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的是郑潜照此情形下去,眼看着就会暴体而亡;怒的是他的霸气现在只剩下一丝,勉强可以维持生命气息,他再也做不回那个虎门呼风唤雨的大长老了。
他先前只知道琉离火能烧尽一切,并且在他的想法里,琉离火也是需要通过霸气才可以运行的;他没有听说过琉离火是以霸气为饵食。这么重要的信息,为什么那个人不告诉他呢?如果早告诉他郑潜的琉离火有着这样的功能,他会更小心一些的。也不至于落到如今的这步田地。
大长老苦笑了一下。人算不如天算,他这一辈子算来算去,为名为利,最后却落得一个被人尽食霸气的下场,似乎这样的结局也是冥冥之中的一种注定一样。
往日的他,是不信命的。
他总是觉得命是由自己掌握着的,他为着自己的利益,为着能让自己掌握更大的权利,牺牲了很多的东西。
现在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样,往日种种在他的眼前一一而过。从未感叹过命运的他,第一次觉得在命运面前,他的力量竟然是如此的微小。
“也许,这就是人之将死之前的顿悟吧。”大长老苦笑着,“不过……”他将眼光落在了不停的擂着地面的郑潜身上,“我要看着你死,我才甘心。我的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是罪魁祸首。”
一个老人的顿悟是慈祥的,被夺走一切的仇恨又是巨大的,这两种不同的心绪同时冲击着大长老。他的脸上一会儿是一种超脱的慈悲,一会儿又是要复仇的狰狞,仿佛像是在不同的角色间穿梭着的两个人。
造成大长老几乎神经错乱的郑潜,比大长老的境况也好不了多少。
大长老是一次性失去太多,郑潜是一次性得到太多。
当一次性得到的东西超过了他能驾驭的最大极限时,这样的得到就是一种祸端的开始了。
郑潜被巨大的能量胀满身体,不单只是血管,连皮肤也被绷的紧紧的。
只要他稍稍停止捶击地面的动作,这种胀满的感觉就会严重十分。心志守一已是一种奢求,他只能机械的重复着这一个动作,来缓解被能量胀满时的那种巨大冲击。
每一次他的拳头轰击着地面时,他的嘴里都要念叨一句:“止水之心!”
他没有放弃进入止水之心,他的理性告诉他,只有进入到了水止之心里,他才可能从目前的这种窘境中脱离出来。
奇怪的是,郑潜的身体几欲爆炸,而他脑海里高悬着的霸天神阵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息。
这种状况被忙的焦头烂额的霸神锤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