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二狗,都不小了,结了也就有了家了,也就定心了。等以后再生个胖小子,也让你娘乐呵乐呵!”
东叔坐在一旁开怀大笑:“对了,这事你可得快点办。还有一件事,我差点给忘了,中午,乡党委要来人,考察你,你要成为预备党员了。你可是我们党的新生力量,这可是大事,中午吃完饭来我们家旱些。”
“嗯!我知道了。”二狗回答特别响亮。
“可不敢胡说,要一板一眼。”东叔又补充了一句。
“村长,听说村东那个聋子李领了个哑巴婆回来了,还带回一个十七八岁的娃子呢!有这事吗?”田余叔岔开了话题。
“有啊,有啊,我听我娘说,那婆娘人可伶俐的很呢!那娃子也不是亲的。”二狗顺势迸出了答案。
“怎么会不是亲的呢?”
“听说,哑巴婆老家发了洪水,那个娃是从水里漂来的,当时也不过半岁,可整坏了哑巴婆了。她呀,从此再没结婚,就一把屎一把尿的抚养这孩子。后来聋子李到她们那儿去算命,聋子李初到她们那个地方,混口饭都不容易,哑巴婆看他可怜,时常送些饭给聋子李。再后来,这事就成了。”
东叔边下石管子边叹道:“一家三口人,就靠聋子李算命挣钱,又没个其它活路,也不好过呀!你们以后可得常去帮忙呀!”
“包在我一个人身上。”二狗答应的特别爽快。
“村长,你瞧这二狗,一听说上面考察,觉悟可是高了许多呀!”
“是呀!真是孺子可教呀!”
“你们这话可不对,这二狗可一直都这么好。要不,我还不敢给他当入党介绍人呢。”
大伙儿说说笑笑,笑笑说说,日头很快已上三竿。大家赶紧回去吃饭。
中午,二狗吃了两碗干面,喝了一碗面汤,就跑到东叔家去了。
刚进家门,就瞧见几个干部模样的人双腿盘在炕上吃饭,一个胖子,一个瘦子,和东叔正说打井一事呢,三人乐的心花怒放。东叔一见二狗进来,赶紧招呼过来一起吃饭,经东叔介绍,这两人都是党办的,胖的姓李,瘦的姓张,见了面随便寒喧了几句,二狗就到东叔的里屋去和铁蛋看电视。
饭很快吃完了,东婶收拾好碗筷,用抹布擦干桌子。东叔叫东婶到里屋喊二狗出来。
东婶忙停下手中的活计,走进里屋,轻声对二狗说道:“二狗,你叔喊你哩!快去吧,这两人是冲你来的。”
二狗二话没说,整整衣领,健步进入客厅。
那胖子正襟危坐,瘦子坐在一旁用笔记录着。东叔见二狗进来,忙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