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偷偷告诉你一件事。皇上曾亲口答应本宫,待太子和老三成了亲,便废了本宫这个皇后,再悄悄将本宫送出皇宫。原本就是这几日,不过皇上没醒,一切都是徒劳。”叶盛夏对初雪悄然耳语。
她也不是笨蛋,自然看出初雪对她有顾忌。
任何一个女人对自己的情敌都不可能太宽容的。
现在她和初雪并无利益冲突,但也称不上知交好友,毕竟打照面的机会并不多。她只是希望初雪对她有什么顾忌都说出来,反正她也无意跟初雪抢什么男人。
独孤城这样的男人,也只有初雪这样的女人才敢要。
初雪了然点头,笑道:“皇上既然开了口,姐姐出宫就有希望了。”
“初雪,待会儿本宫要去承乾宫看望皇上,这里交给你,你千万要保住本宫救恩人的小命。”叶盛夏见时辰不早,决定去承乾宫看望独孤蕴。
“我定会好生照顾他,姐姐放心。”
有了初雪这句话,叶盛夏这才出了寝殿。
此时独孤兄弟皆已离开了东宫,只有赵云儿在对东宫的宫婢指手划脚。
叶盛夏假装看不到那个女人,疾步出了东宫,往承乾宫而去。
去至承乾宫,刚好赵太医也在。
可惜的是,独孤蕴完全没有清醒的迹象,缠绕于病榻。
据赵太医的说法是,独孤蕴已沉睡几日,就连独孤城生命垂危的消息也未能刺激独孤蕴清醒。
独孤蕴睡得越久,这清醒的机会便越小。
赵太医的一句话,浇了叶盛夏一个透心凉。
她在承乾宫陪独孤蕴闲聊了几刻钟,最后觉得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无趣,便又往东宫而去。
不想她才出承乾宫,便有人拦着她的去路,却是独孤月。
“皇后即刻陪儿臣出宫!”独孤月开口便是这句。
“出,出宫?!”叶盛夏被独孤月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不轻,嗫嚅道。
独孤蕴还没醒,独孤城半死不活,她现在出宫,行吗?
“母后不是想出宫么?父皇那时想废了母后,母后想以此出宫。现在父皇的情形不乐观,一时半会儿不可能清醒。若是以后换了皇帝,母后想出宫,只怕不易!”独孤月目光灼灼地看着叶盛夏,一字一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