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黑夜“泪”
永远也没有人知道黑夜会哭泣，也没人知道黑夜中那些悄无声息流着眼泪的人真正的感受。
去买了菜，风纤阳才开着车同莘芝、孟雪、天香回到了家里。
曾天香没有想到风纤阳的家是这般的一种境况，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有着一栋这般漂亮的小别墅，走近那别墅前的那小小的花园，就使人置身在一种醉人的绿意当中。这里种着常青的植物，万年青、景柏（一种常年绿色的柏树，不过比较矮，有些似松树）等。还有便是很多的花草，就里面认识的就是月红、牡丹、秋菊、丁香……此刻开了一些花，不知名的花还很多，空气里面浮动着一股淡淡的、幽幽的香气，曾天香分辨不出是什么花的香气。
“到客厅里面坐吧。”风纤阳让开一旁对曾天香说。
“你这儿倒是很漂亮。”曾天香由衷地赞了一句。
“我也那么认为。”风纤阳笑着说，“这里我一直认为是非常完美的。”
“哥，别闲扯了，进客厅里去吧。”莘芝说。
“天香，到了这里千万不要客气。”孟雪总算开口说话了。
“你们一家人都很好客。”曾天香说。
到了客厅，曾天香坐在沙发上，大家都一起跟着坐下。而此刻风纤阳刚坐了两秒钟，莘芝就开始说，“哥，今天就由你一个下厨。”
“好，你们有话慢谈，对了，莘芝别忘了给天香泡杯咖啡。”风纤阳说着便向着客厅后面的厨房走去，突然又回头来说，“天香，你无聊可以看看电视，或者和她们聊聊，或者上楼去上会网。”
莘芝鼻管里假装朝风纤阳哼了一声，拉着个脸说，“哥，你真偏心，到底是女朋友比妹妹重要哇。”
“你少使坏了，纤阳对每个客人都这样子的。”孟雪淡淡的说。
“孟姐，你就会替他说好话。”莘芝说。
“你们一家肯定过的是很开心。”曾天香斩钉截铁地说。
“就这丫头平时里嘴刁，不过纤阳总有办法应付她。”孟雪笑着说。
“好啊，你就是会和哥合起来欺负我，现在我有了天香，咱们现在可是2比2。”莘芝笑着拉着怎天香的手说。
在她们谈话的时候，风纤阳早已走到厨房里忙了起来，不过风纤阳的手艺的确已经很熟练。切菜、炒菜等都做得很好，现在会做饭的男人不多，而且好像似乎这个年代会做饭的女人也变得少了起来。
莘芝泡了几杯咖啡端了上来，首先递给了曾天香笑着对她说，“我泡咖啡是我们家里最好的一个，就不知道适不适合你的口味。”
曾天香端起那杯咖啡放在唇边轻轻一咂，便笑着点点头说，“你的水平真有些像咖啡厅里面专业的咖啡师。”
“你不要那样的夸我，我会很得意的。”莘芝笑着说。
“本来就该你得意，哪叫你有这么一双充满魔性的手呢。”曾天香慢慢的喝着那杯咖啡，前方电视里在播报午间新闻。
“哥如果这样说就好了，他实在是懂不得品尝这些高雅的东西。”莘芝似乎觉得很好笑，因为他哥总算有个大缺点被他掌握了。
“我想纤阳还是能品尝的呀，不然他怎么能做出那么可口的饭菜？”孟雪在反驳莘芝的话。
“那他为什么说我煮的咖啡不够味？”莘芝说。
“他那是在和你开玩笑，你难道不知道？”孟雪说。
“反正我是说不过你们，你们的口才实在是太好了，我也懒得说，好了。今天曾天香在这儿，我们就不要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去下功夫，浪费时间了。”
“那你说吧，你想聊些什么？”孟雪说。
曾天香盯着莘芝也想知道莘芝到底想起一个什么样的话题。
莘芝在沉思……
一分钟，二分钟，五分钟过去了，莘芝才无奈地说，“算了，我们还是看看那些无聊的电视剧吧。”于是遥控器一按，找到一个《神话》。这是去年出来的新片，是成龙电影《神话》的扩写，内容上增多了一些而已，成了一部典型的穿越电视剧。
“你喜欢看这部电视剧吗？”莘芝问曾天香。
“我不太爱看这种的，总感觉太荒谬。”曾天香笑着说。
“你就不知道哥看的那些有多荒谬了。”莘芝接着说，“他呀，总喜欢看古装剧，特别是武侠的，打呀杀呀的。”
“其实武侠剧也有他的特色的，现代爱情剧其实很多也源自武侠剧的。”天香说。
“咳，我真不知道你们都是怎么想的，武侠那些乱七八糟的武功有吗，明显是胡编乱造的，看起来有什么意思？”莘芝说。
