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都查清楚了;那女的叫余姗,她爹叫余舟,在京城经营了一家余记商号,主要是做大米和布料生意,家产颇为丰厚,少说也有上百万两。”刘龙在御书房毕恭毕敬地对贺麟道。
贺麟看着众人,道:“怎么做?都说说吧。”
曹文霸站起来怒道:“老大,你直接下旨吧,我马上带禁军给她来个抄家灭门。”
贺麟一瞪曹文霸,道:“妈的,你当哥儿几个是土匪呢?随随便便就把人家抄家灭门?告诉你,这次咱们要文斗不要武斗。”
陈百扬站起来道:“老大,你要信得过兄弟,就交给我去办吧。”
贺麟道:“你打算怎么做?”
陈百扬阴笑道:“老大放心,小弟自有妙计,我保证把那臭娘们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贺麟点了一下头,道:“好吧,看你有什么高招。”
陈百扬笑道:“各位兄弟就瞧好吧。”
第二天一早,余记商号在京城所有的店铺旁边都新开了一家名叫陈记商号的店铺,余记商号卖什么,那家新开的店铺就卖什么,而且价格比余记商铺低了三分之一,所卖的东西质量却更好。
这下余记商号可惨了,整整一天一个顾客都没有,第二天如此,第三天还是如此;余记商号各商铺的掌柜云集余府,个个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余舟坐在正堂中央,面无血色,表情极度难看;余姗也是一脸怒意的坐在一旁。
一名掌柜对余舟道:“老爷,那新开的陈记商号摆明是想挤垮咱们;如今这每天一个生意都没有,长此以往,后果不堪设想呀。”
余舟阴着脸道:“我姓余的做生意一向公平合理、童叟无欺,在这龙都城也没有和谁结过梁子;这陈记商号突然冒出来,想必是想挤垮咱们一家独大。”
余姗站起来道:“爹说得有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爹,咱们也降价吧,最多损失些银子,我就不信咱们余记商号的实力斗不过他们。”
余舟点了一下头,道:“姗儿说的对,咱们不能坐以待毙,我决定,从明天起,咱们余记商号所有货物全面降价,陈记商号卖多少,咱们就比他们还少卖一钱银子;亏就亏点吧,等赢了陈记商号,咱们再赚回来。”
余记商号准备降价的消息自然瞒不过无孔不入的锦衣卫,陈百扬很快就从刘龙手里得到了消息。
一杯酒下肚,陈百扬阴笑道:“行,跟老子打价格战,老子让你明天哭都哭不出来。”
第二天一早,就在余记商号的人准备和陈记商号大干一场之时,陈记商号却忽然宣布将所有商品价格再降一半,而且还推出买一送一活动;一时陈记商号前人如潮涌、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这下余记商号可傻眼了,他们要真敢这么降价,那一定是赔得血本无归;这也难怪,一家商号实力再大,也不可能斗得过一个帝国的户部;余舟听到消息,急火攻心,竟当场晕了过去。
余姗望着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余舟,心中大怒,她对手下人道:“叫上所有的人,咱们上陈记商号找他们老板评理去。”
“把你们老板叫出来。”余姗带着一大群人,在陈记商号最大的一家店铺中怒喊道。
一个精干的老头从里面走了出来,笑道:“不知是哪位找老朽呀?”
余姗一指那老头,怒道:“你就是陈记商号的老板?”
老头笑道:“姑娘,老朽不过是这家店铺的掌柜,我们老板可比我年轻多了。”
余姗冷哼一声,道:“去把你们老板叫出来,就说余记商号的小姐要见他。”
老头瘪着嘴,没好气的道:“姑娘,我们老板是什么人呀,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余姗见老头语气不善,当即就发了飙,怒道:“再不叫你们老板出来,姑奶奶拆了你这家破店。”
老头眼睛一瞪:“你敢!”
余姗一拍桌子,大声道:“砸!”当下余记商号的人蜂拥而入,那是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这家陈记商号的店铺顿时变为一片狼藉。
陈百扬站在店铺不远处悄悄看着,心中喜道:“臭娘们,有点脾气;行,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接着陈百扬一回头,对站在身后的龙都京兆尹杨德贵道:“记住本官交代你的事儿,该你上场了。”
“卑职明白。”说完杨德贵一挥手,带着大批衙役朝店铺奔去。
“住手,都给本官住手,统统给本官围起来。”杨德贵一声怒吼,衙役们便冲了进来,将所有的人团团围住。
老头一看见杨德贵,当即跪在地上,大哭道:“大人,你要给草民做主呀!这帮歹人到咱们店里是又打人又砸店,这还有王法吗?”
杨德贵看着余记商号的一群人,道:“是你们干的?”
余姗看见官差,心里也是直发虚,可她又心有不甘,只得硬着头皮道:“是我叫人干的。”
杨德贵当即怒斥道:“你好大的胆子,天子脚下、京畿重地,你竟敢致使家奴打人砸店;本官问你,你眼里还有我大龙朝的法律吗?”
余姗嘟着嘴巴,小声道:“我赔他们还不行吗?”
杨德贵道:“好,只要陈记商号的老板同意不追究,本官可以给你们调解;可要是人家追究,你就等着吃官司吧。”
很快,陈百扬就粉末登场了;他一来到店铺,就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大脑袋一个劲的摇,嘴里默念道:“惨,太惨了。”
余姗一见陈百扬,当即大惊道:“是你!你怎么来了?”
陈百扬瞪了余姗一眼,怒道:“我是陈记商号的老板陈小二;你带人到我的店铺行凶,意欲何为呀?”
余姗被陈百扬问得不知如何答对,站在那儿半天不支声;杨德贵回身对陈百扬道:“陈老板,本官乃龙都京兆尹杨德贵;这不愉快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刚才余老板也答应赔偿损失,不知陈老板意下如何?”
陈百扬想了一下,道:“好,大人乃京城的父母官,我卖大人一个面子,医药费实报实销好了。”接着陈百扬一摸下巴,瘪着嘴道:“不过我这店里的东西可都是高级货,价钱可不便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