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错误的时候,爱上了最错误的你。
这句话一下子浮在了萧晓的脑海里。
夜在一片片的落叶中,渐渐深了……
销金帐中芙蓉暖,玉液琼浆醉娇颜。
此时的楼雪雨坐在大帐的软榻上,她的手中正端着一个琥珀杯,杯中玉液映着她的娇颜。
坐在对面的,就是拓跋炎。他笑望着楼雪雨,那笑带着一股血腥,看着楼雪雨的目光,就像看着一头上好的猎物。
“喝,美人。你跟了本太子,那北魏的王后以后就是你的。”
楼雪雨没有说话,她淡淡的表情,看不出心中所想何事。
“你看,如果,你不依了本太子,他,就……”
拓跋炎做了一个砍头的姿势。他的目光盯着的,是楼雪雨身后的一个女仆身上,女仆的怀里,抱着一个孩子。
“把孩子给我。”
楼雪雨依然是淡淡的说。
“给她。”
拓跋炎挥了一下手,示意女仆把孩子给楼雪雨。他还不信,一个柔弱的美人儿,就是把孩子给了她,又能如何?她还能逃了不成。
“孩子。”
楼雪雨抱着孩子,喃喃的说了一声。拓跋焘,那个大男人,他真的会得救吗?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不想她的孩子没有父亲。
如今,她是为了孩子受辱,还是抱了孩子,一起死亡。
她在犹豫着。
“好了,带孩子下去吧。”
拓跋炎一挥手,女仆从楼雪雨怀里夺走了孩子。
楼雪雨张开双手,愣了一下。
然后淡淡的放下了手。
“来,喝吧。”
拓跋炎的手抚上了楼雪雨的背,那脸一下子放大了楼雪雨的面前。楼雪雨打了一个寒战,她低下了头。
“美人,天下女子,莫如美人之美。”
拓跋炎轻轻的在楼雪雨的脸上吹了一下,几缕发丝被吹起来,拂在楼雪雨的脸颊,有庠庠的感觉。
“美人芳名?”
“雪儿?”
“雪儿,好名字。”
“太子不识得奴婢?”
楼雪雨低声的问,有一个不安的感觉浮上心头。
拓跋焘说她是在太后身边长大的宫女,那太子也应该是见过她的了。为何,还会再问她的名字?
“美人见笑了,美人如此容貌,见过一次,必然识得。本太子,今夜还真是第一次看见你。不然,你早就是太子妃了。还会窝在拓跋焘那小子的王府里。那小子也把美人藏的严密。本太子居然毫不知觉。”
“你没有见过我,我?”
楼雪雨也茫然了,不知如何去说。
“你何时成了拓跋焘那小子的妃子,你是妾吧?那孩子是拓跋焘的?”
拓跋炎不无忌妒的说。
“是,你放了我们吧,我想拓跋焘不会在意王位的。只要你给我们一条路走,我们会感谢你的。”
“好了,美人,今晚好好陪本太子吧。你会知道,本太子才是北魏的天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