“其实电视剧大多是虚构的，关键看电视剧是在于看的人，怎样去看呀。”天香说。
……
她们聊了一会，便闻到了一阵阵香气，那是食物的香气。
“哥，你做的菜就是一流的。”莘芝笑着说，拉着曾天香便到了客厅左边的那张桌上，此刻风纤阳正将一盘“西湖醋鱼”端了上来。
“我想我真不该给你弄饭的，你那张嘴又不知道在别人面前说了你哥多少的坏话呢。”风纤阳说后一笑，便又到厨房去端菜去了。
“大家坐下吧，随便。”孟雪笑着说。
“等会儿，天香，你就挨着哥坐。”莘芝说。
“这有关系吗？”天香说。
“你听我的准没错。”莘芝笑着说。
菜一盘盘地端了上来，风纤阳也乘上了饭，便也坐了下来，不过不是坐在曾天香的旁边，而是坐在了孟雪的旁边。
“孟姐，你过来。”莘芝对孟雪说。
“有什么事吗？”孟雪问。
莘芝努力地朝孟雪挤眉弄眼，想告诉她要将曾天香弄到风纤阳的旁边去。
搞了半天孟雪也没弄清楚莘芝在干什么，所以她也就没有走过去。
风纤阳笑着说，“莘芝，我们换一下座位就行了，不必那么的麻烦。”
于是风纤阳最后还是坐在了曾天香的旁边，吃饭的途中却异常的安静，这是风纤阳家里的习惯，吃饭的时候总不太喜欢多说话，除了出去吃饭大家一起玩弄饭的时候。
一顿饭悄无声息的，这是莘芝所没有预料到的，也是她的重大失误，她刚才忘了他家这个习惯了。一个人有的时候，由于外在的一些因素，急于求成，便很容易判断错误。
午饭过后，风纤阳还有一个习惯，那就是要去睡一会儿午睡。不过今天好像是不能了，因为曾天香在这里，而且莘芝等偏早早的上楼去了，而且莘芝还叫孟雪要将门关紧，装睡。
这便使整个偌大的大厅就只剩下风纤阳和曾天香。
他们坐在同一个沙发上，彼此都不知道怎样开口说话。电视里这个时候偏又是那些无聊的电视剧，而且风纤阳面对着一个美女，如果这样的冷落了她，想想也是不应该这样子。所以他在心里盘算着一个话题，而对于曾天香来说，风纤阳这个时候已经深深地打动了她，无论在什么地方他都是优秀的，而神话一步那么就可以说风纤阳是完美的。曾天香平日里很能说话，到了爱情的面前仿佛都变得有些迟钝。
她的手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也紧紧握着了她的。他们彼此还是许久没有说话，曾天香已经向风纤阳靠了过来，风纤阳却一直向着后退，直到到了沙发的边缘。风纤阳一把抱住了曾天香，他的唇扣上了她的，他们彼此间都是初吻，所以不知道怎么样去接吻。就是这轻轻一触，便激起了各自心灵的火花。
柔情蔓延，就像烈火般势不可挡。
“天香。”风纤阳轻轻对靠在他怀里的曾天香说。
曾天香在他怀里享受那种倚靠的温存，此刻只懒懒地应了一声“嗯”。
“我们到外面走走好吗？”风纤阳问。
“你愿意到哪里去，我都跟着你。”曾天香仿佛找到了一个温暖的家，从此便离开不了一样。
花园里，他们牵着手，漫步着。
花香，这可爱的花香，总是将这浪漫扩散、延伸，所以曾天香醉了，就像是饮了一杯千年的陈酒般，脸上的红云飞散，像熟透的水蜜桃。
她靠在他的肩上，聆听着近处那些大树枝桠间小鸟的歌唱。
坐在荷花池旁的一个长凳上，她倒在他的怀里。
“天香，你听我说。”风纤阳将曾天香扶起，坐正。
“说什么？”曾天香痴痴地问。
“我是想说对不起。”风纤阳眉头轻蹙了一下。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曾天香如痴如醉的说，就算是真的有什么风纤阳做了一件非常对不起曾天香的事，在此刻，这燃情一刻，什么错误都能原谅。
“天香，我想以后我们都不要再见面了。”风纤阳字字清晰地说。
“为什么？”风纤阳的那句话就好似晴空中打下的一阵焦雷，惊醒了曾天香温馨的梦。
“我不能毁了你的一生，我风纤阳没有女朋友，我们之前只是一时的忘情。”风纤阳说。
“你真的想就这样结束？”曾天香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令人心动的男孩子已经将心从自己身上拿走，而且就在不久的前一刻，所有的一切，将来，她还来不及盘算。难道就这样子结束，没有意料的开始，难道就是一个没有意料的结局？不，一切不应该这样的迅速，所以她宁愿不相信。
“当还没开始的时候就结束，没有牵挂，没有太多的回忆。”风纤阳站立起来说。
