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二狗告诉桂西叔和桂西婶,得尽快还款,不能老这么躲着,这也不是个事呀!
西叔和西婶可算是无路了,真后悔当时咋那么大手大脚,把钱没及时还上。无奈之下,又拨通了兰儿的电话,这次通了,电话“嘟”“嘟”的响着,突然,电话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喂!你找谁?”
“我找桂兰兰,我的女儿。”
“娘,我就是啊!你们还好吧!这些日子可没打电话了。叔家还好吧!”
“兰呀!娘特别想你,我们有件事,得求助于你呀!”
“娘!你快说,啥事呀!”
“兰儿呀!你爹贷款的事犯了法呀!人家公安局来催要哩,还得一万元,你能先给你爹借些吗?”
“当然行啊!柱子这些日子外出学习去了,钱我会尽快汇过去的。娘!你叫余叔和余婶放心。”
“好!好!”
“娃还好吗?”
“娘!才两岁,乖得很,你们别操心。”
“那好!再见。”
“再见!”
余叔、余婶、西叔、西婶哭成一片。
西叔、西婶告别余叔、余婶朝自己家走去。半路上,仍有许多人问候,西叔随便应了一下,脚下步履疾速,只盼赶紧回家。他觉得:别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耻辱,他怎么能落到这种田地呢?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基金会的风声更紧了。西叔和西婶一直不敢出门。
现在的邮寄也直是快捷。三天刚过,村上商店里就有一张桂西叔的汇款单,桂西一家的心才算定了下来。桂西叔拖二狗帮忙迅速把款还上。二狗二话没说,很爽快的便答应了下来。钱总算还上了,可二狗却有点想不通了,老窝在炕上蒙头睡觉。他想不明白,别人那样对待他,而今却要为人家卖命。自己是不是吃错药了。
黑妮好像就是二狗肚子里的一条蛔虫,他明白丈夫心里不痛快的原因,也便不去打扰。
黑妮这些日子觉得闷得慌,特别想念哥哥和嫂子,就催二狗和自己去外面转转。黑妮觉得一者可以看看哥哥,二者可以让二狗的心情也顺畅一些。
黑妮给哥和嫂打了电话,也便收拾了一些常用衣物,与二狗在县城买了一些果品坐上车一起向水镇驰去。这儿离家虽也不算远,但也不太近,两人坐了五个多小时,总算到了水镇。哥哥和嫂嫂早已在车站口等着,相互寒暄了几句之后,黑妮便与二狗随同哥哥和嫂嫂向学校走去。
哥哥和嫂嫂所在的学校离镇上不远,向北走两三百米就行了。这是一所乡村高中,只因修建时日太早,县上也不愿在这边远小镇投资,所以校舍显得特别的陈旧。学校的校舍是五六十年代建成的,学生的教室全部都是些砖木结构。学校唯有的楼房听强子哥说那是去年才盖的。二狗觉得这里实在是太寒酸了。哥哥和嫂嫂住在那一排厦房内,二狗和黑妮走进去一看,屋子内也就一张床,两张桌子,一条凳子,显得特别简单。但却特别整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