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代,穿越是王道。
问我为什么这么说?不为什么,只因我也穿了,只不过人家穿过去都是正妻、王妃、皇后的命,而我,却成了炮灰一名。
如果我的穿越文没有白看的话,我记得,穿越女如果穿成了乞丐,那么肯定会遇见一位王侯将相将她领回家,之后再来个非富即贵的身份,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倘若不小心穿到青楼妓院,随便唱两首《明月几时有》、《沧海一声笑》那也就是头牌才女的身家,引得一堆才子帅哥竞相斗风流,万一再作孽点,下面听歌的人里估摸着还有三两只西域来的王爷霸王……
只可惜,我穿越文是没少看,只可惜时运不济,就跟当初我努力考英语四级一样,人家全蒙的,不但如此,中间还小憩了大半个小时都能过,我就每次都卡在415到425之间一样,总而言之,我就是没那个命。
其实说,我现在想想,这回穿越也算不错了,因为我穿到了一个世家大族,而且后来这户人家还成了皇族。
我记不清我为什么会穿越了,总之我没接触过马路高楼或者是玉器古玩之类的,我就非一般穿越了,穿越醒来的时候地点在柴房。
堆得大半屋子的柴火一点消防意识都不到位,我才转咕噜两下眼珠子想看看仔细时,脸上就忍不住抽了一下,后来我照了镜子才看到我眼角都被人揍得出血了。
动下眼珠子都疼了,你就别指望我能够自力更生站起来,手脚差不多都疼得接近残废状态了我也实在没力气瞎折腾,我笃定穿越女是不会这样默默无闻地死在一间柴房里的,所以我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地上,就算身下一处石头硌得我腰背疼死了我也不动一下。
终于,在我穿来后的第二天早上,我见到了第一个古人,水桶腰身的胖嬷嬷,叽叽咕咕说了一大段后我开始眼冒金星,不为什么,我虽然受过十几年的正统教育,但是叫我乍一下听大段用方言音说的文言文我不晕乎才怪。
总之,那个胖嬷嬷说得义愤填膺,但是我真的什么都没听懂,甚至连我自己这个身子叫啥名字我都不知道,这是我穿越过来后第一次想哭,我后悔以前没好好学文言文,如果能再穿回去一次,我一定学好了文言文再玩穿越。
胖嬷嬷吞了一口唾沫结束了自己的发言,然后跟着就进来两个家丁模样的人,抬着我胳膊的时候我龇了一下牙,脸疼得都快扭曲了,两家丁也没点怜香惜玉的意思,掐着我的胳膊就往外拎。
膝盖上的皮估计是要磨了半层了,我只好非常阿Q地告诉自己,这不是我的身子,这不是我的身子,糟蹋起来别心疼……
哎,我可怜的灵魂偏偏跑进来受着无妄之灾,早知道这样,我宁愿就是穿到棺材里面诈尸了也好过被虐的命啊。
就在我晕乎乎地被扯到目的地时,我瞄了眼门楣——紫薇阁,名字不错,虽然以我穿越人的眼光来说是有点恶俗,不过等我进到院落后才发现,这处院落很安静,而且非常雅致。
我确定家丁是将我丢进院子的,因为我不当手脚疼,而且屁股也疼死了,这一路折腾下来,我是真的连哼唧的力气都没了,跟着那踮着小脚的胖嬷嬷走进院落,抖着脸上两层的肥肉对着关上的院门又是一大串古文,字里行间没等我组织好,嬷嬷已经带着俩家丁退场了,我就这样子顶着火辣辣的太阳犯晕。
不过,我听到了一个对我来说很关键的信息,“@W#@##……环儿……@#@¥&*&”如果我没有观察错的话,嬷嬷说这两个字的时候瞪了我一眼,那么,我这身子是该叫做环儿了,后来事实证明,我是正确的。
环儿,多么具有炮灰意义的名字。
嬷嬷走了大半个小时后,那扇门终于晃悠悠地打开了,正午的院落有着炎热的安静,我听着哪株柳上的知了无意义地鸣叫着,然后我看到了这副身子的主子——华玉瑶。
很古典,很气质,很漂亮……很苍白……
披散的青丝垂到腰际,水蓝色的罗衫挂在身上,身子骨纤细得厉害,一张素色的丽颜在明晃晃的日光下显得更加的苍白,我听见她又叫了我一声,“环儿……”
咬着牙,我扶着边上的墙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身子骨如同一台老旧的机器被强制启动起来,我甚至很夸张地能够听到关节处吱吱嘎嘎的声音。
我看着眼前的女子,美则美了但却好像是被抽空了灵魂的华丽木偶,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做才好,我努力撑着自己的身子靠在墙上,我低下头,果然看到膝盖上磨出了大圈的破洞,下面的皮肤鲜血淋漓,我抽了抽嘴角,这回是真的不知道痛了。
一只白玉般接近透明的纤长手指伸到我面前,在这样炎热的夏季里,我竟会觉得那是块冷玉,我瞪着眼睛看那一寸寸靠近的指尖,身子如同被定住了,然后我不记得她对我做了什么,身体极度透支的我终于晕倒了。
不是我不愿醒来,实在是我没力气醒过来,若说我是五讲四美根正苗红的青年吧那也差了点,但起码我没杀人放火兼带着越狱过,怎么就沦落到这时间洪流里不知名的犄角旮旯里了呢?
嘴角有几点清凉滴进我唇里,一种生命的本能叫我不得不醒来,我OOXX,真不是我要骂粗口,实在是命运太煎熬,这日子没法过了。
(感谢一路人陪着花花的你们,谢谢。从今日起开始更番外,新坑酝酿中。群不会散,一直在的。)