“你是在和我开玩笑？”曾天香笑了，笑，这是一种难言的笑，徘徊在哭笑之前的笑。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自从你上次说的，假‘女友’过后，我就知道我们需要结束这一切。”风纤阳笑的很自然，“希望你能够接受。”
“风纤阳！”曾天香突然站了起来，眼泪，女人最有力的武器，两行泪珠滑落了下来，“不要认为你有什么了不起，最多只是一个长的比较好一点的男孩。不见面就不见面，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烦我。”说着曾天香提着手包慢慢地向着大门外走去。
风纤阳微笑了，很自然地微笑，然后便又在这花园里转了一会儿。
这天莘芝和孟雪还不知道风纤阳的事，但是很快莘芝便知道了，就在第二天的早上，本来是莘芝想叫曾天香再到家里来的。可是曾天香却没有好气地说，“我不来了，风纤阳很不欢迎我。”之后从话里面莘芝就知晓一个大概了。
“哥，你怎样能这样对人家嘛。”莘芝跑到风纤阳的房里，此刻风纤阳正对着那台电脑在浏览一些新闻。
“我想如果她能想明白了，也还是会来我们家的。”风纤阳笑着说。
“你到底对天香说了什么？”莘芝责备似的问。
“莘芝，你就不要管你哥的事了，我想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没有必要去管它。”风纤阳拿着鼠标继续的翻滚着新闻。
“好了，我不管你了，没有女朋友就没有算了。”
第二天是星期一，周一上午来说风纤阳只有一节课，本来是可以去接莘芝的，不过今天风纤阳没有去。一下课便直接开车回了家，而且给莘芝发了短信叫她自己赶车回去。
下午课上了过后，风纤阳将车子停在学校里面，然后便直接给莘芝发了短信说今晚会晚些回去，叫莘芝做好饭与孟雪一起吃，不用等他。其实风纤阳以前也有这个习惯的，有的时候他喜欢在学校里面停留稍久一些，到了晚上8、9点的时候才回去。不过这次大半还是为了曾天香的事情，他表现的很从容，其实他心中很矛盾。
晚饭他在学校餐厅吃过之后便走到校园里转了一会儿，然后便停在学校小湖边的一条长凳上坐下。他望着那小湖中的水，这个小湖，里面的鱼儿多么的自由快乐，它们永远也没有烦忧，而且这小湖中的水很纯净，仿佛就和山泉一般，清澈见底。
他盯着那些鱼儿，望着头上那片蓝天，然后迎来了夜幕。
夜的气息慢慢的扩散，然后弥漫在每个角落。
他又开始在校园里像只无头苍蝇走来走去，路，还是一样的路，只是此刻他的心境不同了。他伤了那么漂亮的女孩的心，而且根本就是无理的。按照他自己说的，他本来就不该有女朋友的，这就是他的宿命。长痛不如短痛，他狠下心来，然后避免着以后的悲剧。
不知不觉中，他走了几个小时，快到了晚上九点钟了。夜，慢慢地安静了起来，特别在这个学校。学校的夜是很长的，晚上只有那些可怜的路灯可怜巴巴地站在那儿，没有几个人出来走动，除了情侣们，还有就是无聊的人，其中包括去钓美眉的男孩，当然也有找帅哥的女孩。所以这个时候，夜也就显得很深了起来。
校园里静悄悄的，很少听到嘈杂的声音。风纤阳喜欢这种宁静，因为这种宁静下他才能认识自己，才能更好的去看待这个社会上的一切。
窸窸窣窣，不是虫鸣，那晦明路灯照不到的那个地方发出一阵阵低低的响声。风纤阳脚步更加地缓慢了下来，朝着那个方向看过去，也走过去。夜风，带着一点儿薄凉，风纤阳不住地哆嗦了一下。风纤阳听清了，这是低泣的声音，夜的低泣，仿佛是黑夜掉下了伤心的泪滴。
视线渐渐地清晰，不是黑夜会哭，而是有人在哭。一个女人坐在街灯下那一片阴影下的长铁凳上面，长发披散着，头靠在自己的大腿上，低低饮泣。
为什么世上总有这么多伤心的人？
风纤阳？风纤阳也会伤心，不过这个时候他忘了自己的伤心，他走向了那个女孩。
她根本就没有发觉他的到来，这个夜似乎是属于她的，她不时的抬起头来看着那手里的手机，手机里面藏着什么？风纤阳不知道。他已经靠近了她，她还是似乎没有察觉到他。或许是她对世间的一切都不在乎，只有泪，眼中的泪，才是真实的。风纤阳知道，她很可能失恋了，大学中失恋的人似乎总是要多一些。
她低低的哭着，没有再抬起头来，或许那淡黄色的短裙已经泪湿了一片。
