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楼雪雨心里怎么想。夜色渐渐的深了。在这个小院子里,倒也安静。
红儿哄着泽儿睡了。
只有楼雪雨睡不着。
她在等一个人,等这个庄园里的主人,那个叫魏爷的胖子。
她可不会像红儿想象的那样,会认为这个魏爷这样轻易的就放过了她们。
她坐在红烛下,静静的打量着小院子。
她不再是一个孤弱的女子。她是一个母亲。她有责任保护红儿和泽儿。
经历了这么多,如果她还不知改过。那所有为她死去的人,都白死了。
月光淡淡的照进来。
楼雪雨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是泽儿的父亲,那个人对于楼雪雨,也是一个陌生的人。
石勒,这个名字熟悉而又陌生。
她真的曾经那样刻骨铭心的爱过他吗?
在红儿的讲述里,那样清晰。
可是,她不得不承认,她真的不记得了。
能记起的,只是拓跋焘的柔情,与张卫的献媚。
那个男人,石勒,他呢?
他对她,是什么样的?
楼雪雨正想的出神,小院的门响了。
没有人通知她们,寝室的门也开了。
本来她们也不是主人,她们只是人家的囚奴。
“你还没有睡,想来也是一个知趣儿的。”
说话的人是那个穿红衣的女人,楼雪雨认出来她,是因为她独一无二的高傲和自以为是。
红玉走进来,推开楼雪雨的手,正要往内室去。
“请夫人留步,有话还是到前庭去说吧。孩子已经睡了。”
红玉一下子停住了前进的脚,她惊讶的看着这个美丽的不可方物的女人。
看来,她还是低估了她,她不但美丽,好像还真的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主呢?
不过,她红玉可不是轻易认输的人,她看不上这个女人,尤其看不上这个女人一身的贵气。她不说话,只要往那地方一站,就有着一种天然的不容人亲近的贵气。就像前辈子是公主王后一样的。
红玉转过身,走了回来。
这一点她也认为这个女人说的对。
到前庭里更好说事。
转过雕花围屏风,小庭里坐下。
“我想夫人并不想让我在这庄园里呆下去吧?”
楼雪雨静静的望着红玉,那黑亮的眸子中,一汪清水,那是波澜不惊的大智慧。
这个女人要和她谈判,红玉笑了,她不认为这个女人有和她谈判的条件。她一定是疯了。不然就是异想天开。
楼雪雨看出了红玉嘴角边流露出的一抺嘲讽。
这要是以前,她也许会退却。可是,现在,她不会了。
泽儿和红儿需要她,她只能靠自己。她也相信,她能带着泽儿和红儿走出这个庄院。
“这管我何事,你是魏爷带来的。”
红玉故意轻描淡写,可是嘴角还是不轻晚的露出了她内心的担忧。
“想来,夫人也是见识过我的容貌。不是我自高,而是那些男人下贱。只要见过了我的男人,他们最后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
楼雪雨没有说完,她的目光捕捉到了红玉夫人脸上的细微的变化。
她知道她做对了。
红玉狠狠的盯着楼雪雨天下无双的容颜。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说的对。身为女人,自然知道女人。这样的容颜,她就是女子也这般心动。更不要说男人了。像她所说,如果留下她,那以后……
红玉打了一个寒战,以后这庄里怕是没有她的位置了。
“你想?”
红玉询问的眼神,楼雪雨笑了,
“夫人想是明白了我的心意。”
红玉拼命的摇了摇头,
“不成,你是魏爷带来的人。如果你不在了,我如何向他交代。再说,我还会怕你。魏爷从外面带来的女人多了,哪里见过三个月热情的呢?你也不会例外。”
红玉说的话明显底气不足。自己也感觉的到了。
“夫人所说不是真心话。你一定不想,我……”
楼雪雨的话不再说,她只是用眼睛盯着红玉夫人。
“好了,算你说对了。我是怕你留在这庄院。不瞒你说,魏爷从来也不会为哪个女人单独安排院落。都是带到庄里,就归我管了的。可是,妹妹是一个例外。”
红玉是聪明人,她看的出来,眼前的这个女人,志不在这里。她不是她的对手。
如果,她不去主动做,而是让她被动的成了她的对手,那她就是天下最傻的人。
再说,她跟了魏爷这么久了。可不是一般女人所能比的。
只要她做一个小手脚,想来,魏爷也不会太怪罪她吧。
想到这里,红玉笑了,
走过去,拉着楼雪雨的手,
“妹妹真是一个聪明人。美人多智,天下少有。姐姐算是怕了你了。妹妹,你说吧。要姐姐如何帮你,姐姐只有一个条件。”
楼雪雨压住内心的狂喜,温柔的看着红儿,
“当然,姐姐的大恩,雪儿不会忘,也不敢忘。它日相见,必报之。”
“魏爷在我的住处睡下了。你快叫上孩子,随我来吧。出了这庄院,你就再也不要回来了。”
“一定。托姐姐的福。”
楼雪雨喜上眉梢,她回身叫醒了红儿,让她快抱上泽儿,随她出庄。
一听说要出庄,红儿喜欢的说不出话来。可是再一看到红玉夫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