶改之着瞄准状,右手紧紧的捏住被最大限度拉长的两条橡胶带中间的弹袋,似又要一触即发。

叶改之看不清弹袋里都装的什么。

不过,只看赵姓男生身边的大虎正在用他粗短有力的手指将从课本上撕下的书纸反复的捏成一个个紧固的纸团,叶改之就已明白了一切!

敢情,叶改之刚才后颈上那陡生的疼痛与随之而起的疙瘩都是拜他们所赐!

叶改之前世在学生时代没少受这两个狐朋狗友的欺辱,这次重生了自己非但没有像小学课本里那只污陷在下游喝水的羊弄脏了上游的水的狼那样主动找些查子加倍讨回,中午放学时在楼道里还宽容了一次他们于背后的人群中对自己的冒犯,已是极度的便宜他们了,没想到这两个小毛虫竟然还不知收敛把他如前世那样毫不放在眼里的一二再再二三的侵犯。

现在的叶改之是什么?是十六年后在信息大爆炸各种势力也随之猛长的2010年的渝城混得风生水起一人之下几百号人之上的黑*道老二,并且在他生命结束前的几个小时已再没人敢称他的老大了,称他的老大的那一位已被他于手刃背叛自己的女友之前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就用一把开山刀给做掉了!

叶改之横眉冷对。

大虎和赵姓男生却非但不以为然毫不放在眼里,还用极夸张的表情微笑着鼓励叶改之。

叶改之二话不说嚯的一下就从胖子女生身边猛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