只有泪，没有其他，到了风纤阳站到她前面的时候她似乎都没有感觉到。
风纤阳也什么话也没有说，静静地看着她，一个可怜的人，一个他也不认识的可怜人。
她再也没有抬起头来，眼泪，到底还有多少的泪，难道眼泪就像天空中突来的雨水，永远也流不尽，永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落？
雨，倾盆大雨。伴着一股强风，那些树叶儿扑簌簌响动着，雨水滴滴答答的掉落在地上。
该死，风纤阳有些后悔今天来散心了，关键是怪他自己忘了看天气预报。走吧，落雨了，风纤阳对自己说。可是他看着那哭泣的女孩，她，似乎真的对这世上的一切都不再关心，雨水打湿了她的衣服，她仍动也不动。
风纤阳对着她叫了一声，“小姐，下雨了，回去吧。”
可是她好像没有听见，一切似乎都进入不了她的耳朵。
大雨，就像江河溃堤一般一发不可收拾，虽然在大树下，雨水也不小，不到半秒钟，她和他的衣服都湿透了。她总算抬起头来，黑夜中风纤阳看不清她的模样。只感觉到她一对胆怯的眸子射出畏惧的目光，然后她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双臂，颤声轻声慢语地问，“你是谁？”
“不管我是谁，你也该回去了。”风纤阳此刻全身都在滴着水，不过他始终笑着，微笑着。
“那你站在我面前干什么？”她的声音是胆怯而发抖的。
“我只是想帮助一个无助的人。”风纤阳微笑着，然后伸出了他的手递给了她。
“你走吧，不要管我，我们谁也不认识谁。”她的声音更加抖得厉害了。
“你难道就要一直在这里淋雨？”风纤阳好笑地问，然后仰起头看看那路灯下那些成线的雨丝。
“你走吧。”她叹了一声。
“你也走。”风纤阳说。
“我的事与你无关，请你不要剥夺我的权利好吗？”她说。
“你这样伤心，他会来吗？”他说。
“不知道，我不知道。”她的声音变得细小了，她摇着头，像被什么刺痛着，表情十分的痛苦。
“既然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还等什么？”风纤阳说。
“这是我的事，再说一次，你不要管我行吗？”她突然站了起来。
他笑了，带着一抹微笑，不过这雨中的微笑显得别具深意了，他是赞许的笑。
“生命的悲剧那么多，喜剧本来就少，你需要坦然地去面对发生在自己身上一切的悲剧。”风纤阳说，然后他走了，大雨滂沱中，他就那么步履轻快地走了。对她来说，风纤阳是一个过客，而对于风纤阳来说，这个女孩又何尝不是一个过客呢？
可是天底下的过客，往往会发生许多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风纤阳走了不到五步，他就听到一声闷响，一块重物倒到了地上。他迅速回过头，便发现那个女孩昏倒在了地上，他飞一般地速度走了过去，抱起了她。他的车就在不远处的地方，他探过她的鼻息还有，心跳也还正常，此刻她全身的水。他抱起她走到了自己的车前，然后又将她靠在车上，自己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车门将她放在后座，他要尽快将她送到医院。他怕她不是一个健康的人，平日里如果有些疾病那么这样的晕倒很可能会危及她的生命。所以他没有停下来一会，将她放好以后便直直地开着车向着附近的医院开去。好大的雨，交通业比较困难，风纤阳停在一个交叉路口，红灯还有二十多秒，当时真的有一种闯红灯的冲动。
但是他没有那么做，因为他知道那样只会造成更多的不幸。他懊恼地拍着方向盘，又向后看着那个女孩，她的胸口还起伏着，他才稍松了一口气。
很快红灯停了，他迅速地开了过去，再过了不到一分钟，便到了“南明医院”。这是这附近最近的一所比较正规的医院，现在他已经抱起了她冲向医院里，他没有挂号直接要求急诊，送往了急诊室，风纤阳才松了一口气。
何茜觉得灯光好晃眼，突然她张开眼，便看见一堆医生围着她。并且还有两个护士正在替她脱去衣服，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迅速地站起来，便向病室外面跑。害的那群医生与护士在后面追着喊，“小姐，小姐……”
