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今天那个叫做赵晓样的瘦小男子原本是打算把精心清洗过,那个好心人借给他穿的那一套价值不菲的衣服送回乔七的那一家酒店去。
眉心隐约还有昨夜过度的欢爱而留下的阴影,搭下来的眉毛如同他的主人一样顺在眼睛上方,黄色毛糙的头发盖住他本来清秀的脸,不算是很矮却显得很瘦小的身子微微的缩着,后背像是直不起来一样,叫他整个人看起来显得非常的卑微,可是在他身上却会很协调,一眼看去就叫人有想忍不住轻视他。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一贯低眉顺目不起眼的男人,抱着一包有些发旧却整理的十分精致的纸袋踌躇着在乔七的酒店门前来回踱步,不知自己向里面忘了多少次却没有见到那个人出来或者是路过他一次。
正想着那个人是不是因为已经不在,所以鼓起勇气走进去,想要尽量避开来往的人的目光,走在墙边。只是他没能顺利把纸袋送归舒样就眼前一黑,软到在地上。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着,手脚束缚在绳索里被挂在床头,双脚也被绳子绑着大大的拉开被掉在了半空,一丝不挂的身子暴露在面前这几个大汉眼前......
把手里的杯子用力的扔出去,碎在墙角的碎屑散的满地都是。
已经半天过去了,从丽思那里临时招来的人所谓各个都是精英,现在却话费了五个小时的时间都还没有能打探出对面那一间别墅里面的具体情况,可现在也不是他心急的时候,毕竟这些人也都在尽力,再有就是这些人毕竟不是自己手下。
“舒先生,有动静了,另外这是你交代过要找的资料。”
为自己的浮躁而有些不安的舒样扶着额头,另一间屋子里监视的人终于带来了消息,不禁有些迫切的想要知道。
看过递过来给自己的那一份资料,几乎已经确定被当作习羽遭到绑架的那个人就是那天自己捡回去的那个瘦小男人,赵晓样。
他都说不上是认识那个被自己捡回去过的男人,只是见过一面好心帮助了一把而已,可是只要想到会有人因为完全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情被生生的卷入进去,从而遭到迫害或是厄运,这些都是他不允许的,所以今晚他必须要把那个赵晓样救出来。
从微型夜视镜中舒样能隐约看到几个高大的人影在那些房间里来回走动,已经准备好动手的几人也都有素的站在他的身后等待他的命令,只要一声,埋在对面那一间别墅周围的微导波炸弹也会把它四周的墙壁全部毁灭,而因为已经计算好了方位赵晓样所在的那一间房间正好就会平安无事。
“舒先生,有异动。”一个白种人略微带着怪异的感觉用中文和舒样说话,对面那些受到他们监视的人出现了情况。
“什么?”凑到窗口处,舒样也看到了。一整天没人出入的那一间别墅此时正从里面走出很多人,为首的不是他意象中的萧翎,而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成熟男人。
“暂时停止行动,见机行事。”
难道他们是要转移不成?还是要......有些不安,可舒样这时候只能等待和观察,毕竟这不是在国内,行动起来总会有些阻碍,显得束手束脚。
“他们一共三十七人,现在已经陆续走了三十六个...”白种人提醒舒样,这种情况连经历过很多次危险行动的他都会觉得怪异和不符常理。
绑架了别人,却在晚饭的时间只留下一个人看家,其他人全部去吃完饭......就算是国际上的事例也没见过这样的绑匪。
“这些人都是疯子吗?”舒样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绑匪,但对方明显不是萧翎那些人,可叫他疑惑的也是这个问题。既然今天没有出现萧翎在场,而这件事是他指使手下办的,或者是这件无厘头的绑架事件根本就不是萧翎所为,那么这会是第三势力插入?
这样的话他和洛阳可算是有的忙了,内陆洛阳家族和洛阳的父亲洛华此时正在和萧氏打经济战,每一步都算得上是步步惊心。之前因为洛阳和黑狱商议事项被袭击的事件,黑狱和洛阳家族的合作明显开始有些薄弱了,所以后来洛阳才会遇到差点被大火烧死在习羽家这样的情况。
原本是为了保护习羽,洛阳才肯暂时蛰伏躲到了荷兰这边,意料之中的,萧翎也展开了攻势。
莫名休战的萧翎这些天一直都没有什么动作,要想突然来这么一手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谁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使用一些低劣的手段在所难免。
怕就怕会有那些想要螳螂捕蝉的人在背后插手,那比要对付萧翎还要艰难很多倍。
眼下不是他分析这些的时候,要来的总是拦也拦不住,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把那个叫赵晓样无辜的可怜男人救出来。
静谧,诡异的安静。
舒样在那个白种人的带路下走进这间别墅,原本他还以为对方会设置了什么埋伏,却在巡视了一圈后彻底的断定这间别墅里面确实空荡荡的。
“他们走了三十六个人,还剩一个...可是......”在大厅没有见到任何人的舒样想到留守的那个炮灰应该是守在人质身边看守的才对,“大卫,叫你的人去一间间的找人,记住要尽量小心写,不要惊动对方的人。”就算对方真的之留下了一个人在这里,为了保证赵晓样的安全舒样他们也必须要小心行事。
自己和那个叫做大卫的白种人走在幽暗的走廊里,对着一扇门,舒样的脚用力的踢了上去。
门被打理踢开的声音果然惊动了还在压着床上男人用力蠕动的大汉,满脸不耐烦的回头就要骂人却看到一张完全陌生而且满是杀气的脸叫他一惊,接着就看到那个俊美白皙动作优雅的拔出腰间的手枪,然后对准他的脑袋。
“妈呀!”鬼叫一声,连滚带爬的从床上爬下来,却连下一个声音没来得及发出来之前被舒样准确却坚定的子弹打中了眉心正中,临死前,他的分神甚至都没有来的急从已经昏迷多时的男人体内抽出,抽搐着看到那个优雅男人走到他眼前,接着就是沉默中看到了黑黝黝的枪口。“你该死。”接着又是一枪。
直到手枪里的子弹用完后,舒样面无表情的收起手枪。
“你该死...不管你是谁。”厌恶的看着满是白花花脑浆和暗红血迹的床铺,以及那个被绑着四肢依旧昏迷的瘦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