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重生之护花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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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春光乍泄

大虎和赵姓男生太过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哪知此时此刻,叶改之不要说根本没把他们放在心上,连先前急着要见到的孟菲菲他都半点也不曾记起。

叶改之眼里只有语文老师,曾经的语文老师和现在的语文老师,时而青春阳光,时而憔悴平静,时而又嫣然凄婉……

叶改之再次眨巴了下眼睛,望着语文老师幸福的微微一笑,道:“没,没什么……”

见语文老师望着自己潮湿的眼睛依然疑惑,叶改之忙又故意迟疑的引开话题:“只是,只是课程表上这节课好像是政治……”

话还没说完,叶改之就急急的住了口,他意识到自己几乎又犯了个严重的错误。

如果因为自己的重生,历史的轨迹并不再一成不变的按原来的方向发展,中间穿插了不少原来没有的小插曲,比如身边那个前世没有的胖乎乎的女同桌,比如原来教语文的漂亮女老师却教了政治,那么自己刚才的这句质疑,一定会引得年轻漂亮的女老师跟全班同学当场瞪大眼睛,一个个把目光聚焦在自己脸上,全是真当自己脑子出了问题那般看怪物一样的眼神。

不过好在叶改之匆忙一瞥,已看到语文老师白净的右手上握着一本崭新的初三新文课本。

新文老师还是那么喜欢漂亮爱惜东西,什么都珍爱的让它保持最初的崭新容颜。

那么,语文老师教政治就已完全没有可能。可能的只是贴在桌上的课程表被重生之前另一个成绩差得一塌糊涂字写得歪歪扭扭做什么都潦草马虎的自己抄错了。

语文老师的注意力果然转移到另一个方向,她很好看的笑笑,对叶改之也对全班同学道:“对了,忘了告诉大家了,这两节课因为你们政治老师突然有事零时做了调整改为语文课了,明天上午的两节语文课就由政治老师上。”

原来如此。

害得叶改之担心被别人看着异端,小小的虚惊了一场。

初三最后的一百天各门课程都已基本结束,进入了紧张的复习阶段,为了方便时不时的做一些细统的测试,然后进行有征对的强化训练,原来的一门课一次四十五分钟的时间已完全没法适应新的教学要求,都被改成一次两节课了。

前世的叶改之成绩虽然差了点,上课时虽然没了精神点,但对语文还是比较感兴趣的,并且也因此暗暗的在心里做了不少才子佳人的南柯之梦,只是到头来非但没成为才子,还在生命结束的最后几个小时撞见那个自己为她生为她死的佳人投进了别人的怀抱。

重生过来的叶改之,对语文老师别有感慨,自然对语文也更有情愫,两节语文课于他非但不累,还觉得时间太短,语文老师天籁一般的声音半点也不像是在讲课,倒像是一个十六年前的故友或者姐姐在对自己娓娓而谈。

不想语文老师启丹唇露皓齿,口绽莲花,字字朱矶,正眉飞色舞,却忽然停下,将明眸善睐的双眼注目在了“窦腐西施”脸上。

“窦腐西施”原本是对任何课程都不感兴趣的,不过这节课为了掩饰自己脸颊上的伤,最主要是为了掩饰赵姓男生,不得不故做专注的听起讲来,以便顺理成章自然而然的用白净的手掌托起微偏的脸颊遮住伤处的斑斑血迹。

只是她没想到,那伤口的斑斑血迹已有几点自她指缝渗出,把她白净的手背染成微红。

只是语文老师见今天叶改之虽然怪异了点,但看自己的眼神却不如今天之前那样自卑闪烁,而且还时不时的流露出莫名的感慨和惊喜,并且也不那么无精打采恹恹欲睡比任何一堂课都珍惜都有精神都兴趣盈然专心致志,不觉大感欣慰和惊喜,讲起课来更加专注投入,而“窦腐西施”也确实是表演的天才,把认真听讲的姿势和神态都表演得淋漓尽致以假乱真,再加之她白净的手背也只是被几点血迹染得微红并不显眼,所以尽管语文老师明眸善睐起初却也是半点也没注意到。

不想,“窦腐西施”却是无心插柳,只听了语文老师讲解古文时信手拈来的一段才子佳人的轶闻趣谈,便动了少女的心思发挥天马行空的想象,在另一个世界里,她身穿五彩越女服,扬起西施那样淡妆浓抹总相宜的脸庞,赵姓男生范蠡一样气宇非凡骑着白马对她翩翩而来,翻身下马便和她执手并肩泛舟五湖笑看水波不惊两岸青山云卷云舒……

不觉渐渐忘我,放下了托在脸颊上的手掌,素面泛红,眼露异采,对着语文老师甜蜜的痴笑,那脸颊上的伤便毫无遮挡一览无遗的暴露了出来。

更何况,她本来肌肤如雪,伤处的一团鲜红的斑斑血迹在那片雪白的衬托下,更像盛开的玫瑰一样显得分外引人注目。

语文老师对着“窦腐西施”白净脸颊上微微凝固的血迹,道:“窦娥,你是怎么了?”

声音也很轻很柔,听上去却怎么也不比先前对叶改之的关切那般亲切,反而有那么几分冷淡。

感觉得出来,语文老师并不怎么喜欢虚荣招摇的“窦腐西施。”

“窦腐西施”却并没听到语文老师的话,依旧沉浸在她少女心思的美妙chun梦之中,傻痴痴的对语文老师扬着微微泛红的笑脸。

“窦娥,你的脸是怎么了?”

