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们走吧。路远,早走点好。这里离南宋国又近,不要多生事端才好。”
红儿的话让楼雪雨一惊。是的,这里离南宋国太近,她可不想再生事端。
“夫人,放心,老杇赶车几十年,路熟。”
赶车的笑着。
闲话少说,三人上了车,车是篷车,两马相牵。车手又是老手,所以车很稳,走的也快。
路上无话,看看十多日过去了。
已经接近了后赵国的王都。
后赵国石勒为帝所建的王都襄国,远远的望过去,高高的顶楼耸立,大漠蓝天下,显示一种北国的风情。
“姐姐,快了。”
红儿坐在车里,兴奋的不得了。
“夫人在哪里下车?”
赶车的老汉问。
“到前面王都吧。我们是去大王的?”
红儿嘴快,一句话说完了。
逗的老汉直乐,
“你这个傻姑娘,你这是寻我老汉开心呢?哪有这样去见大王的人。你们是什么人,即使是王宫贵戚,大王也不是随意见的。”
“老人家所言极是,我这妹妹心直口快,和老人家说笑了。老人家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楼雪雨赔着笑。
红儿吐了一下舌头,她明白姐姐的心思。
车行来的快,很快到了襄国王都的外城。楼雪雨让红儿结算了车钱,抱着泽儿下了车。
街道上很繁体,人也很多,来往汉人,胡人,参杂其中,让两个南方的小女人,显的更加娇小。
胡语之声,很难听懂。
楼雪雨只觉阵茫然。
倒是红儿久在江湖,人混的精了。南来北往的话,多少能听的懂。
红儿操着她那半生不熟的胡语,向人打听王宫的去处。所问之人,无不侧目。
看的楼雪雨甚是生疑。上前一问,才知真相。不禁哑然失笑。这个红儿,也真是少了一根筋。这天底下问路的是多了。可是,却从来也没有去问大王的去处。
这也是能问的了的事吗?
楼雪雨拉过红儿,让她带她先到一间人多的酒家去。那里才是问路的好地方。
红儿一边服了姐姐的头脑,另一方面乐的带姐姐入酒家吃饭。
进了酒楼,在上菜的时候,楼雪雨向红儿交代了一下。
红儿就和小二说上了。
几句话过了,红儿把一锭银子塞到小二的手里,
“小二哥,奴家有一个姐姐入宫已经一年了,家里娘想的厉害。托我见一下姐姐。问小二哥能否给个信,托么子人,能行个方便?”
小二见了银子,自然话就多了。
指点着她们去北宫门找张爷。
红儿谢过小二,和楼雪雨吃好饭,带着泽儿,向北宫门走去。
在那里,果然遇见要找的人,那是一个与宫内有关系的从商的男人。他听了两人的意思。想了一下,提议说,到时他可带两人进宫,在内宫门前,见上一面。
“能见到大王吗?”
红儿假装天真的问。
“大王,你不要做梦了。大王怎么会见你?”
张爷一脸不屑。
红儿苦了脸,如果见不了大王,进不了宫,托付不了泽儿,还不是和没有进去一样吗?
红儿一边苦思着。倒是楼雪雨,她虽然失忆了。可是毕竟是宫里出身。深知里面的情形。
就让红儿再给张爷塞两锭银子,
“张爷一定有法,给奴家指条活路吧?”
张爷看了两人一眼,
“这路吗?也不是没有,那就要看你两个人的造化了。爷我有心,可最后还是要看两位的命里有没有。”
张爷伸手,后面的小童递上了一纸。张爷把纸交给红儿。
红儿不认字,她交给了楼雪雨。
楼雪雨一见是一张命内宫管事,在民间选民女入宫做宫女之事。
她看了一眼张爷,她笑了。
这真的是一个不错的提议。她只要和红儿入了宫,那接近大王就容易了。到时说清事情,把泽儿留给他,也就完成了她这一生的第一个重要的事了。
可是,她又皱起了眉头,泽儿怎么办呢?反正是没有带着孩子入宫的宫女吧?
看出了楼雪雨的困惑,张爷笑了,
“看你们可怜,我就再给我们指一条名路吧。如果两位放不下孩子,又想入宫的话。那就把这孩子寄养在王都南效的农家。到时候,两们要是完了,他还会活下一条命。要是两位哪一天发达了,那他也就跟着享福了。”
楼雪雨想想也只这个法子了。她就点了头。
她让红儿给了张爷钱,然后又让张爷带着她们,去找了一户农家,把泽儿放在那里寄养。说好一月给一份扶养费。
一切办的都很顺利。当泽儿挥舞着小手,哭着要娘的时候,她们一行人已经走出那片竹林子。
“这是两张条子,本来你们那点钱,只能给你们一张。爷是看你们可怜,给两张了。你们带着票跟着他走就是了。”
说完,张爷再不说别的,起身走了出去。
门开处,一个俊俏的小童走过来,带走了楼雪雨和红儿。
等到她们跟在小童后面,七转八转来到了一片院落里,在那花厅里,她们见到了一个四十多岁的老丑的女人,她就是能带她们入宫的人。她的名字叫内管执事兰嬷嬷。
“好了,穿上这件衣裳,跟我走吧?”
兰嬷嬷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