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贺麟对众人道:“又是张翼,我就觉得这****的有问题,你们说抓是不抓?”
陈百扬一拍手掌,道:“抓,把****的抓回来,老子要亲自给他点天灯。”
周羽急忙道:“不可。”
陈百扬歪着脑袋望着周羽,道:“有何不可?”
周羽道:“眼下咱们就只有古致远这点口供,一对一的证据太薄弱,若是张翼抵死不认,咱们反而被动了;我看还是暂时不要动他为妙。”
陈百扬闻言骂道:“妈的,还以为这次有搞头,原来又是空欢喜一场。”
周羽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笑道:“谁说没搞头了?”
贺麟知道周羽又有了主意,当即对周羽笑道:“你****又有什么鬼点子了吧,快说说。”
周羽笑道:“老大,这回可不是鬼点子。”接着周羽正色道:“尚衣局一个局就有这么大的问题,我看尚食、尚药、尚乘、尚舍、尚辇这另外五局也未必干净;咱们可以立即组织人手突击查账,肯定能发现对咱们有用的东西。”
“这个主意不错。”贺麟当即站起来大声道:“百扬,你马上组织信得过的手下对殿中监所辖六局进行突击查账,我会叫御前侍卫配合你的;还有,为了防止张翼搞小动作,把他叫上一起去,我会叫御前侍卫盯着他的。”
“好嘞!”陈百扬兴奋地站起来,大步流星地朝门外走去;谁知刚走了几步,陈百扬忽然回过头来对贺麟苦笑道:“老大,这相亲的事儿是不是就这么黄了?”
贺麟没想到陈百扬这个时候还惦记着相亲,当即笑道:“放心,黄不了;这次你把账查清楚了,咱们龙朝你看上哪位美女,我就让你娶哪位,这总可以了吧。”
陈百扬指着贺麟淫笑道:“一言为定。”
贺麟瞪了一眼陈百扬,道:“妈的,当着这么多兄弟的面,你还怕老子赖账不成,快去。”陈百扬高兴得屁颠屁颠就跑了。
不一会儿,大批御前侍卫将殿中监六局团团围住,里面的人员全都被统一食宿,集中看管起来;陈百扬带着大批户部官员冲进六局,将六局所有的账本全都翻了出来,挨个查看;接着皇宫大门紧闭,只许进不许出,无数的御林军开始在皇宫戒严;整个皇宫一时风声鹤唳,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张翼也在查账,很快他就发现了账本中的几处明显错误;本来他想把账本改一改的,谁知身后两名御前侍卫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加上这次查账实行的是交叉查账,一本账本查完了之后马上就会由另一个人进行复查;张翼无奈,只得老老实实地在账本有问题的地方用红笔勾了起来。
陈百扬偷偷看着张翼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心中窃喜道:“你****的敢阴我老大,这次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这次查账整整查了三天,六局无一例外都查出了问题;贺麟当即下旨将六局的殿监官以及有关官员抓进了锦衣卫衙门。
第二天刚下早朝,刘龙就将厚厚一叠供状放到了御书房贺麟的御案上,道:“皇上,昨儿晚上我组织人手审了一个通宵,这帮孙子全招了;供状在此,请皇上御览。”
贺麟望着这厚厚一叠供状,对刘龙道:“我御览个鸟啊!这么多,你想看死老子?你直接选重点说吧。”
刘龙道:“皇上,情况和古致远说的差不多,每次都是只签单不发货,然后每位殿监官收一千两银子的回扣,而且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张翼;卑职斗胆问一句,是不是现在就将张翼缉拿归案?”
贺麟对一旁的周羽道:“你说呢?抓还是不抓?”
周羽摸着下巴,道:“你们说张翼会不会就是那只大老虎?还是贾公德是大老虎?”
曹文霸道:“张翼一个小小的户部侍郎,恐怕没这么大能耐吧;贾公德倒是有可能。”
周羽道:“如果说张翼就是大老虎,那咱们就应该立即将他缉拿归案,严加审讯;就算他不是大老虎,他也必定是这个案子的关键人物,咱们也得撬开他的嘴巴;所以我的意见是:抓。”
贺麟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声道:“好,刘龙,你立即带锦衣卫将张翼缉拿归案,同时查抄张翼的府邸;这次老子要亲自审案,学那包龙图怒斩贪官。”说完贺麟很优雅地摆了一个标准的京剧造型。
陈百扬不解地问道:“老大,包龙图是谁呀?”
贺麟这才想起朝代都已经全变了,他对陈百扬笑道:“呵呵,那是我一哥们儿,为人耿直不屈,嫉恶如仇。”
周羽嘀咕道:“咱们都是穿开裆裤长大的,怎么没见过这包龙图呀?”
贺麟见圆不了话了,只得道:“包兄很早就去非洲当官去了,你们当然没见过。”
陈百扬不依不饶地问道:“非洲在哪儿?”
贺麟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道:“远着呢,离此有十万八千里;那里全是黑人,就跟包兄一样黑。”
陈百扬又问:“黑人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过了一会儿,御书房传来贺麟一声暴喝:“滚!当老子是十万个为什么啊,不知道上百度查去,要不然就去搜狗。”
“老大,百度是什么东西?”
“老大,你要搜狗做什么?炖着吃?”
某人晕倒了………………
锦衣卫衙门里,张翼戴着手铐和脚镣跪在大堂正中,贺麟端坐于大堂之上,陈百扬等人则分坐于四周。
贺麟不紧不慢地押了一口茶,对张翼道:“张翼,事到如今,是不是把你干的那点破事儿给朕说一说呀?”
张翼知道贺麟已经去青州走了一趟,虽然所有相关的证据都被毁灭了,可是单凭这次六局查账所得到的证据,自己也是难逃一死。
当下张翼决定自己把这个大黑锅背了,这样还可以保得他恩师的周全;于是张翼给贺麟来了个竹筒倒豆子,把贪墨六局御用物品以及齐、青、棣三州赈灾钱粮、黄河河道整修款的所有罪名全给揽了。
贺麟见张翼回答得如此干脆,不解地道:“张翼,你倒是挺老实啊,这么快就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