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临走时在你被褥上做了记号,你若是有动弹,我看得清楚。方才我进屋,就发现你有动作,便知你曾醒过。”周清儿如实回道。
“你这个女人做事居然这么小心,真看不出,原来你是独孤城派在独孤月身旁的细作。”叶盛夏上下扫视周清儿。
还是不太愿相信周清儿这么娇弱的一个小女人,竟然是卧底。
“我周家能为皇上效犬马之劳是荣幸。”周清儿浅笑垂眸。
“可这牺牲未免太大了,这是一个女人一生的幸福。”叶盛夏紧握周清儿的玉手,替她惋惜。
一个女人的一生,能嫁一个好男人就说是福气。
如果嫁人也成为政治权利斗争之下的手段,又何来的幸福可言?
“我心甘情愿,并不觉着这是牺牲。更何况我嫁过来三年,丰衣足食,王爷也不管我,其实很自在。现在这社会,就算是我不嫁到周王府,到了适婚年龄,也一样是嫁。嫁了也不一定就会幸福,这样想就觉得没问题了。”周清儿小声回道,她作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有人靠近。
叶盛夏不敢再吱声。
看样子,周清儿内力不错,反正她是没感觉有人在靠近。
这个女人也太会装了,居然装了弱女子三年。
还好这个女人对她没恶意,否则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叶盛夏原本还有许多问题想问,周清儿却总示意她门外有人。
她这才不甘不愿地睡去,打算下回再找个好机会问清楚。
次日瞅见没人,叶盛夏才问道:“你到底打听出独孤城在哪里没有?他有没有缺胳膊少腿的?最要紧是不能毁容,最最最最重要的是不能被初雪那个女人把他强了。”
周清儿闻言莞尔。
事实再一次证明,叶盛夏的脑子构造与别不同,才会担心这些有的没的。
“皇上现在很好。就算初雪想对皇上不利,还有王爷在。不过要救出皇上,恐怕还得等一等,时机很快就会到了。”周清儿压低声音回道。
“只要他没事,晚点救也不要紧。”叶盛夏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