语文老师微微皱了皱两弯细长的柳眉,提高了声音的分贝。

坐在旁边的女生轻轻碰了碰“窦腐西施”。

“窦腐西施”从好梦中惊醒过来,却因先前走神并没听到语文老师的话,转过眼去慎怪的看着同桌,满眼都是“打起黄莺儿,莫教枝上啼。啼时惊妾梦,不得到辽西”的幽怨。

那女生叶改之已叫不出名字来,只记得好像也姓“窦”,跟“窦腐西施”来自同一个乡村还是同一家族,虽然年龄比“窦腐西施”略小,论辈份却比“窦腐西施”高,“窦腐西施”应该叫她姑姑了。

但“窦腐西施”却并不卖她这个姑姑的帐,从来不叫她姑姑不说,还时常对她像使丫环那样呼来唤起。

这倒不是因为她的年龄的缘故,而是因为她长相实在太一般,又不懂得打扮。不过估计即使懂得打扮,也因为家庭的原因,再加之天生就是那种走在大街上被人遇见第二遍却绝对想不起和她曾见过的人,怎么打扮也打不出个“窦腐西施”第二来。她坐在“窦腐西施”身边怎么看怎么像是一片绿叶,更加衬托出“窦腐西施”的已见雏形的妖艳之美。

此时见“窦腐西施”再次蔑视自己这个姑姑的辈份,甚至还很有几分生气,女同桌忙怯怯的低声道:“语文老师在问你呢。”

“窦腐西施”这才没有责怪坐在身边的比她年小的灰姑娘一样的姑姑,忙有些不解有些慌乱的转眼抬头去看语文老师。

语文老师再次问道:“窦娥,你的脸是怎么了?”

貌似关切,听得出语文老师在极力压抑对这个上课思想开小差的女生的生气。

“窦腐西施”这才记起什么来,忙伸出白净的手去掩住血迹迹斑斑的伤口,她以为这样就能掩饰掉赵姓男生的罪证,不想,就是她白净的手背也早已被先前自指缝间渗出的血滴染成微红。

为了以防万一,“窦腐西施”尽管底气不足声音都有些颤抖,还是急急的进一步道:“不过是点皮毛伤,上厕所时不小心被墙上的钉子给挂了的。”

语文老师哪里看不出她在掩饰,但却并没继续追问,本来就并不想关心她的事,刚才只不过是因此事出在了自己的课堂上又被自己亲眼看见,此时见她自己都在极力遮掩,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顺水推舟给她一个台阶下的道:“出去弄点药吧,钉子有锈小心感染,再说即使不感染,也得注意,别好了却在脸上留下疤痕,那就可惜了……”

语文老师本想说“那就可惜了你那张脸”,但想了想,以自己现在的心情和口吻,估计怎么说怎么听上去像对这个虚荣招摇的学生的讽刺,自己倒底是她的老师,就算自己不太喜欢她,也似乎太过分了,便话没说完就忽然打住。

“窦腐西施”却已急急的站起身来,对语文老师说了声“谢谢”便脚下生风的扭着迷人的腰肢匆匆走出了教室。

对于她这样虚荣招摇的女生,还有什么比漂亮的脸上留下一道疤痕让她更可怕。

不过,她还是没忘了在转出教室门口语文老师看不到的拐角处对赵姓男生微微回了回首,眼里充满几分为赵姓男生遮掩过后的得意和邀功请赏的献媚。

哪知赵姓男生却不以为然,她急急而去的脚步声刚刚消失在楼道下,便很反感的微微皱了皱眉,把眼光悄悄的打叶改之身边擦过,落在叶改之斜前方远处平静如水的孟菲菲身上。

语文老师仰了仰头,用白净纤细的手指轻轻的向后抚了抚几缕被从窗外进来的轻风吹上脸颊的头发,启丹唇露皓齿,继续先前的课题。

教室外面的过道里却突然传来“嗒嗒”的匆匆脚步声,很快一个扎着可爱的蝴蝶结上身穿白色碎花外衣下身穿浅红春秋裤的三四岁的小女孩便跑了进来,直奔语文老师身边,仰着胖乎乎的圆脸睁着可爱的大眼睛,对语文老师道:“小姨,我要钥匙,我要回家看《小猪哼哼》。”

语文老师疑惑的道:“校长伯伯家不是有电视吗?”

“哼,平平哥哥要我和他躲猫猫不让看,我就回小姨家看,偏不和他躲猫猫!”

小女孩撅起嘴道。

语文老师弯腰,将白净的手在小女孩有着柔顺头发的小脑袋上抚了抚,对小女孩笑笑道:“躲猫猫很有趣的,就和平平哥哥玩吧。雪儿听话,小姨在上课,不放心把钥匙拿给你回家开电视,电很危险呢。”

语文老师没有过叶改之前世后来的经历,自然不知道“躲猫猫”其实也很危险,同样危险的还有“洗澡澡”“做梦梦”“摔床床”“睡觉觉”“喝开开”。

雪儿却不答应,嘟着嘴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轻轻一撩。

雪儿太过年幼无知,竟天真的以为小姨的钥匙就在粉红的棉质连衣裙下。

一切太突然,年轻漂亮的语文老师没来得及反应。

一时长裙翻飞,露出里面黑色裤袜间若隐若现的粉红内裤来。

而此时此刻,包括叶改之在内的所有少男少女,正猝不及防的睁着有趣的笑眼盯着她和可爱的雪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