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胭脂,月玛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
“胭脂姐姐知道的。大王,留下我吧。让我赔着胭脂姐姐。我绝不会……”
月玛的眼泪流了一地。
拓跋焘看了一眼,坐了下来。
“我不喜欢和别人讨价还价。”
说完,大吼一声,
“来人!”
帐外应声走进来两名羽林军,
“把这个女人拖出去砍了。”
拓跋焘说的干脆利落。
听的月玛一下子惨白了脸。
她完了。
两名羽林军过来架住月玛,就要拖出去。
月玛已经失去了挣扎的力量。
“焘,不可以。”
叫这句话的是胭脂。
拓跋焘头疼的看到,胭脂跑了进来,她的身后还跟着那两名宫女,手里都拿着洗澡用品。
这个小女人,她居然洗到一半,披了衣裳,又跑回来。
“焘,不要杀了月玛。她只是太喜欢你了。不要啊。”
拓跋焘一伸手,抱胭脂抱在怀里。
这个笨女人,她就没有看到吗?她的衣裳还没有系紧,这样的跑出来,春风外泄,哪里有一点儿王妃的样子。
拓跋焘用大氅包住了胭脂,胭脂还要挣扎,顺着拓跋焘严厉的眼神,这才看到自己的裙带开了,居然露出了里面的肚兜。
她吐了一下舌头。
把小脸儿埋在拓跋焘怀里,闷着声音说,
“放了她吧。”
“好了,把这女人带出去。送到制衣坊去。”
两名羽林军听了令,忙着把月玛拖了出去。
他们可不想死,在大帐里呆下去,要是不小心,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保不准,王会把他们的头也给砍了。
“焘?”
胭脂扭着身子叫着。
她不满意拓跋焘这样对待月玛。
虽然她心里充满了酸意,可是,月玛也是爱着焘的。昨天一夜,拓跋焘是要了月玛。他应该给她一个名份的。
“你想怎么样?”
拓跋焘用脸蹭了一下胭脂的小脸儿。
“她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你总是要带她回去的。”
胭脂嘀咕了一声。
“那就封她为青衣好了。让她去你宫里服侍你。”
拓跋焘咬了一下胭脂的小鼻子,
“正好,在宫里,你也没有一个相熟的人。怕是要寂寞的。让她陪着你也好。”
“焘,你真好。”
胭脂在拓跋焘脸上亲了一下。
这一抬身子,她身上没有系牢的衣裳散开了,露出了她胸前的两座雪山,山高沟深,樱桃初红。
拓跋焘的脸呆了一下。他的唇就落在了雪山之上,啜着樱桃的甜美。
“不要。焘?”
胭脂扭着身子。躲着这要命的吸吮。
她昨天晚上,可是在帐外坐了一夜,他不是在里面折腾了一夜了吗?
这一会,他不是要她……
“不用担心,我的小磨人精。我才清醒呢?”
拓跋焘一把抱起胭脂,胭脂的肌肤柔滑如水,丝绸的衣裳滑落下来。她就成了一朵洁白的天山雪莲花,每一片花,都散发着晶莹的光。
拓跋焘没有走进寝帐,他把胭脂带进了寝帐后面的天然温泉水里。
那两名小宫女呆了,站在大帐里,一动也不能动。
当大帐与温泉之间的帘子,被拓跋焘的掌风扫下来时,她们才如梦初醒。彼此看了一眼。她们可滑胆量跟进去,想来,此时大王和昭仪应该不需要她们的服侍了吧。
温泉之水如柔软的处子之手,抚过胭脂的每一寸肌肤,胭脂慢慢沉在了水里。她的发散开了,在水里开成了一朵黑色的花,和着她美丽的身子,一黑一白两朵花同时盛开在水池里。
而拓跋焘成了一条水里的龙,在水里如此灵活,戏弄着每一片花瓣,直到每一片花,都抖动起来。
他才来到了花蕊的深处,那里有着最美丽的风景,有着最甜美的汁液,细细的吸吮,吞噬……
“焘,哦!”
胭脂呻吟着,扭动着。
在最美丽的激越中,她叫着这个来自她灵魂深处的名字。
哦,寿,拓跋焘。
“我的小妖精。”
拓跋焘这样叫着胭脂,挺身而上,把他的一部分,深深的埋入胭脂的体内,在那里飞跃着,冲撞着……
水波,在他们身边温柔的呻吟着,被冲撞的开了,又聚了。
胭脂最后的意识里,是拓跋焘含着她的耳垂,叫着她的名字,狂野的律动在她体内的……
她晕了过去,白云一片片的散开了,她似乎正站在高高的天上,一忽儿被风吹散了,一忽儿又被风吹来了。……
白天变成了黑夜,胭脂是被拓跋焘抱着离开温泉的,她被抱进了寝帐,放在了重新换过的锦被褥上。她睁了一下眼睛,又睡了过去。她累坏了。
拓跋焘笑了一下,在她的小脸上,亲一下,然后穿好衣裳,走了出去。
他要重新去整理一下布阵。
他不能再呆在这里了。
他已经厌倦了战争。
他不想让他的胭脂呆在一个只有刀光血影的地方。
她最适合的是安宁的生活。
他要带她回北魏的王都。
在那里,他要和她一起度过人生中最美的时光。
黑夜过去了,又一个白天来临。
拓跋焘依然没有回到寝帐。
他在前面的军事大帐里,正在紧张的和众将讨论着战事。
胭脂醒了。
她没有起来。
她不想起来。
她懒懒的躺要床上。
她感觉到了有点饿。
她还闻到了一股饭香。
端饭进来的不是别人,居然是月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