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呢?”凌若兰左右看了看。
“刚走。”玄龟也不瞒着。
“哼!”凌若兰愤愤的从鼻腔里哼了一声,而脸上的浅笑还在,真搞不懂这个女人的表情,怎么能如此的丰富,并且如此的自然。
“郑潜,你有没有受伤?”流萤笑转而问郑潜。
郑潜被流萤笑这么一喊,才回过神来,笑着摇了摇头,“有玄龟大人,再多的伤也能治好。”
“是呢,玄龟大人,你到我的玄冰府里来,有何贵干?”
“怎么,没事就不能到你的玄冰府里来了?你老爹不也是来了吗?”玄龟笑咪咪的,郑潜却感觉那笑有点坏坏的。
“我一会再去找父亲问个明白!郑潜,我说过要给你一样东西,我这就拿给你。”流萤笑向楼上走了两步,陡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再用疑惑的眼神向着厅堂里扫视了一遍。
画卷被烧的很彻底,连一点渣都不剩。高位神的三昧真火可不是开玩笑的。流萤笑半点异样也没有看出来。
“玄龟大人,地上的那幅画是不是被我父亲带走了?”
“带走,没有,绝对没有。”玄龟道。
流萤笑紧张的神色终于一松。
“不过,那幅画,现在恐怕任何人都带不走了吧。”玄龟斜眼看着流萤笑。
“什么意思?”流萤笑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有点发白,但是她却没顺着这个方向深想。
“噗……”玄龟作了一个火烧的动作。
流萤笑脸就真的白了。
那幅画是霸神郑啸天亲手所作,而且是在某个特殊的时候交到了她的手里,希望她能妥善保存,将来如果有机会,再送给郑家的后人。当时的霸神郑啸天身受重伤,能在那个时候将这幅画交给流萤笑,可见了霸神郑啸天对流萤笑的信任。
流萤笑从来都没有研究过春山乐居图里隐藏着什么秘密,令她感动的是这幅图里的画面。那是她与霸神郑啸天的美好的过往,对于流萤笑而言,这幅画的本身价值就足以超过任何东西。
这么重要的东西,要流萤笑拿出来交给郑潜,她也是自我激烈斗争了很久才做出了这个决定。为此,她觉得有愧于霸神郑啸天。
可是,这幅对流萤笑有着非常意义的春山乐居图,竟然被人付之一炬,而这个人竟然又会是她的父亲。
这就真是剪不断理还乱的一头乱绪了,流萤笑呆立当场。
“以前,是你欠你老爹的,现在,是你老爹欠你的了,你们俩打平了。”玄龟道。
“平了?这就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