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呀!我忍不住了。”那田河像个小孩子一样,两行眼泪“唰唰”地淌了下来。
“田河,甭哭,庄家汉子有泪不轻掸呀!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哥呀,二狗他可能这一辈子都站不起来呀。”
“什么?”桂山感觉这犹如晴天霹雳一样,打得他脑袋“嗡嗡”作响。傻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老哥,咱们回去吧,这可咋处理呀?”
“我也不知道,照这情形,他迟早会自己感觉出来的,何况人一天还要吃喝拉撒呀!”
“是啊,照这情形,这以后二狗可咋过呀,谁来照顾他呀!”
“是啊,这以后的事可是个大难事呀,他要是能想通倒还罢了,他要是想不通,这……”桂山没有往下说,田河也明白他要说什么。两人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两人回到病房,正瞅见田泥和田焕他们想要把二狗搀扶起来。两人吃力的挪移着,二狗脸上显出痛苦的样子。
桂山与田河正欲上前阻止,忽听旁边有人大喊起来:“喂!你们这是干什么呀?他下身已瘫痪,不能动弹呀!”
田泥、田焕、老枯叔他们顿时惊呆了。那护士一看众人的表情,立马用手捂住嘴巴,取了手上的脚上的针管,拔出吸氧管子,低着头、涩涩地退出了病房。
大家谁也不敢说话了,一个个痴痴地站在原地。
二狗从田泥和田焕松动的手中平躺下去。他紧闭双眼,仿佛在思索什么。
病房内像死一样的沉寂,人们谁也不愿意说话,谁也不敢说话,谁也不想打破这死一般的沉寂。大家心事重重,低头不语。
“叔、伯,你们这是干什么呀!不就是下身不能动吗?又不是要我的命,我照样是一条男子汉,照样和你们在一起搞好农村建设。”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宽心话打破了这个病房的死寂。大伙一听此话,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叔、伯,你们别哭,我都不哭,天快黑了,你们快回吧,让我二伯留在这儿吧。”
“是啊,我留在这儿吧,你们回去吧。”
“田河,我看,你还是回去吧,二狗家还得你去照应,还有那几个孩子呀!你那婆娘恐怕一个人应付不了呀。”
“是啊,田河,你回去吧,让我和桂山伯留在这里吧!”田泥说道。
“这”
“二伯,你就回去吧,我这不打紧,刚才还有点难受,现在倒差不多了,孩子要紧。”
“好吧,那就麻烦桂山哥和田泥照顾你了,我和田焕,老枯哥就回去了,我们明天再来换你们。”
“知道了,田河,还这么客气。”
“二狗,你啥也别多想,有啥事儿二伯会照顾你的,医生说过几天,等你体力恢复一些就能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