她拼命的跑着，她需要离开这里，离开这里，她再也想不到其他的，只想离开这里，她不喜欢见到这么多的陌生人。
跑着跑着，她看见了那个奇怪的陌生男孩，陪她一起淋雨的男孩。
这个时候后面的医生护士已经追了过来，她总算看见了一个还比较熟悉的人。她出于本能的，她扑进了他的怀里，风纤阳根本完全没有预料。这个时候看到追过来的一群，便问那些医生，“她这是怎么了？”
“她没有事，只是暂时的昏厥了过去，你是他的男朋友吧？”其中的一个主治中年的女医生笑着说。
风纤阳点点头说，“那她真的没有事了？”
“真的没事，只需要吃点安神的药睡一觉就没有事了。”那个医生说。
“送我走，不要留在这里。”何茜在风纤阳耳畔低声说。
“医生，就麻烦你弄些药吧。”风纤阳对那主治医生说。
于是开了方子，去抓了药，付了款，风纤阳才将何茜抱到了车上。
“我送你回去。”车子刚发动，风纤阳便对那个女孩说。
“我不想回去。”何茜说。
“那你想去哪，至少你也该换件干衣服，然后找个地方睡上一觉。”
“你要带我到哪里去？”她的声音有些涩涩的，似乎有些害怕。
“你想你不介意的话，去我家怎么样？”风纤阳微笑着。他的笑是那样的温柔，好像这雨天里一席可以避雨的小屋一样，不大但是充满了安全。
“去……去你家干什么？”她更加地怕了。
“我看你把我当做坏人了，不过你的担心也对，这个世界上好人不多。”于是他从车里储物箱里面拿出一个手机递给了何茜，笑着说，“拿着吧，如果你感觉不对，马上可以报警。”
“我看的出，你不像是一个坏人。”何茜说。
“知人知面不知心，想你应该知道的，放心，你绝对有时间报警。”风纤阳仔细的开着车，向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风纤阳的家在郊区，所以沿路的灯光似乎少了很多。
何茜紧紧握着手机，有几次差点真的拨通了报警电话，但是始终没有按下去。
到了一处别墅，风纤阳将车子开了进去，然后就见有人将车门打开，风纤阳停好车后便拉着何茜到了大厅外，这个时候传来一阵少女“咯咯”的笑，这使何茜吓坏了，手中紧握的手机掉到了地上。灯光分明的地方，她看到正在笑的正是莘芝。何茜很快地捡起了手机，很愧疚地对风纤阳说，“对不起，摔坏了你的手机。”
风纤阳微笑着说，“没什么，明天丢到维修店就行了。我们进去吧。”
他们一起进了大厅，便听到孟雪说，“纤阳，怎么那么不小心，淋了一身湿。”
风纤阳只是笑笑，便对莘芝说，“莘芝你带她去看看你那有没有适合她的衣服。”
“跟我来吧。”莘芝很和蔼地对何茜一笑。
于是何茜便同莘芝到了楼上去挑选衣服。
莘芝的衣服也有上百套，不过因为何茜身高的缘故，很多她都穿不上，何茜是1米67的身高，最后试来试去只有一件玫瑰色的连衣裙穿起来还能看过去。
“我真奇怪，哥应该叫你去换孟姐的衣服，她的个子和你差不多，应该好找些。”莘芝笑着对何茜说，“不过呢，姐的衣服没有几件，这次就绕过她了吧。”而何茜却什么话也没有说，莘芝也不好再问便送她下了楼。
下了楼在客厅里面却没有看见风纤阳倒是孟雪一个人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书。
“哥呢？”莘芝问。
“他应该去沐浴换衣服去了。”孟雪说。
“对了，你要不要去洗洗？”莘芝对何茜说。
何茜还是没有开口说话，她对着这些陌生人感到很害怕，她的手在发抖。莘芝感觉的出来，因为她此刻拉着她的手。
“淋了雨是不是受凉了？”莘芝又关心的问。
“她昏倒过。”此刻风纤阳洗完后，换了衣服走了下来，对莘芝说。
“这是怎么一回事？”莘芝发问。
“我也很想知道。”孟雪也说。
“你先带她上去沐浴吧，等会下来我再告诉你们。”
于是莘芝带着何茜上了二楼去沐浴去了，而此刻莘芝心头充满了疑惑，而孟雪也是一头雾水。她们俩都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了家里为什么那个女孩不肯说一句话，难道她是一个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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