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闯过了自考的重重关卡,有喜,有忧,自考人生是苦涩的,但更多的却是苦涩之后的甜蜜。
我特别喜欢我的学生,我是他们大朋友,我倾我所有关心爱护他们,我的心随着他们的歌声而雀跃,我愿意为他们负出我的一切。那一天晚上,一学生因浑身抽搐而被送进医院,那时正值晚上十一点多,他四肢发软,全身无力,是我背到医院的。你知道,一个人若是不用劲,你得手脚全用力,几乎成几倍增加,情况危急,两腿像线锤一样来回不停地转动。在急诊室外,我焦急如焚,背出背进,浑身早已被汗水浸透。而我却无暇顾及自己,一心只想到学生的安危,最后我用自已的九十块钱垫付了当晚的医疗费.直到凌晨3点多我才搭车回校,夜深了,悄无声息,唯有我粗粗的喘息声.回到宿舍,已然没了睡意,朦胧中已是早操时间,起身来到操场,虽已身心疲惫,可一天的工作全没落下。
最令我纠心的还是刚开始工作时的一切,刚到时,我是最年轻的一个专业教师,为什么这么说呢?
97、98年时,小学几乎没有正式教师,大多数全是乡上从农村聘请的代课教师。也基于以上原因,学校分配我带六年级的课,我的童心再次焕发,每天上课,我都是一副老夫子的样子。而下课了就全然不同了,我与他们捉迷藏、跳绳,那一刻我真真正正感到年轻,现在想来,我都有乐开怀的感觉。同事常拿此事讥笑于我,说我是长不大的“孩子”。我,一个19岁的青年难道不是孩子吗?我是一群孩子中的大孩子。我特别热爱这些小不点,每天,我们都是依依不舍。许多日子里,我常与他们交谈到8、9点钟,到了最后,还要做他们的保镖护送回家。尤其周末抑或假期,那就甭提了,心中总有一种牵挂感,永远都放不下。
那时候,不知学生从什么地方发现了我的出生时间,其实我一点预感都没有。而这种预谋竟是在无形中传递的。1999年6月26日,我记得特别清楚,那一天是个星期天,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简直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中午10时左右,我家闯进几十个不速之客。而当时我正在田里锄草,那是母亲跑来找的我,说有许多孩子,二十多个。我很惊奇,回到家,我差要流泪了,那是我们班的二十六名学生呀!他们的第一句话竟是“祝老师生日快乐”。那种激动是刻骨铭心的,是语言所无法形容的,我又何尝不知道,二十六年的今天,我就出生在这个家里,而我竟又是第一次过生日,竟又是与这么多我那可爱的孩子过生日。那天,我的心情好到极点,我还为他们唱了一首歌,记得那是周华键的《朋友》,我永远难以忘怀,那是世界上所有的财富都没法买到的。中午,母亲用噪子面招待他们,因为人多,母亲借了好几家的碗筷,还找了几个邻家人做帮手,虽则累了点,可母亲显得特别高兴,因为她知道,她的快乐,多半来自于她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