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水没有回音,他的脸雪白如纸,他沉默的目光只是看着他胸前的长发。
“我的爱妃,这世间的女子除了胭脂,就只有你最媚。让朕心动。”
刘邵暗哑的笑声在梅若水耳边响起,他的一根手指轻佻的落到了梅若水的红唇之上,指尖粗硬冰冷,在红嫩的唇上蹂躏,
梅若水的目光盈盈如秋水,望着刘邵,没有语言,只有无声的控诉,那是心底深处的痛与爱。
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这个他不得不爱,又不得不恨的男人。
“哦,最香最美的花。”
刘邵的唇落在了梅若水的唇上,轻轻的触感,让梅若水不由全身颤抖,他依然爱他,他的心说不,可他的身体还是背叛了心。
“爱妃,樱桃夫子的滋味如何?”
刘邵转头把这个吻又落到了文元皇后的唇上,文元皇后的唇冰冷,脸色疆硬。
“爱妃不是要让朕喝了这杯酒吗?那就要看爱妃的本事了。”
刘邵的眼眯了起来。
“只有在床第之间,让朕欢娱的女人,在这宫中才能有她存在的价值。”
“皇上,臣妾伺候皇上。”
文元皇后笑了,那是一朵凄美无奈的笑。如果能让这个恶人死,能让胭脂永远解脱,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何事是她不能做的呢?
“好,哈哈,朕就喜欢这样的女人。”
风过处,纱帐动,红绫被,卧玉锦。
没有挣扎,文元皇后被抱到了床上。
“不要,啊。”
她还是惊呼了一声,从高高的上面被摔到床上,她的头一下子晕了。
衣裳不知何时带子落了,散开了在床上,就像一片花海中,盛开了一朵雪莲花。
“樱桃,朕说过,天下最美的女人,就是这样如雪的肌肤。”
刘邵的手抚过文元皇后的肌肤,邪气的笑落在了梅若水的耳朵里。
“过来,朕要与爱妃同乐。”
没有挣扎,梅若水就被一条红色的锦带卷到了刘邵的手里。
刘邵的大手,紧紧的握住梅若水的纤腰。
“爱妃,人生苦短,且寻乐。何苦呢?”
冰冷的风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吻遍了梅若水的全身。他的衣裳已经不知何时落了一地。大片的花海里,最下面的是木然流泪的文元皇后,最上面的是闭着眼睛的梅若水。
风过处,凭栏依。
万般情,如水意。
“啊。”
一声女人的尖叫在殿内响起。
文元皇后雪白的身子从床上落到了地上。重重的摔倒在地毯上,头撞上柱子,一时血如注。
“没用的女人,”
刘邵的声音冷中带杀。
“大王放了胭脂,胭脂仍不祥之人,会给大王和南宋国百姓带来灾难。大王,请放了胭脂。”
文元皇后冷静的说。
她没有去管自己的身子,她只想在她活着的最后,给她的女儿争取最后一个机会。
胭脂,这时,她该出宫了吧。
“拿酒来。”
刘邵笑了。
“臣妾伺候大王。”
文元皇后眼里掠过一丝诧异,这暴君如何会此时让她端酒,不管如何?他只要喝下去这杯毒酒,就是处死了她,她也心甘情愿了。
文元皇后的手端起了那杯碧绿的酒,一步一步向刘邵走去,她随手扯起披在身上的红色的轻纱,在她的身后拖出了一条红色的河。
“嗯,香,好酒啊。”
刘邵笑了。
手一动,酒杯已经在他的手里了。
低头看一眼碧绿的酒水,回头对床前的文元皇后一笑,
“爱妃,人美酒更美。”
这个恶鬼,一会阴,一会阳。
文元皇后不再和他说话,她只是盯着他手中的酒,只要他喝下去。这一切的噩梦也就结束了。
“樱桃,你可记得有一种花。开在悬崖边,看起来艳丽非凡,可是,如果你真的想去采摘,就得冒着跌入万丈深渊的危险。”
刘邵说这话的时候,那杯酒就端在他的手中,他的眼里有许多深意。
“皇上说的是胭脂白,花开七日,花败七日。有香盈袖,只是乡野之人爱物,不闻达于诸侯。”
“嗯,樱桃说的对。樱桃不忘旧事啊。”
“皇上,有的事,樱桃一生不忘。”
梅若水笑了,他伸手从耳上取下一枚耳珠,那居然是一朵花的形状。小巧玲珑,美丽堪怜。
“何苦留着?”
“因为有爱。”
“爱,哈哈。”
刘邵笑了,他的手捏住了梅若水的脖子,
“樱桃是爱桃花,还是爱青藤?”
梅若水笑了,刘邵,他把自己比作了青藤,那桃花呢,当是那胭脂了。
“有一种爱叫心痛,是说不得,也要不得。皇上可知此否?”
“好,好,好一个说不得,也要不得的爱。”
刘邵大笑了,樱桃虽为男子,却是一个见不得人的男宠,他对胭脂的爱,莫不是这说不得,也要不得的爱吗?
可是,他呢?他是胭脂的同父异母的哥哥,这一份爱,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